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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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个没注意,险些便要倒在床榻上,头也要随之磕到。好在闻清潇本就是因着护着虞归晏而将她半纳在怀中,以手护住她,此刻更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他的方向带。

虞归晏本以为自己要磕到,可天旋地转间,却觉自己撞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鼻息间都满是熟悉的气息。本以为逃脱的气息更近了,近到她似乎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与今晨她从他怀中醒来一般无二。

除却昨日夜里,这是她清醒时分,两人第一次这般靠近,她笨拙局促得连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夫君,我......”

我什么呢?

难道说是自己太笨,又还局促不适应他的靠近,所以才不小心摔倒了?

怎么想也不合适吧?

她脑子里忽地当了机。

虞归晏的沉默局促里,耳尖又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红了,闻清潇顷刻之间便明白了她所思所想,却没立即松手,尽管明白自己也许时日无多,可心里却又矛盾着,想着,她是他的妻子,总该适应他的存在的。

到底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闻清潇曾自问过,他于这个妻子,到底是身为夫君的责任,还是怜惜爱重。很显然,责任存在,爱重怜惜也有。如果只是责任,他分明有旁的方式可以安置她,可却娶了她。

他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十年前,那时她不过八岁,可一双眼睛却分明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沉静与沉默。

只是男女有别,他便并未过多关注,后来得知乔氏二姑娘坠入湍河,除却按礼制送去乔府相应礼品,他因着在天机寺修养,并未亲自前去。待得再见她,那时她已是出落得亭亭,可一双眼睛却犹如明珠蒙尘。

至于后来父王与沉渊去乔府提了亲,他再退亲于她名声已是有损。他本是思忖着是否要以什么旁的方式安置她,却没曾想会在斗琴会那日看见她,那时她的眼睛又与他曾见过的毫无光芒隐约不同,虽是呆滞,却隐隐含着灵动。

过往见过的她历历在目,他陡然的,便想起父王说过的话,生了一个念头,或许娶了她,哪怕他不能护她一世,可至少闻氏能给她安稳。

这个念头一起,以致于后来,她恢复神智,婚期已近,退亲再无可能,他亦看得分明,她想要的,并非是他的护佑,所以他尽己所能地护她周全,教她成长,让她今后能够护好自己。

只是爱重却也在最初的护佑与怜惜之间生了根,或许便是在最初对她心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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