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
此时处于客房中的苏南柔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来不及穿上绣鞋直接从榻上跳了下来,朝门口跑去。
当她想要打开门往外跑的时候,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她满脸的恐惧,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闯进来,她衣衫不整跟一外男同处一室,她的名节就被毁了。别说是嫁人,能不能活着都未定。
想到自己努力这么久,极力地想摆脱命运,却不想又落入这么不堪的境地,她悲从中来,带着哭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
然而站在屏风后的男人也正拧着眉,不想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大。
看着她哭的凄惨模样,不知怎的,心中闪过一丝烦闷。
“你莫哭了,我并未要害你。”冷冽的如清泉般声音响起,然而并未安抚到苏南柔。
苏南柔颤抖的说:“不想害我,为何你会在这个房间里,为何这门会打不开?”
静默片刻后,苏南柔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年纪约莫不到而立,长得十分俊美,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冷意。
苏南柔紧紧地贴着门,已退无可退。
“你别过来……”他的出现让苏南柔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迅速地从发髻上抽出一支尖锐的簪子握在手中。
那双凤眼中带一丝嘲弄,说道:“这位姑娘,你别弄错了。我原本先在这屋子里,是姑娘你闯了进来。”
苏南柔回想一下刚进来的情形,她因弄脏的裙子贴着腿难受,只匆匆扫了一遍房间,便认定了没人,她没想到会在屏风后还藏着个男人。
她的脸一下红了,“你,你,那你怎么不出声。”
男人并未回答,只是扫了一眼她露在裙子外的那双小巧的玉足。
苏南柔察觉到他的视线,将脚一缩,掩在裙子下了。她刚刚跑的匆忙,绣鞋还落在塌边,才会如此窘迫。
“那,那这门怎么打不开了。”苏南柔的声音不由的弱了几分。
男人见这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跌坐在门前,哭的梨花带雨,泪珠还残留在脸上,又有着一副软甜的嗓子,气势弱下去后,即使是严厉的语气都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虽然手里拿着防卫的簪子,在他眼里就如同一只小猫在炸毛。
还真是天真,若是换了旁男人,她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只怕……
男人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似乎对于那种可能性极其厌恶。
然而在苏南柔眼里,这个男人变得更凶了。
这个看起来又冷又凶的男人居然又朝她这边走过来。
她举起尖锐的簪子对着那男子,一边朝旁边挪开,一边威胁道:“你不要过来……”
那男人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越过她,走到了门前。
一手按在门上,推拉两下,见门纹丝不动,说道:“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你躲开点。”
苏南柔不知怎么,听着这男人的话又往一旁挪了挪,她是想站起来跑开的,可她发现不知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还是太过于害怕,导致浑身无力发软,连挪动的力气都只是在强撑着。
她警惕地盯着那男人,只见他稍稍往后推开了些,伸出长腿用力一踹,那扇门竟然轰然倒地。
不再是封闭的空间,看到外面的景致后,苏南柔总算缓过来了些,没有之前那么无助害怕了。
本以为那男人会立即离去,一直防着着他的苏南柔,发现他跨出了门后,竟然停下了,转过身来。
她又握紧了手中簪子,那男人却是朝屋子里面走去,是落了什么东西才返回去拿么?
就在苏南柔心里猜测的时候,看到那男子手中拿出来的物什后,顿时满脸通红,臊的慌,也怕的慌,这么私密的物件怎么能被一外男拿着。
她的一双绣鞋,竟然被他握在了手里。
男人将那一双绣鞋握在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竟然这么小,那隐藏在裙子下的玉足便更小巧了。
他走到门边,将那双绣鞋递过去,“穿上,别乱跑,待会会有樨苍院的丫鬟过来服侍你。”
苏南柔羞愤地将那一双绣鞋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听到他提到樨苍院,她忍不住问道:“阁下是何人?”
男子并未回答,扬长而去。
苏南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心想,能够调动樨苍院的丫鬟,定是和大公子有关系,他难道是大公子身边的人?
一个不确定的念头升了起来,年纪对的上,不到而立,长相俊美,跟传言的玉面将军也对得上,还有刚刚他一脚便把门给踹开了,定是会武艺的。
这个男人,会不会是她要找寻的那个“武将”?
……
大公子楚泽淮看着渐渐近了的樨苍院,对身后帮他推轮椅的人道:“有劳季炀兄了,让你给我当小厮真是委屈了。”
季炀咧嘴一笑,“大公子不必客气,我在京城这些日子,还得大公子多多照顾。”
楚泽淮问道:“只是我不明白,季炀兄为何要不愿将那胡须剃了?”
季炀解释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我因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够威严,便一直蓄须。若是大公子需要某剃掉,某也可以……”
楚泽淮摆了摆手,“无妨,季炀兄怎么习惯怎么来。”
正当楚泽淮刚入樨苍院,便有厉王身边的暗卫来报,“大公子,殿下已在书房等你。”
楚泽淮惊道:“书房?今日殿下不是在安排的客房休息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