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梦中的恐惧变成了现实,江琛一步步逼近,梦中的场景和眼前的场景,一直在姜娆脑海中闪烁交替。
姜娆能够感受,江琛是真的想毁掉她、杀了她。
姜娆身子不由得颤抖,小脸儿也变得苍白,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很害怕,在开封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二表哥总是会来救她,可现在呢,谁能救得了她?
在江琛即将将冰冷无情的刀贴在姜娆脖颈处时,他的面上带着狂热又变态的笑,亲手毁掉心爱的女郎,这样女郎就永远是属于他的。
下一刻,江琛的笑意凝在嘴角,面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又痛苦。
他低下头看着从后背刺进的箭矢,手中的刀剑哐当一声掉落地上。
“二表哥。” 姜娆鼻头一酸,她的表哥,她最喜欢的郎君,又一次救了自己。
晏安突然出现在姜娆面前的那一刻,恍若长久处在黑暗中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久违的光。
姜娆澄净又惶恐不安的眸中看不到其他人,只有在危急关头出现的晏安。
她朝着晏安奔去,深深的扑在晏安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中,晶莹的泪珠沿着两靥滚落,“二表哥,我好害怕。”
晏安一手握着弓箭,一手轻轻拍着姜娆的后背,长长吐出一口气,“别怕,我来了。”
“你就是晏安!” 箭矢刺在江琛心头,他忍着从心口源源不断川向四肢百骸的疼痛,费力的抬起手,擦拭掉唇角的流出血渍。
在关键时刻,他没能成功毁了姜娆,反倒晏安出现救了她。
江琛恨不得亲手杀了晏安,然后再杀了姜娆,他就是一个变态的男子,得不到的统统毁掉。
晏安并未回答,他轻轻拍着姜娆的后背,接着再次拉开弓箭,又一箭射在江琛身上,发泄着所有的怒气和后怕。
接连射了两箭,江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没了气息。
虽已脱险,姜娆仍惊魂不定,她紧紧的环着晏安紧致的腰,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僵硬的身子不由得渐渐放松。
看着这样恐慌的姜娆,晏安何曾好受?
他心头又干又涩,怜惜的亲在姜娆的鬓发上,温热的指腹擦去姜娆面上不断落下的泪珠。动作轻轻柔柔,恍若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
他的娆儿,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哪怕以往姜娆遇到意外再怎么沉稳冷静,可她也不过是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娘,她也是会害怕的。
晏安哄着她,“不怕了,娆儿,表哥来了。”
他还未走到姜娆院子时,看着倒地的侍卫和小厮,那一刻,晏安浑身的热血变得僵硬,他的娆儿,一定不能出任何事情。
三步并做两步,晏安忍着心头的恐惧,冲到姜娆院子门口,映入眼帘的便是提着刀朝姜娆走去的江琛。
一时间,晏安心中杀气腾腾,敢这般对他的娆儿,这个人死不足惜。
直到姜娆冲进来扑在他的怀中,晏安冷却的血液才开始重新回温,他的后怕和对姜娆的担忧才渐渐消散。
其实,不只是自己给了姜娆依靠和安全,姜娆扑进他怀中的那一刻,失而复得,晏安一直空荡荡的心才被填充的完整,心中所有的担忧、恐惧尽数散去。
姜娆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姜娆不开心,晏安也会不高兴;姜娆遇到危险,晏安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条缝似的,阵阵的作痛。
“不怕了,走,咱们先进屋。” 晏安揽着姜娆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进去了屋子。
管家匆匆派人处理了江琛的尸体,又派人通知晏氏此事。
晏安的出现,还有他一声声温柔的哄,姜娆因恐惧发抖的身子此刻恢复正常,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
晏安倒了一杯热茶,让姜娆捧在手心,感受到热意,姜娆冰凉的身体也有了热意,她问道:“表哥,你怎的来了?”
晏安粗粗将事情讲了一遍,“娆儿,你受惊了。”
姜娆微微一笑,“ 表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城内还有那么多逆贼,还有那么多百姓可能遇到危险,再说,还有将士需要你去领导。”
“娆儿,你不怕害怕了吗?” 晏安以为姜娆会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可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姜娆已经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姜娆唇角扬起好看的笑,“你还有正事要办,岂能因着我而耽搁。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一想起你在南阳,我就不怕了,因为我知道,等你消灭掉这些逆贼,你就会回来找我的。”
晏安握着姜娆的柔荑,在白皙柔滑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待会儿喝碗安神汤,睡一觉安安心,等你睡醒后,表哥就回来陪着你了。等我回来后,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给你一个解释的。”
姜娆盈盈一笑,轻轻抚了下晏安的眉心,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疲倦拂掉,“好,你去吧,别担心我。”
晏安起身,出去屋子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姜娆,他的娆儿,很坚强,很勇敢。
晏安留下几个将士守护姜娆,又严格交代管家看护好姜娆、姜绾和晏氏的安危,这才安心离去。
“娆儿,我的女儿。”晏氏得知江琛欲对姜娆下手的消息后,身子一下子瘫软使不上力气,她二话不说,急匆匆来到了姜娆屋子里。
看到姜娆平安无事,晏氏心头的后怕仍未消散。
“母亲,我没事,您别担心,女儿好好的。” 姜娆拍着晏安的背,安抚道,同时对着一脸担忧的姜绾轻轻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晏氏呼出一口浊气,将心头的害怕统统呼出去,声含厉色,“ 母亲绝不会放过江家人,你父亲看重江琛,没想到养出一个祸害。”
“多亏二郎来的及时,二郎呢,怎的不在?” 晏氏方才听下人禀告晏安来到了南阳,这会儿却不见他的身影。
姜娆回道:“二表哥出去攻打逆贼。”
“二郎来了就好了。” 晏氏感叹道。
她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感觉,自己的女儿和晏安在一起再正确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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