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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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您怕谢士洲像他?”

钱玉嫃就这么一说,乔氏险些蹦起来:“呸呸呸!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就不怕说出来应验了?”

“娘就不要忧国忧民了,人家对我好你想着他以后要是变了呢,以后的事哪说得好?要这么想我干脆别嫁!”钱玉嫃坐到乔氏旁边,给捏捏肩膀,说,“他真敢乱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人!我可不是温柔大度的玉秀姐姐!”

嘴上是在调笑,两人心里都装着钱玉秀,次日乔氏就去了趟大房那边,回来告诉钱玉嫃说,事情非但没解决牵扯还更大了。

“还更大?怎么个**?他还带了家里其他人去吗?”

钱玉嫃是瞎猜的,却看见她娘点了点头,满是凝重说:“差不多吧。他们去那边蹲着,还没等到吴鹏,就看见唐旭跟人进去了。宗复把他揪住,问他干嘛,他还想带宗复进去开眼界……”

总之事情捅破了,看在是自家表弟的份上,钱宗复把人扭回唐家,把这个情况同二姑说了。

她问二姑给了唐旭多少钱出去败活,二姑说这阵子家里比较紧张她好久没给过大钱。春风楼那后面的开销是很高的,没钱怎么玩得起?查来查去发现唐旭手里拮据,就偷偷弄了家里的东西去当。

唐家刚才同马家提了退亲的事,好像马老爷跟夫人不愿意儿子搭上自己来报复唐瑶,打算从长计议,就同意退亲,并告知他们只要把当初送去的东西悉数归还,从此男婚女嫁就不相干了。

二姑正头疼,马家抬来的聘礼是还在,马骏单独送给唐瑶的很多东西都消耗了,像是名贵药材补品绸缎这些哪留得住?

她想办法凑数呢,一段时间没去管儿子,唐旭已经典当出去不少东西,就过年这段时间打着赴宴的名号去那边潇洒了没十回也有八回,问他第一次去是啥时候?他说是头年腊月间,他生辰那会儿,有朋友带他去见了世面。

听娘亲说完,钱玉嫃一点儿也不意外。

唐旭当初被宗宝举报私藏秘戏图册,他在书院还看这个,就说明他对这些很有兴趣,有人带路肯定跟着去了。“唐家岂不是闹翻天了?”

“是啊,宗复回来说你二姑发现他当了那么多东西,当场气晕,他们又是喷凉水又是掐人中才把人弄醒,醒来之后她就哭天抢地的,骂唐旭不成器,听宗复说你二姑后悔得很。”

钱玉嫃明白她,肯定是后悔当初由着唐旭退学,要是人在学堂哪怕不听课混着日子也好,总不会闯这么多祸。

心里这么想,钱玉嫃就被打了脸。

乔氏说:“你二姑说要去找书院的先生问过失,她好好的儿子送去那头学了几年,成这样了。”

第28章

女儿死都不肯嫁给马骏, 还能怎么办?只能把从前收那些悉数退回,再好好的给人赔个不是。

这段时间, 唐老爷都在为退亲的事烦忧,一方面他想不到女儿上哪儿去找更好的, 另一方面怕马家气不过打击报复害了自家生意。

因为这, 唐老爷整个年都没过好, 不光是钱二姑回娘家求援, 他也说动了老太太,让老太太请外嫁女回来, 希望从那些方面得到帮助。

结果帮助还没得到,转头唐旭又闯了祸, 他靠典当换来大笔的钱上暗娼馆去潇洒,给钱宗复逮个正着,带回来之后钱二姑先在自个儿家闹了一场,她火气消不下,不等当家人回来解决,自个儿带人跑去唐旭之前待的书院, 要找书院讨说法, 问他们是怎样教的学生。

教书先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之前唐旭在书院里私藏秘戏图册,曝光之后不服管教, 毅然退学。作为教书育人的先生, 田夫子深感自己做得不够, 因为这分自责, 他都没把唐旭不敬师长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默许他退学,只当从没教过这人。

他没多加指责,唐家倒还要来拿他问过失,唐家要闹,书院这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别看读书人平日里温吞,把他逼急了,骂起人来比谁都艺术。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隐匿在酒楼后面的暗娼馆也经由钱二姑曝光出来。

这就要说到朝廷律例,本朝允许妓|院挂牌营业,但不允许私办暗窑,你要开张就得照规矩来,做什么营生报告清楚,得要接受衙门监督。

规矩是这么定的,但像春风楼这种,各地都有,贫民兴许没听过,有钱人心照不宣。

又要说各行各业都有他的规矩,你唐旭幡然悔悟说我从今往后不去了可,要捅出来不行。酒楼背后暗窑的秘密一旦揭开,衙门压不住只能查办,老板要吃点亏,但影响不大,了不起歇个几天,他东边关了西边还能开门。真正受影响严重的是谁?是其他一些客人。

来这种地方花的钱本就比普通窑馆要贵,他们也愿意掏就是想全个名声。

有些客人在外面声誉极好,是人人称赞的青年俊杰。

还有些夫人强势,闹开了也收不了场。

……

钱二姑是个女人,她接触这方面少,想得也少,当时心里一把火,不发泄出来人都要烧着。等她上书院闹完了回来,春风楼的事发酵了,有越来越多的人听说。

不出三日,封条已经贴上。

老板在上下打点,争取别摊上刑。

至于说经常上那头光顾的也都摊上了麻烦,有些家里知道一点,当时就炸了。还有些瞒得好,家里不知道他也是春风楼的客人,像这种最终也被好事者扒了出来。

酒楼门开着,每天进进出出是谁大家有眼,会看。

没出事那会儿没人细想,一出了事,谁去过,谁经常去,谁天天去,大家说得头头是道,城里面许多有头有脸的老爷少爷人设崩塌,远了不说,谢家就闹了起来。

在大少奶奶心里,她男人应该是样样出色的,唯一只输一点:不是嫡出。

现在外面都在说谢士骞也是那头的常客。

谢士骞解释那是为了谈生意,陪别人去,还说这种事以后也会有,没有办法。

大少奶奶想不开,生生把自己气病了。

谢士骞烦都烦死了,他觉得这是没办法的,自己是庶出,就要在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积蓄足够的力量,到那天才能挑战谢士洲的地位。他早几年就在为家里做事,爹从一开始不重视到现在越来越多的把生意交给他,一方面谢士骞确实有些本事,另一方面也是他关系打点得好。叫他说来,要把生意谈成哪有不陪着吃喝|嫖|赌的?

这就是他谈生意的方式,或许还有其他一些麻烦的办法,绕点弯路最终也能达成目的,可要是陪着吃吃喝喝就能搞定,何必自找麻烦?

大少奶奶觉得天都塌了。

谢士骞也烦,烦枕边人不明白他,更恨唐家不懂事,竟把这事给捅穿了。

他因为平常一贯强势,勉强还能招架夫人的吵闹。有些处处依靠岳父的或者家中夫人彪悍的,那才是连回家都怕。有老爷让家中夫人挠花了脸,还有在事情曝光之后下跪求饶的。

这些人坏了名声又惹上麻烦,岂会放过唐旭?

事发以后的第五天,就有人打着狐朋狗友的名号让唐家门房喊唐旭出来,唐旭最近根本不敢出门,是听说朋友派来传话的已经到大门口了,他才去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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