第23章(1 / 2)
白端端抿着唇,径自走到座位上,拿出纸箱,就开始收拾东西,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走就走,连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杜心怡也坐在座位上,这写字楼办公室的隔音并不怎么样,她的座位离林晖的办公室近,恐怕不仅是动静,就是大概都听了个清楚。
如今林晖在所里,杜心怡自然要维持人设的,她没如平日般横行霸道径自对白端端冷嘲热讽,她只是抬头看着白端端笑了笑,那笑容却带了得胜者般的得意和小人得志,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白端端没理睬杜心怡,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
杜心怡大概觉得白端端是被林晖的态度打击到了,即便如今林晖还在办公室里,她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她起身,语气装的纯真无知道——
“啊呀,白律师,你怎么收拾东西啊?是要走啊?你这走,怎么不让大家弄个欢送晚会啊?现在这么走,怎么就觉得是兵败遁走,走的怪灰溜溜的呢……”
杜心怡笑笑,还想继续奚落,只是白端端没给她机会。
白端端放下自己的箱子,冷静地走到了杜心怡的面前,然后在杜心怡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手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把她的整张脸都打得歪到了一边。
白端端本来就力大无穷,此刻又用了狠劲,这清脆响亮的两个耳光下去,杜心怡整张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连嘴角都磕出了点血丝。
白端端放下手,也露出单纯天真的表情,声线甜甜地对杜心怡笑了笑:“我白端端呢,能动手的事,从不动口,你想犯贱找抽,我还能不满足你吗心怡?”
她转身替杜心怡抽了一张餐巾纸:“哎呀,好可怜哦,嘴角都出血了,脸都快肿的和猪头一样了,快擦擦吧,你可以要保护好脸哦,因为你就是这张脸才让林par刮目相看呢。只是我看你不太经抽呢,不过你这个表情,是嫌还不够?不够我这还有,应有尽有,耳光套餐对你用不限量哦。”
杜心怡捂着脸,完全不敢置信:“你……你打人!我要告你!”
白端端淡然地笑笑:“你放心,我力度控制的很好呢,这个伤,撑死只能算是《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范畴,我都被人举报到律协了,我还怕这些?何况你有证据证明我打了你吗?我们朝晖办公区没有摄像头,在座的各位同事请问谁看到我刚才打杜心怡了吗?”
没有人抬头,这种纷争的时候,旁观者默不作声本就是最好的策略,更何况杜心怡平日在朝晖作威作福,压根不得人心,就算是吹捧她的那几个,也都是碍于形势,其实心里对她也是看不顺眼,嫉妒羡慕兼有,如今见白端端结结实实给了杜心怡两个大耳刮子,恐怕心里是幸灾乐祸,才不会这时候来当出头鸟。
白端端环顾了一周办公区:“你看,没人看到,人证物证都没有,杜心怡,一定是你平时走路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小心摔的呢。”白端端一边说着,一边还嫌杜心怡气不死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走路可要当心。”
白端端说完,俯下身,凑近了杜心怡,压低了声音,轻柔地拍了拍她一张红肿的脸,声音却淡漠冰冷:“下次遇到我,记得低着头夹紧尾巴,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她说完,才丢下完全被压制到屁也不敢放一个的杜心怡,转身抱起自己的纸箱,昂首挺胸径自走出了朝晖。
或许自己因为林晖的恩情,把自己困在过去太久了,她应该挣脱枷锁,不再忍让,只做自己。在朝晖,看着它创立,陪着它成长壮大,虽然平时总是和林晖红着脸拍桌子争论案子的办理思路,但白端端忍受的那些大的委屈和艰辛,她从没有开口喊过,然而她甚至都不是个喜欢忍让的人。
她没想过和林晖的结局是这样的,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离开朝晖。
然而或许,这种阵痛,也是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15字以上评论都送红包哒~~(截至到明晚8点下章发出前)
和做警察的朋友确认了,笔录受害人确实可以第二天做!
另外讲真,林晖过去对端端的恩情真的还挺大的~之后会讲~
赔钱梗终于解决了哈哈哈哈
季par:真的,我没有真的要端端赔钱,我只是嘴贱,我委屈,我不服
读者克拉小草的【小剧场】
季临:我和你是男女朋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假装镇定并无视来自白端端的死亡凝视*
季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咱俩明明是夫妻!
第20章
白端端离开朝晖后,就做了笔录,只可惜宋连军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死活不相信白端端无辜,仍坚定认为白端端收了自己的购物卡还勾结了对方律师。认为一切都还是白端端的错。
白端端见解释无门,也不再强迫,幸而林晖确实去运作了,并且白端端确实没做过这事,律协的举报最终也因为证据不足而没有被受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因为宋连军的认死理,白端端也拿不到杜心怡收取购物卡的证据,无法去律协把她给举报了。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事到如今,宋连军还是死活不肯相信自己,而选择了相信杜心怡。
倒是同样来做笔录的季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他就是需要一个责怪和宣泄的对象。这么些事情下来,他内心未必不知道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但他不愿意去相信,因为一旦按照事情的真相来,那完全是他自己错误地轻信了杜心怡,给其余110个同事错误的信号,导致最终西蒙纸业的停工停产方案一下来,他们心理落差太大,完全不能接受,当然,他自己也同样。”
“与其说他不愿意相信你,不如说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做错了。”季临看了白端端一眼,“毕竟把责任都推给你,会让他心里好受不少,何况他这次错信杜心怡,冲动之下对你故意伤害未遂,也面临处罚,导致他自己的家庭雪上加霜,这本来完全是他自己的责任,毕竟杜心怡可没让他这么干。但他内心无法接受这种认知,总要找个人能推卸责任,自然是一口咬定错的就是你,自己没错,让自己有一个可以恨的对象。”
季临笑笑:“人很少能承认自己命运的悲剧原来是由于自己,总是怪别人来的容易些。”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季临这男人虽然有毒,说的话也常常很毒辣,但还真是十分有道理。
——
只是虽然解气地高调炒了老板,白端端心情着实阳光灿烂了几天,但很快,她也有点紧迫感起来。
因为平时现金流总是很宽裕,白端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又热爱买买买,于是干了这么几年下来,几乎没有存款,她以前总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专业技能在,能赚,这么花钱就没毛病。只是如今才发现,虽然一直花钱一直爽,但一旦遇到变故,真的就一点抵御风险的存款也没有了……
何况如今自己可不仅仅是没有存款的问题了,是还积欠着季临一万块钱外债,虽然季临没说话,几次交接猫的时候也没来催债,但他那冷幽幽的眼神,总让白端端有一种错觉,对方正背着自己拿着计算器飞快地算着利息准备给自己来一个利滚利呢……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白端端自己又确实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人,没过两天,她就决定再次征战职场,不就是投简历吗?自己也是个有经验的律师呢,还能找不到下家吗?
只是……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白端端投了几家大型所,结果等了一阵,竟然连个面试的邀请也没有,又投了几家中型梯队所,也如石沉大海……
“我的简历没问题啊?经手的案子很多也可圈可点,最近法律市场这么惨淡?”
白端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拿起电话给几家律所的人事打了电话。
“白律师,我们只是家中型小所,目前可能也满足不了你的业务量需求。”
“我们招聘是分批的,刚做完校招,现在不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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