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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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如今竟然连再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她还怎么翻身?

怎么会这样,据她对皇上的了解, 哪怕他得知真相的时候再生气, 可她都割腕自杀了, 而且是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应该心软的。她原盘算着,等回京后见了皇上,她再在他面前哭诉一番,诉说当年她对他的倾慕之情,诉说她为他的神采冲昏了脑袋,她实在太爱他了, 所以才……

原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可偏偏事情却没有按着她计划的去发展。

“会不会是弄错了?皇上怎么会不让本宫回京去?”淑妃不信,拉着那个方才回她话的宫婢的裙角一再追问。

那宫婢如今压根不把淑妃放在眼中, 见她手攀扯着自己裙角, 嫌恶的拂开后,鄙夷道:“你如今可不是娘娘, 是废妃郭氏。我等也不是伺候你的奴仆, 而是看管你的宫婢,望你自觉一些!”

“不,这不可能。”淑妃不信,“你们是皇后的人?本宫要见皇上!”

那宫婢冷笑:“我等不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等乃是贵妃的人,皇后娘娘可不稀得派人来看管你。”

“不是皇后的人?”淑妃皱着眉心, 口中喃喃,“贵妃的人……贵妃……”嘴里念了几句,忽而笑起来,“本宫如今落了难,连你们也敢奚落本宫了吗?本宫有赵王,就算如今深陷泥潭,迟早也能回去。”

两个宫婢相互望了望,没搭理她,只都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宫里,莫讳深得秘旨给太子号了脉搏后,又于东宫内留了几日。要了太子的血做了点小实验,最终与太子说了实话。

“不是罪人夸大其词,殿下身上这毒……实乃极为罕见。于子嗣方面,的确有影响。而且,当初下毒之人实在心狠手辣,所下之量太多,伤了太子精气。所以……”

太子原没以为有这么严重,听了莫讳深的话后,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旁边姜神医就在太子身边,闻声立马伏首请罪:“草民实乃庸医,竟未能察觉出这么多来。是草民耽误了太子,请太子殿下降罪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太子虽不高兴,但却不至于降罪于无辜。

可储君难有子嗣,实乃事关国事朝政,乃是天大的事,哪怕太子没有罚他,姜神医也不敢起身。他是东宫医臣,一直得太子信任重用,可他的确是才疏学浅,不能替太子分忧解难。

“草民有罪,草民不敢起。”姜神医一来是吓的,二来,也是真心替太子不值,若太子因为难有子嗣一事而错失储君之位的话,那他真的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姜神医不肯起,太子一时也就没管他,只问莫讳深:“你是名医世家之后,想来这点毒难不倒你。”

莫讳深却并不那么乐观,他摇头说:“罪人也不敢保证。不过……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太子和姜神医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问出。

莫讳深道:“其实此毒不难解,哪怕罪人不是下毒之人,也有法子替殿下解了此毒。”

姜神医听说殿下的毒能解,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你倒是解啊。”

莫讳深瞥了姜神医一眼,没答他的话,只继续说:“此毒最为毒辣之处,倒不是中毒者只能碰一个女人,而是……中毒者会精气虚弱,难以成孕。古籍中记载的,所谓中毒者只能与毒后第一个结合的女人行房,乃是假的,与别人也行。其实这种毒,与之前那淑妃下在皇上身上的毒一样,当年都是后妃用在君王身上来夺宠的。所以,才有什么毒后不能与旁人同房的说法。”

“但其实不但可以,而且还能以血养精。殿下的精气,需要更多的处子之身的女子来养,这样方才可能受孕。”

莫讳深说完后,太子并没有怎么高兴,可姜神医却十分高兴。

“这简单啊,要处子之身的女子还不容易。若只是这样的话,那殿下这毒也不算奇毒。”

莫讳深望了太子一眼,却说:“看殿下的脸色,似是并不高兴。”

太子道:“莫先生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莫讳深说:“方才罪人所言,乃是最简单的法子,此法于殿下身子来说,甚至于那个姑娘的身子来说,都无坏处。若殿下愿意一试,罪人可以相助。”

姜神医这才反应过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十分深厚,虽说太子身为储君日后不可能没有三妻四妾,可如今……如今太子却显然没有宠幸别人的意思。想来殿下不高兴,也是怕太子妃不高兴吧。

太子却没再提此事,只抬眸扫向莫讳深,问道:“过不了两日,莫先生还得去皇上那里复命,先生打算怎么与皇上说。”

莫讳深是觉得,储君难有子嗣一事,乃是大事,想来太子并不想让皇上知道,不然怕是会动摇他的储君之位。所以,莫讳深承诺道:“殿下放心,有些话不该说的,罪人不会说。”

可太子却说:“先生还是实话与皇上说的好,莫要再被安一个欺君之罪。”

莫讳深一愣,继而忙应承下来:“是,罪人知道。”

若皇上不知道此毒的厉害,又怎么会知道下毒人的心有多歹毒。他的这个父皇,素来心软重感情,想让他下了狠心对郭氏等人赶尽杀绝,还是难的。

从书房出来,太子去了后院太子妃那里。此刻太子妃正殿内正热闹,三位承徽都在。

高承徽林承徽在也就算了,太子见郭承徽竟然也在,不由眉头锁了起来。要说这郭承徽脸皮也是真厚,如今淑妃都已经不是淑妃了,她倒还能继续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们都下去吧。”太子冷着脸打发人走。

唐细知道莫讳深在东宫,所以每回一见太子来,她首先关心的就是太子身上所中毒一事。

“莫先生可说了什么?”如之前几天一样,唐细还是问得直接。

太子方才一路回来的路上,其实都在思考。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她说。就算他不告诉她,日后也会有别人告诉她,与其让她从别人嘴里知道答案后生气,不如他亲自说的好。

所以,太子倒也没瞒着,实话实说道:“莫先生说东宫子嗣艰难,乃是因为孤中了此奇毒的原因。”

唐细十分失望,也十分难过。她期盼了多日的答案,不是这样的。

“那……那现在怎么办?”她显然是六神无主了。对一个储君来说,子嗣是多么的重要啊,若东宫无子嗣,便是根基不稳,不说眼下事情传扬出去会不会对太子不利,就是日后,太子登基了,若还无子嗣,也是国之大事,动辄能伤及社稷根本的。

太子一直望着人,将她脸上的关心、难过、无措……一一都瞧在眼中。最后,太子说:“莫先生说……想要子嗣,倒也不是难事。”

“他有什么法子?”见事情有转机,唐细立马转悲为喜,眼睛里也瞬间盛满了光,“臣妾就知道,就知道肯

定会有法子的。殿下这么好,上天才不会那么残忍呢,上天一定会给殿下一个做父亲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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