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豌豆玩的很高兴,坐在自行车前面笑得合不拢嘴,直到转了一圈回到家里,还兴奋的不肯从自行车上下来,非要再出去跑一圈,苏杏花揉着被冻的通红的鼻子,实在不能理解豌豆这癖好,这么冷的天骑自行车去兜风一点也不好玩好么。
何爱国回头看她“你还想坐吗?”
苏杏花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要了,我冻死了。”
“听见了,她怕冷,不如我们等天气暖和一点再骑着自行车出去玩好不好?”何爱国对豌豆道。
别看豌豆年纪小,却已经有了暖男体质了,见苏杏花被风吹得鼻子通红,刘海杂乱,看起来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当即也不吵着要出去兜风玩了,而是快速的跑回家去,不一会从厨房端了一杯热水出来。
“给我的?”
豌豆点头。
苏杏花贴了贴他同样冰冷的小脸蛋,柔声道:“真乖。”她这便宜儿子很不错嘛,这么小就知道体贴人了,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何兰兰还没有回来,丁小翠有些不满,知道何兰兰肯定又去找那个知青了。
“爱国,你去把她给我叫回来,告诉她,今天若是不回来的话,以后就待在那边,再也不要回来了。”
何爱国顿了一下,并没有动弹“再等一会吧,可能路上碰到了谁多说了一会话忘记了时间,反正也不着急吃法,我们再等等。”
小妹的事情,他听丁小翠说的差不多了,但这种事他也是有心无力啊,丁小翠都处理不好,他一个大男人能怎么办呢,况且小妹脾气从小就犟,只怕他说了也是没用的,还会适得其反,就根据他的观察来看,小妹似乎对那个知青用情很深啊,想要劝小妹回头怕是不大可能。
丁小翠正要开口,何兰兰这个时候正好从外面回来,丁小翠忍了再忍,终究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苏杏花却眼尖的发现何兰兰似乎和刚出去的时候有了什么细微的变化,特别是眉宇间的那股春情,难道他们?不会的,这才多大一会的功夫啊,况且青天白日的,应该不大可能,那个古修竹她也见过,说过几句话,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轻浮的人,不至于这么不守礼,不懂规矩,所以她估摸着要么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近一步的发展。
“兰兰,你过年就十九了,也该给你找婆家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哥,哥会尽量满足你的。”何爱国也发现了一些不一样,不过他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何兰兰从出去到回来的态度变化的太大了,气冲冲的跑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满眼的笑意,兰兰的气什么消的这么快了?
何兰兰立马像是一只处于防备中的刺猬一样看着他,连带着语气也凶了几分“哥,是不是妈和你说了什么,还是她和你说了什么?”说着用手指了指苏杏花。
何爱国见状,所有的话只好咽了下去,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情了,他神情淡然的摇头道:“随口问问而已,没有什么意思,你不用这样紧张,行了,我和你嫂子去厨房帮妈端菜了,你去洗个手吧,一会就要吃饭了。”
第52章 极品情敌
“怎么,还再想着你小妹的事?”苏杏花坐在镜子面前将辫子拆掉,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刚才吃过饭丁小翠把何爱国叫走说话,她刚好看见了,之后何爱国就一直是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估摸着两人说的事情大概和何兰兰有关系。
何爱国有些头痛“是啊,妈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兰兰对那个知青死心。”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嘛,这种事情哪里是他能做到的啊。
苏杏花摸着自己光滑水亮的的头发好奇道:“你妈就这么讨厌知青吗?”其实她觉得古修竹还好呀,是个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人,未来大有前途可言,就算之前找的那个知青媳妇不那么...不尽人意,但也不需要把知青一把棒子都打死吧。
这话让何爱国怎么回答呢,他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有些怪怪的。
苏杏花抿唇一笑“不如你给我说说你之前那个知青媳妇的事情吧,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她呢。”
何爱国头痛“好好的提她做什么。”他都忘记那个人了。
“为什么不可以提,你心虚了?”苏杏花放下梳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貌似前女友这回事,好像真的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呀,她本来也没想多嘴的,就是看到何爱国伤脑筋的样子有些好玩,便起了故意捉弄的心思。
作为一个拥有强烈求生欲的男人,在这种问题上绝对不会含糊的。
“没有,我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了,你今天要是不提,我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
苏杏花对这个回答勉强满意,她又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那就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长的好看么。”
何爱国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是真的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了,因为时间真的太久远了,不过他记得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陈婉柔。
陈婉柔刚来乔树村的时候,是一个秀气,敏感,脆弱的小姑娘,她也是绝大多数城里姑娘的代表,她没有干农活的经历,甚至分不清韭菜和野草,所以一开始下乡的时候陈婉柔可谓是吃尽了苦楚。
而她吃不了这份苦,也没有办法适应每天在农田里挥汗如雨的生活,所以她想给自己找一个依靠,她太迫切的需要一份依靠了,甚至没有想过未来,她只想快速的把自己从目前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在,只要那个人能让她不再下田干活就可以了。
因此她找到了何爱国,何爱国曾经在她被村里的几个小青年骚扰她的时候帮助过她,所以她认定何爱国是一个好人,再加上她也曾打听过何爱国的家庭情况,父母都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何爱国本人也是有着一把力气的少壮青年,如果她嫁过去的话应该可以不用再下地干活了。
当时的陈婉柔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只看的到眼前,不去想未来,她主动找到了何爱国,告诉他,自己要嫁给他。
那个时候的何爱国才十九岁,正是爱慕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突然跑过来一个纤细娇弱的姑娘抓着他的手说要嫁给他,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毕竟陈婉柔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她是那么脆弱,美丽,需要别人保护,而他愿意保护她。
这段一开始就是不平等,抱有目的的婚姻,只持续了两年,就以陈婉柔和村里另一个男知青私奔逃走,而画下句号。
婚后两人经常发生矛盾,两人的三观,家庭,教育,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陈婉柔就像一朵娇贵的花朵,需要别人时时呵护,把她放在手心,她喜欢诗词歌赋,喜欢法式的浪漫,喜欢看月亮,会对着落花流泪,而何爱国完全不懂这些,甚至他连法式都不懂,更别说法式浪漫了,他会的只有让她在天冷的时候加衣,在她看月亮看的太晚的时候提醒她该睡觉了,在她肚子不舒服的时候给她一杯热水,在她看花流泪的时候默默的将花全部扯掉,不想让她再伤心流泪。
她常常抱怨他不懂生活,不懂浪漫,为了惩罚他拔掉她的花,和他冷战了一个月,家里经常爆发争吵,传出她哭泣的声音,而何爱国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从手足无措到心力交瘁,大概只有何爱国才知道,陈婉柔逃走的那一刻,他全身心只有解放的感觉,无论他一开始对这个美丽,脆弱的女孩有多少的喜欢和爱慕,两年的婚姻带给他的除了压迫和痛苦,没有一丝的不舍。
在陈婉柔逃走的之后,村里不知道有多少针对他的流言蜚语和同情的目光,何爱国却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轻松。
“所以说她走之后,你真的没有再想过她?”苏杏花故意问道。
何爱国缓缓的摇头“没有。”想她做什么,想起她,就想起了那段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的两年。
这也是他这几年有人给他说亲事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松口的原因。
苏杏花表示很满意,她觉得吧,自己虽然不是小心眼,但是自己的老公心里若是一直记挂着别人,她大概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若是有机会,她倒是还蛮想见见这个陈婉柔的,毕竟能把何爱国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之人,大约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吧。
既然早就忘记了,苏杏花也不打算再提了,便换了一个话题“那兰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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