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鱼湖和李红梅跟上。
鱼阿蔻出门看到鱼海把李红包的密密实实,生怕她吹到一点风受到一点颠簸,冷意加重,“走。”
鱼海忙不迭的推着板车往前走,板车上的李红被吓得魂不归位,抱着床柱瑟瑟发抖。
鱼阿蔻紧盯着鱼海的背影,心脏一下下的抽紧,她一直怕鬼,可如今看来,人心比鬼更可怕。
鱼海感受到背后如芒的视线,推着车连走带跑,生怕阿蔻觉得他推得慢就揍他一顿。
由于他发挥出了自己的潜力走的快,众人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李红被人转移到担架上抬走,鱼海像条脱水的鱼一样,靠在板车边上大喘气。
鱼阿蔻不再理他,带着鱼河三人来到走廊处,问鱼湖和李红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我敢想,你们就追不上我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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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鱼湖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就满腹郁气, “你上次说这星期回来要做獾肉干,我就想着去弄点柏枝给你熏肉,下工后便回了家, 拿着工具去河套那砍树枝, 到了河套后发现梅子也在,我俩刚说两句话,李红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指着我俩破口大骂, 骂完扯着嗓门大喊我们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我跟她说不要喊了,我和梅子不是不正当关系,奶已经帮我提了亲, 梅子家也口头上应下了, 现在就等两家挑个好日子定下来。”
“但李红根本不听,边喊边扑上来挠我, 男女有别她的身份又是我嫂子,我就往旁边躲,她不依不饶的继续扑上来挠, 梅子看不过眼的上来帮我挡, 刚伸手挡了两下,李红就摔在了地上,肚子那流了很多血, 我忙背着她绕小路回了家。”
“到家后鱼海也在, 李红就跟鱼海说她发现我俩偷q,我俩怕她说出去就推倒了她,想让她变成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鱼海听到这话就气炸了,再加上瞎婆婆说李红流产了, 于是鱼海更气,无论我说怎么解释都不听,再后面你们就来了。”
鱼湖说到这里紧紧的抿着唇,“事情刚发生时我被吓蒙了,但后面我仔细回想过当时的场景,我确定我和梅子都没推李红,她应该是脚滑摔自己摔倒的。”
鱼阿蔻忖度后问:“那瞎婆婆是谁请来的?”
“我请的,”李红梅接话,语速快的似连珠炮,“当时李红流了特别多的血,我怕她有个好歹的,便趁鱼湖背她回家时去请了瞎婆婆来,瞎婆婆是接生的一把好手,不过她年纪大了现在都不接活了,若不是我和她的关系好,她这次也不会来的。”
鱼阿蔻敛眉思索,既然瞎婆婆是李红梅请的,那就说明瞎婆婆和李红不是在唱双簧,若不是误诊,李红流产的事基本属实。
“阿蔻,我和鱼湖没偷q更没推她,”李红梅再三强调,“我和鱼湖真的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鱼湖问我怎么来了,一句是我问他纸条上说的话是啥意思,然后李红就从树后面钻出来了。”
鱼阿蔻敏锐的抓到不对之处,“纸条?”
“恩,”李红双颊爬上羞红,“我家是泥巴院,院墙上有个小窟窿,平常鱼湖要是有事就会写个小纸条塞进去,今天下工回家后我就看到窟窿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来河套,咱俩得事不成了’,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赶去河套了。”
鱼湖听完同样暗红的脸变了色,“我今儿没给你写纸条。”
“啊?你没写?那纸条是谁写的?”李红梅惊得呆若木鸡。
“应该是李红写的,”鱼阿蔻眉间蹙起,问鱼湖,“你今天要去河套的事李红是不是知道?”
鱼湖拧眉回想了片刻,不确定的道:“昨儿晚上去夜校前,我让小河帮我把柴刀磨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门外有传来脚步声,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李红,今天下工后我找柴刀,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最后我是拿着斧头去的河套。”
“不是李红就是鱼海,这事跟他俩脱不了关系!”李红梅满脸愤愤。
鱼阿蔻却笃定做这事的是李红,如果换成鱼海,以他的性格早就拿这事嘲笑小堂哥了。
看来李红和自己一样,偶然撞到过小堂哥两人约会,得知两人是恋人的关系后,自己是为小堂哥谋划将来,而李红则是心生鬼祟,想着借这件事谋好处,并且肯定蓄谋已久,不然今天的事情不会做的这么缜密。
先是偷听到小堂哥说会去河套,接着便藏起柴刀去给李红梅写纸条,免得小堂哥快速砍完树枝回了家,两人错过,她的计划无法实施。
而李红想要谋什么好处,如今也是一目了然,结合鱼海提的那些赔偿要求来看,两人是用孩子做代价化身蚂蟥,趴在小堂哥身上吸一辈子的血。
鱼湖此时难得的和她脑同步了,不可置信的蠕动着嘴唇问:“阿…阿蔻,李红该…该不是故意的吧?”
鱼阿蔻没说话,身上的怒气却更重了。
鱼湖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如雷击,捂着胸口脚步踉跄的向后退,退到墙边手撑着墙面,双眼充满血色的低吼:“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那是孩子,是一条人命啊!”
李红梅慌忙上去扶着他,声音颤抖,“什…什么故意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懂了点,但她不敢往那个方面想。
背景板鱼河看到煞气横生的鱼阿蔻,生怕她把自己气坏,拉着她往长椅上坐,“阿蔻你别气了,等会医生出来咱们听他怎么说。”
鱼阿蔻面无表情的问:“鱼海呢?”
她现在的心压抑的透不过来气,她得找个沙包。
鱼河忙出去找人,过了会回来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院口的推车旁没看到人。”
鱼阿蔻微微点了点头,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四人之间谁都没在说话,空气里飘着浓浓的压抑沉重。
夜越来越深,黑幕包裹着寒风笼罩了整个医院,冷风从天窗上的缝隙中挤进来,吹的走廊处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泡左右摇摆,土黄的灯光打在墙面上,投出诡谲多变的阴影,把气氛渲染的阴森同时,亦带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多重细碎又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四人间的沉寂。
鱼阿蔻听到鱼河喊了声奶奶,忙抬头望去,就见鱼奶奶拎着个包袱,带着孙霞来了。
孙霞一看到鱼湖就要扑上来打,口中嚷嚷着,“鱼湖你个心狠手辣的兔崽子,你心怎么能那么毒?我咒你出了门就被牛车撞死,死了下油锅…唔…”
嘴被捂住的孙霞,用力的拍着自己嘴巴上的手,拍声啪啪的响。
众人这才发现鱼岩也来了,鱼岩朝众人点了点头打招呼,拖着孙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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