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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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瞒不住了,谢文惠只能道出实情,对上打量过来的目光,臊的脸乍青乍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娘,我没有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只是想缓和你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谢文惠对上谢元娘那双洞察一切眸子,下面的谎话编不下去了。

谢元娘道,“姐姐,日后这样的好意便不必做了,我与母亲这些日子不曾有争吵,亲母女之间又何来的仇呢?姐姐太过担心了。”

一边又道,“眼看着要响午了,还要去母亲那里用午饭,姐姐先回去吧。”

谢文惠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手甲抠到肉里也没有觉得痛,活了两辈子,她就没有这么丢人过,说了谎还是被谢元娘给带着自己承认。

谢元娘也觉得没有这么爽过,她就知道母亲才不会好心的把好东西给她,谢文惠把首饰送给她,想让她打扮的光亮见人,为什么?

还不是知道前世贾府的亲事,所以想把她推上去?

她状元楼那日名声大震,贾侯府夫人来的那日一直夸张谢文惠的事,谢元娘也听说了,如此可以看得出来,贾侯府并不是重着名气,而就是冲着谢文惠来的。

等等,谢元娘猛的坐了起来。

谢文惠接触过苏府女眷,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贾侯府才盯上谢文惠?

贾侯府前世就因为皇子之间的斗争而落寞,贾侯府世子订的亲事正是程大学士的孙女,又是二皇子妃的亲侄女程与雁,在贾侯府出事之后,程于雁便归了娘家,当年就又嫁给了徐河运总督的儿子。

前世贾侯府就是二皇子的弃子,到底因何事谢元娘不知道,可知道贾侯府是二皇子的人,而刘将军被冤枉的事,就是二皇子一派人做的。

如此,谢元娘就想通了。

贾侯府两世会盯上谢府,皆是因为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前世谢文惠做了什么事谢元娘不知道,可是今生她知道,谢文惠接触过苏府的女眷。

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不管打扮成什么样,贾侯府都不会盯上她。

谢元娘勾了勾唇角,这点可以放心,不过贾侯府要娶谢文惠这事想通了,她又犯起愁来,到底要不要帮忙拦着。

谢文惠是重生的,前世守寡早,现在看她的意思就是不想嫁,只想着把亲妹妹推出去,却没有看明白贾侯府娶她的原因,这样一来,只怕她也想不到怎么拒绝亲事。

罢了,还是先看看吧,然后怎么做再做决定。

不过想到被二皇子一派盯上了,谢元娘心也是一沉,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牵连甚广,也难怪二皇子一派如此重视,能舍出贾侯府嫡次子而要拿回证据。

那些人认准了证据在谢府,又是如何认定的呢?

谢文惠从苏府手里到底拿到了什么线索呢?

一直到去静安居用午饭,谢元娘脑子里还一直反反复复的问着这几个问题。

小女儿不爱说话,孔氏见怪不怪,却发现大女儿今日也格外的沉默,谢文惠还在为上午送首饰的事情无颜面对谢元娘,脸皮自然不会厚的还有心情和母亲说说笑笑的。

孔氏没有问,饭后等两个女儿走了,才让刘妈妈去打听一下,不多时刘妈妈就回来了,“上午大姑娘拿着首饰独自去了二姑娘的院子,不多时就端着首饰匣子回去了,听说脸色不怎么好看。”

“我就知道那丫头不会这么安静,定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也难为惠姐还着送给她一份。”

刘妈妈劝道,“姐妹之间总是最亲近的,二姑娘往日里性子高傲了些,可真遇到事情了,也总是找大姑娘商量,以前不就是这样吗?夫人就不必担心了。”

孔氏点点头,“惠姐一直最让人省心,打小就是如此。”

再想到小女儿,孔氏的眼里有着挣扎和不甘,终是又压了下去。

再说任家那边,任夫人从谢府出来之后,坐上青棚的小马车,抬眼就看到了女儿发髻上的簪子,“哪来的?”

金陵才刚流行起珐琅的簪子,却一件难求,女儿头上却带了一只,任夫人心里也有了猜测。

“谢姐姐给我的,她让我帮着她挑选宴会戴的首饰,说这个合适我,就送了我。”任蓁蓁低头回道。

任夫人眸子晃了晃,“二姑娘的首饰很多?”

“丫头只抱了两只匣子过来,女儿到没有看到别的,二姑娘说是她舅母每年都会送来。”

任夫人神色挣扎,“孔家到底是大世家,便是送给外甥女的东西,都这般的贵重。”

当初任夫人还真是打着谢元娘的主意,可是与董尚书府和郭侍郎府相比,董府先不说,郭侍郎府与伯爵府还是姻亲,以皇上对老伯爵的看中,孔大儒的外孙女就弱了些。

“过几日贾侯府宴会,咱们与谢夫人一同去,你便戴这只簪子吧,今儿回去先收起来,别弄丢了。”眼下重要的是把儿子的事定下来,任夫人看着垂头的女儿,“眼下你大哥的事重要,我知道委屈了你,待你大哥的亲事定下来,我再给你把当掉的金镯子赎回来。”

第240章 好感

见女儿不作声,任夫人也没有再说,眼下可以去贾侯府的宴会,要怎么与郭夫人搭上话,却成了难题。

任府里,任显宏看着进来的妹妹,放下手里的书,“今日和母亲去谢府了?”

任蓁蓁点头,走到椅子旁坐下,将衣袖里的簪子拿了出来,“这是谢姐姐送我的,我知道她是因为喜欢大哥,才送我的。”

随即又将白日的事情学了一遍,“大哥收起来吧,将来遇到谢姐姐还给她。”

想到母亲还利用谢府而去攀更好的亲事,她却享受着谢姐姐的好处,任蓁蓁做不到。

任显宏接过簪子,珐琅做的梅花是蓝色的,很特别难见,他又将簪子递回去,“你谢姐姐是喜欢你,并不是因为……我才送你的,她的性情直率又从不委屈自己,更不会做违心的事,你若是认为她是因为我才送你东西,就伤了她对你的情谊。”

任蓁蓁仰头望着兄长,良久才慢慢的接过来,放在手里认真的端详着,“大哥说的对,是我想多了,到惭愧的无颜面对谢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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