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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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钦的合同才刚续签,若在这个时候跟公司对抗,要付出代价实在太大。光看这场闹战就知道大多粉丝是持抵触态度的,假如公司还为此把他雪藏,那么他的演艺生涯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不忍心看她左右为难,庆哥主动请缨接手了这件棘手无比的麻烦事。沈则钦并不知情,当声明挂上明耀娱乐的官微,他误以为是杨慧慧意思,于是大清早找她吵了一架,结果还把人吵进了医院。

虽然误会最终得以消除,但两人似乎有了芥蒂,就连召开记者招待会,沈则钦也不跟她商量。

想到这里,杨慧慧更是心灰意冷,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匆匆地切断通话。

阮惜棠辗转到半夜才入眠,第二天醒来像做贼一样,整个人都没精没神的。

孙巧巧将早餐往她跟前一推,瞧她没反应,便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丫头,怎么大清早就发呆?”

她下手不重,但阮惜棠还是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同时告诉母亲:“我在想事情。”

“哦。”孙巧巧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猜到她想歪了,阮惜棠解释:“在想表姐的事。”

孙巧巧忍不住叹息:“慧慧这孩子也是坎坷,跟谁生孩子不好,偏要跟一个大明星。你阿姨跟姨父今早约了沈则钦见面,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打算跟他断绝往来。”

刚喝下牛奶的阮惜棠差点呛到,她满脸不可置信:“什么叫断绝往来?就是不让沈则钦看宝宝吗?这也不人道了吧!”

在这个问题上,孙巧巧却赞同他们的做法:“岂止不让他看宝宝,就连慧慧也不能跟他接触!你也看到那些粉丝有多疯狂,辱骂诅咒就算了,居然还扬言报复,整天说什么寄刀片泼硫酸,哪个当父母的受得了!换作是我,我也不同意你跟这种危险人物在一起,至于孩子,他想要就给他,他不要我们就自己养!”

阮惜棠感到难过:“真的要棒打鸳鸯吗?其实钦哥很好,为了不让表姐和宝宝受委屈,他宁可放弃更好的发展也要给他们一个名分。他那么努力争取,而我们不仅不支持,还要拆散人家,这也太惨了吧!”

孙巧巧摇头:“他们家只有慧慧一个孩子,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男人没了可以再找,要是女儿出什么意外,你让你阿姨跟姨父怎么活?”

虽然长辈们的想法过度保守,但涉及到人身安全,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毕竟谁都没法保证,哪天出门会不会有人守在楼下冷不防就给她什么报复。

阮惜棠被堵得无言以对,连早餐都没胃口吃了。

瞧她一副惆怅的模样,孙巧巧就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要管也是先管好自己的事。”

阮惜棠理直气壮地说:“我哪有什么事,好着呢!”

孙巧巧慢悠悠地说:“没事?那你昨晚偷偷摸摸跑出去是为了什么?”

听了这话,阮惜棠急忙回头探看。

知道她顾虑什么,孙巧巧便告诉她:“你爸约了陈叔打高尔夫,早出门了。”

阮惜棠这才松了口气,对上母亲的视线,她的表情开始不自然:“你都知道啊?”

“昨晚我到楼下喝水,正巧就看到你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孙巧巧用陈述的语气问她,“去见萧勤了吧?”

阮惜棠默认,咬了咬唇,她问:“你有没有跟爸爸说?”

“要是我说了,今天你爸爸还能这么高兴去打球?”孙巧巧又敲她的脑门,“你啊,跟慧慧一样,都是没法让人省心。我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正正经经谈个恋爱结个婚有那么难吗?非得要弄得惊天动地的,还弄出这么多流言蜚语!最近你爸的血压不断飙高,老陆已经过来两回了,不管你跟小勤是怎么一回事,也给我收敛点。”

阮惜棠乖乖受训,母亲说什么,她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

对于女儿的态度与觉悟,孙巧巧尚算满意,讲完道理,她又说:“萧老爷子准备回英国了,他约我们下周到家里吃饭,你想不想去?”

刚被训完话,阮惜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母亲的态度:“我该去吗?你们打算去吗?”

“去肯定要去,这顿饭可不是单纯替萧老爷子饯行。你跟小勤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得收拾残局啊,要是这顿饭不好好吃,那么我们两家以后可能都不用来往了。”说到这里,孙巧巧顿了一下,“至于你,也没说什么该不该去的,反正不影响,就看你的意愿了。”

给女儿抛下这道难题,孙巧巧就施施然地离席,而阮惜棠咬着杯沿,独自坐在椅上纠结。

且不论去还是不去,先给长辈准备礼物肯定没错。阮惜棠知道萧老爷子是特地回来替自己家撑腰的,即使不能给他什么回报,至少也有表示自己的一点心意。

逛街购物楚婧就最在行了,阮惜棠一找她,她就开着自己心爱的小跑车来接人。

本地多家走高端路线的复合型商场都是楚家名下的,大小姐一出巡,商场的经理自然亲自接待。认出阮惜棠,他立即请示:“要不要清场?”

阮惜棠倒没想过弄出这么大的阵势,在楚婧点头之前,她抢先说:“不用不用,那些人只在网上叫嚣,若真的碰上,也未必认得出我。”

楚婧顺了她的意,不过逛街之前,还是让经理加强安保工作。

工作日的人流量并不大,她们悠悠然地在各家奢侈品牌店内穿梭。这趟出行目的是阮惜棠买礼物,不过楚婧倒比她积极,她还两手空空,而楚大小姐已经开始疯狂刷卡。

看见她买了两个同样的新款包包,阮惜棠问:“买这么多,又想刷爆顾从嘉的卡?”

楚婧将其中一个包往她怀里一塞:“这个是送给你的。你看这包的颜色多喜气,我俩背上以后,肯定可以吓跑那些小人!”

阮惜棠有点不解:“我犯小人是毋庸置疑,但你犯小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唉!”楚婧签完单据,凑在阮惜棠的耳端说,“我怀疑那家伙在外面养小三!”

“不会吧?”阮惜棠诧异,“你不要胡思乱想,要是伤到彼此的感情就不好了。”

楚婧告诉她:“老太太一直催我们要孩子,期初两年嘉哥跟我是同一阵线的,可不久之前,他突然就成了叛军,三番四次给我做思想工作,还说想我生个鼠宝宝!我的天我当然不愿意啊,我还是个宝宝呢,为什么突然就要当妈妈!这件事没谈拢,他对我就冷淡了很多,上周没有一天回家吃饭,我醒来他已经回公司,我睡觉他又没回来,今早替他把篮子里的脏衣服拿去洗,我还隐隐嗅到香水味!”

阮惜棠自然站在好姐妹这边:“太过分了吧!”

“可不是!”楚婧气得咬牙切齿,随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追你的时候把你当宝,把你娶回家以后就把你当草!棠棠,你结婚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别像我这样,傻乎乎就被人骗了。要不是那么早就吊死在顾从嘉这棵破树上,我绝对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哪会像现在这样被逼着生孩子!”

楚婧越说越是委屈,一时失控,竟捂着脸哭了起来。

阮惜棠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只能陪着她前往商场的贵宾室,让她尽情地释放情绪。

这些负面情绪想必累积了很久,楚婧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爆发起来还真是难以收拾。

桌面上的抽纸已经用光两盒,阮惜棠像她的树洞,静静地听她声讨这个男人。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楚婧正狼狈地拭擦着满脸的涕泪,不等她们应声,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进。

楚婧有点生气,但看见来人,她倒是意外:“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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