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表妹在说谁?不会在说我吧?”谢元娘笑着从外面走进来,“园子里现在也没有什么看的,令梅又找不到茶水,我只能自顾的回来了。”
“我这茶水正好温着。”孔澄笑着递过去。
谢元娘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半盏这才停下来,“可是渴死我了。”
“说的话多,哪能不口渴。”孔澄意有所指。
谢元娘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无心的动了动嘴,哪知道会被偷听了去,不过我却应了别人辩论会的贴子,表哥还要多给我一张才行。”
两人话里有话,有些事情不用多说,心里明白便可。
砚姐已经知道了内情,自然也听了出来,她就知道谢二不会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盘算,果然是背后说人被人听到,才误打误撞的办了好事。
原本她就不喜欢谢二一个闺中女子的娴熟恬静没有、又总是自以为是的模样,此时一听她送孔家的贴子跟送自己家贴子似的,忍不住皱眉道,“族学辩论会若真是随便要个贴子就能要来,那和买白菜萝卜般容易,还算什么辩论会?便也精贵不到哪里去了。一个贴子你说送就送,那可是孔家的名额。”
想到谢二在背后议论曹大家,便又道,“在孔氏族学里背后编排曹大家,万一曹大家记恨在心,以后还不是要牵怒到孔氏?整日里只知道惹祸。表姐平日里的《女诫》可有看过?女子当为贤,背后私议他人,哪有一点的教养在。四哥,你不能再由着表姐胡闹了。”
第48章 族学辩论会7(甘心被算计的小爵爷)
砚姐向来不过问事事,情绪更不表露在外,此时也动了怒。
“砚姐。”孔澄低声斥道,“胡说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元娘背后编排曹大家了?”
这事若传出去,岂不是让曹大家恨元娘?
曹大家自己听到,自然不好问,可心里定记恨着背后说他的人,若传出一个影来,哪怕没有证据,也会被记恨上。
砚姐脸色微微一僵,她并没有这个意思,被兄长训,又觉得被冤枉而委屈了,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道,“她敢挑衅曹大家,这是要把整个孔家都扯下去给她垫背吗?我说的哪里错了?我一向重规矩,若不是她做的出头,我岂会说这些?我亦是看在表姐妹的关系上,才会提点她,不然四哥看我往日里何时这般过?”
孔澄还要训人,谢元娘拦下了他。
谢元娘不看其他人,只盯着砚姐,“表妹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砚姐抿唇淡淡的看着对方,她是不喜欢谢二,其中就有谢二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今日又被谢二这样骇俗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眼高于顶的谢二,竟然对认错。
孔澄却是心疼,“元娘,砚姐看不透这里的东西,表哥都懂。”
小爵爷突然上门来骂人,想来元娘的贴子也就是给小爵爷的吧?
不管如何,元娘的这份心意却是极重的。
原本一直像孩子的人,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孔澄心下感慨之余,更多的是心疼,又夹杂着欣慰。
砚姐从谢元娘道歉之后,便沉默了再也没有开口。
外面孔学长肥胖的身子才走进来,在中堂右侧椅子坐下来,一边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擦额头的汗,一边道,“小爵爷还真是不闹责以,一闹惊人。”
曹大家可算是踢到钉板上了。
孔澄不多说这事,“辩论会今年在咱们族学内举动,还有几天,场景可布置妥了?”
“半个月前就休学布置,现在已经都妥当了。”孔学长从辈份上虽然是孔澄的三堂叔,可在这个侄子面前,总是板不出长辈的架子来。
孔澄又道,“挑坐在前面的位置,给我留二十个空名额的贴子来。”
“二十个?”砚姐眉头微微蹙起,“外祖父及祖父的门生多,如今在朝中的大员便数不过来,总不好把他们安排到后面去坐。若是姑姑家邀请的人,到不如和姑姑商议一下窜到后面去。”
“即是门生,在孔家面前便只是门声,与官职无关,孔家百年立事不倒,正是有这样的规责,若真想摆官老爷威风,孔家也不欢迎。”孔澄声音铿锵有力。
砚姐神色扯动了一下,便住了嘴。
孔学长到是早就准备出来了,喊了人端了过来,“这是我早就备出来的,叔父早就有交代,每一次的族学辩论会,都要留出二十外名额来。”
孔澄点了点头,谢元娘也不客气,笑着道了谢,将贴子都收了起来。
砚姐看着贴子微微发愣,外祖父明明不喜欢谢二,怎么会还有这样的交代?
对,一定是留给姑姑的,姑姑是祖父的独女,又深得祖父喜爱,怎么可能是谢二呢。
随后又去了准备的辩论会场,只见若大的园子都被摆出一块块小的桌子坐的地方,在这些位置的中心地方,有帘子遮挡出来的台子,自然是闺中女子辩论时所处的地方。
谢元娘二世也没有参加过,对于到是好奇。
孔澄宠腻的看着她四处打量,等她看够回来了,才小声问,“要不要也一起参加辩论会?”
谢元娘摇头,“我看看热闹就算了,真上去和人辩论,我怕自己脾气上来和人吵起来,到时可丢大人了。”
孔澄笑出声来,眼底也溢出柔和的光来。
砚姐淡淡的看着兄长宠腻的和谢二在一起说话,神情淡淡,中午三人便在外面的回味居吃的,百年老店,价钱就先让人闻之怯步,不过里面的菜却也是难得的上品。
三人回到谢府的时候,鸣哥刚从望月楼出来,忙上前给三人见礼,砚姐今日的心绪有些乱,说累了便直接回望月楼了,孔澄要去静安居,便和鸣哥一起过去,谢元娘也说累了,便留了一个贴子,其他的都塞到了表哥的手里,让他一同带过去。
回去的路上,谢元娘也在想着贴子的事,外祖父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让族学那边留了贴子的事,也是真的,更是不让人外传,在母亲那边谢元娘又一直想体现这是自己的脸面,所以也瞒下外祖父的交代,没有说过。
重生回来,谢元娘费劲脑汁的想,也弄不清楚这件事情。
谢元娘多数的时候心很大,这也是和前辈的婆婆学的,一切顺其自然,不知道又想不透的便放在那,早晚有一天答案自己便出来了,何必还自己去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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