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让开,快让开。” 人群中突然嘈杂起来,一匹受惊的马急急的朝着姜绾的方向奔来,奔踏声砸在地面上,让人心惊,再过几息,怕是便能到达她面前。
形势颇是危急,姜绾想要避开,整个身子却因这猝不及防的意外软软的,好似浑身的力气被抽走。
她心跳如锣鼓,惊慌的闭上眼神,并没有如预料中的那般受伤,一个温暖的、有力的大掌揽上她的柳腰,随即姜绾落入那温热的怀抱中。
浓长的睫毛翘动,姜绾睁开双眸,只看到玄色衣袍的少年郎君,还有他那深邃的眉目。
少年郎君的大掌离开姜绾的腰肢,随即几步飞奔到那匹疯马旁,动作利落的跨上马匹,拿着缰绳。
疯马越发激烈,横冲直撞,郎君手中的匕首用力插向马脖子处,使劲力气,只听到一声嘶鸣,随着郎君下马,那匹疯马倒地。
姜绾直直的看着玄色衣袍的郎君,那一刻,她的心跳得更快。
姜绾来到郎君的面前,浅浅的笑涡中漾着笑意,“谢谢你救了小女,少侠,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一定要登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少年郎君拿着帕子擦拭掉短刀上的血渍,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要离去,姜绾紧跟在他后面,“少侠,这是小女方才买的松子糖,少侠一定要接下,就当是小女对少侠救命之恩的回报。”
少年郎君停下脚步,叽叽喳喳的女郎好烦,不过看着姜绾小脸儿上甜甜的笑容,拒绝的话没有吐出来,接过了那包松子糖,随即大步离去。
姜绾留在原地,一直看着少年郎君的身影离去,再也看不到一点影子。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夜深雾重,姜绾回去侯府,这一路上她的脑海中总是回想起那个少年郎君的身影。
少侠好厉害啊,比她见过的所有郎君都厉害,可是看着少侠的衣衫,好似并不太华贵,看来少侠的境遇不太好,若是早知道有这回事发生,自己应该多带些金银,那就可以送给少侠了。
她这么想着,到了自己的院子旁,不料却看到了一袭绯色罗裙的姜婳。
姜婳不屑的瞥她一眼,“不愧是姜娆的妹妹,好的没学到,坏的学得一点也不漏。这么才晚回来,二姐可是与哪个郎君厮混去了?”
若是平时,姜绾对姜婳这些刺耳的话语权当没听到,反正她说她的,又妨碍不到自己,可是与姜娆有关,姜绾便不乐意了。
她停下脚步,“若说厮混,谁比的过四妹妹你啊?”
今天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呀,明天一定会准时更新的。
第31章
姜绾轻笑一声,“眼看着中秋佳节都要过去了,还没看到淮阴侯送来的节礼。白白送上门别人都不稀罕,四妹妹,你说是不是?”
按照习俗,定亲后,在佳节时,男方都会给女方家中送上节礼,节礼越贵重,说明男方越看重这门亲事。
可自打姜婳匆匆与淮阴侯定亲后,淮阴侯离开南阳,从未给姜府送过节礼。这不仅是不给姜婳面子,连带着整个姜府都没了颜面。
姜婳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她板着脸,喘几口粗气,指着姜绾,“ 哪又如何,等我嫁给淮阴侯,我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别说是你,就是姜娆,见了我也要行礼。”
姜婳眼珠转了转,走到姜绾身旁,“ 我的好姐姐啊,咱们两个才是有血缘关系的,我自然是向着你的。今个我来找你,本意不是与你拌嘴的,而是要提点你几句。”
姜绾懒得听她废话,顺势就要离去。
姜婳上前一步拦住她,话语中带着点蛊惑,“ 二姐,你掏心掏肺的对姜娆一片真心,可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回来侯府没几天,姜娆就去了开封。她可真是好心机啊,知道伯父、伯母如今疼惜你,她赶紧攀上晏氏这棵大树,讨好了晏老国公和晏家其他人,有了靠山,鸠占鹊巢。外人只知有她这么一个侯府大小姐在,可你才是唯一的侯府千金啊,妹妹真是替你委屈。”
“那姜娆一贯是好心机,二姐你可不要被她骗了。若她真的将你当妹妹,就应该本分的待在南阳,而不是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姜婳说完这番话,带着看好戏似的笑意,注意着姜绾的神态。
姜绾冷冷瞥她一眼,“ 挑拨我与姐姐的感情,你自己一个人黑心肝,以为别人都像你这样啊!四妹妹,你应该照照镜子,你这幅上蹿下跳、挑拨离间的嘴脸,真是惹人厌。”
说完这话,姜绾越过姜婳,径直离去。
姜婳的笑容僵在脸上,恶狠狠的瞪着姜绾离去的背影,染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姐妹情最是虚弱,她就不信,今晚这番话,没有在姜绾心中留下一根刺。
“裴柯,你受伤了?” 玄色衣袍的少年郎君回到客栈,他的同伴看见后问了一嘴。
裴柯便是少年郎君的名字。
裴柯垂首扫过自己衣袍上的血渍,“ 不是我受的伤,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匹疯马,唯恐伤人,那匹马被我制服,衣袍染上了血渍。”
“那便好,三皇子的人最近频频出现在南阳城,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主子交代咱们,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人的意图。”
裴柯点点头,“ 我知道了,夜色不早了,我先去沐浴。”
裴柯的同伴又道了一句,“哎,你这打哪儿的松子糖,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裴柯看着油纸包中的松子糖,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他眉头皱了皱,好甜,甜的发腻。
给自己松子糖的小丫头,吃这么甜的糖块,难道不会坏了牙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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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您可要多让娆儿几子。”
晏安还未进屋,就听到姜娆清甜的声音,进去一看,姜娆正在陪着晏老国公下棋。
晏安在姜娆旁落座,招呼一声,“祖父,表妹。”
姜娆看见晏安眸光一亮,“ 表哥,你快帮帮我,外祖父已经赢了我好几局了。”
晏安唇角噙笑,打趣道:“祖父棋艺高湛,胸中有沟壑,咱们两个趁早认输得了!”
话虽如此,在晏安的指点下,一局结束,虽姜娆这局还是输了,但好歹没有以往输的那般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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