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这是一本日记。
“你翻到比较靠后的位置看,有个折角的那儿,从那儿看起……”金小天提示道。
苏华南翻到了日本记的折页处,开始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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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2月27日,星期三。
真是不可思议!今天工事处找了我过去,说工兵们在挖掘工事的时候,竟然打通了一个超级大的溶洞!我过去看了下,觉得疑点真是太多太多了。
我就是搞地质勘探的,我的专业知识告诉我,这里根本就不是喀斯特地形,根本不应该存在这样大型的一个地下洞。果然,我带人在巨洞的边缘看了看,感觉这个地下洞的人工痕迹太重了。
但是,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原因才会修建这么大有一个洞?诶,蒋连长觉得我太年青不专业,但这根本就不是年不年青的问题……算了,他已经向组织审报,赶快派支考古队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掩埋了一个古代洞穴吧!
1952年2月29日,星期五。
今天基地里发生了怪事,何建军失踪了。这件事很蹊跷,因为何建军是在大家睡觉的时候失踪的,他的拖鞋、衣服都还在,战友们推测,他应该就是穿着裤衩和汗衫背心、光着脚失踪的。
地上留有他赤着脚的足印,根据老陈的侦察和推测,何建军是自己慢慢的、一步一步地离开 了大通铺宿舍,走向那个……前几天发现的巨大洞穴里去的。
蒋连长派了一个班,带上装备进入了巨洞,让他们去找何建军。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这么冷的天,平时我们睡觉都穿要穿棉毛裤,何建军穿这么少,连鞋都没穿,什么也没拿,就这么走了……
细思恐极。
1952年3月2日,星期天。
何建军没回来,被派出去找他的一班战士们也没回来。蒋连长叫停了工事,也向上级反应了这个问题,大家都很着急。
1952年3月5日,星期三。
何建军和一班的战士仍然没回来,今天王卫国和张红军又失踪了,他俩失踪的情况跟何建军一模一样,也是什么也没拿,甚至光着脚就离开了……大家人心惶惶。
蒋连长让人把巨洞的入口给填了回去,又在大家睡觉的大通铺宿舍里加了两把铁锁,一把钥匙在蒋连长身上,一把在黄拥军身上。
为什么后援部队还不来?考古队也还没来?
1952年3月8日,星期六。
谢天谢地,后援调查组和考古队是同时抵达我们基地的。还真别说,他们就是什么也不干,只要基地里人多一点,我们也觉得心安。
蒋连长让我陪着考古队和调查组一块儿进巨洞看看,我有点害怕,不想去。但是被点了名的人都没退缩,没办法,所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1952年3月25日,星期二。
天哪,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活着回来了!
去的时候去了五六十人的大团队,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我和秦教授、白娴和张雄飞、赵永卫五个人……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九死一生才逃顺回了基地。却发现……这里简直已经成了人世炼狱
看到这儿,苏华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书写日记的人显然心情也十分激荡……并且可以肯定,这篇目记他并没有写完。从之前的日记格式来看,写日记的人是个比较严谨的知识的,日记的格式非常精准,不但字迹工整,而且还像有强迫症似的,每另起一行的时候,还注意要空两格。
但就是……连写日记也要把格式给弄得这么正式的知识分子,他在这一页写的最后一个“狱”字的后面,不但没有标注标点符号以示完结,而且也那“狱”的一捺也被拖得长长的……
但苏华南的心思已经完全被这人日记里出现的“白娴”二字给扰乱了心思。
“白娴?”她惊呼了一声,指着日记本上的那两个字,抬起头看向金小天,急切地说道 ,“……金小天你看到了吗?这个人,他在日记里写下了白娴的名字!白娴???是,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白娴吗?”
金小天叹了一口气,“你先把日记看完。”
苏华南惊疑不定地盯着他,又看了看王主任和黄师爷……
最后,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看着日记。
将日记本翻页,苏华南看到整齐的方块字体继续铺满了扉页——
1952年4月1日,星期二。
想不到我还活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真是一言难尽!
我们历经九死一生才逃了回来,想不到基地已经与那个地下洞连为了一体。现在这个基地,也是地狱啊!
1952年4月3日,星期四。
我们在地下洞里遭遇、并且千方百计避开的活尸居然大规模地出现在基地里!无数亲爱的战友已经变成了活尸……我们折损了好些人,在办公一区和二区的一东一西两个通道口,各抢修了十米深的防护墙,总算退到了暂时还安全的办公二区。
但是,无线电通讯却在办公一区,怎么办?没有无线电通讯,就没办法把这里的情况传出去,就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甚至,可能还会有不知情的人来我们这送死!
1952年4月4日,星期五。
诶,以前是我不好,我对蒋连长有偏见,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天蒋连长主动提出,他去一区寻找出无线电,把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到外界去。但是,一区全是活尸,他这一去,必死无疑啊!
裘英也说要跟着蒋浩一起去……
诶,我觉悟低,我害怕不敢去,真是给国家、给人民丢脸了。
1952年4月6日,星期天。
今天是绝望的一天。两天前,蒋浩和裘英通过天花板上的排气通道从二区爬到了一区,然后就再也没了消息。我知道,他俩一定是牺牲了……
现在我们还剩九个人,每一个人都很难过,也完全不想再吃压缩饼干了。
绝望,绝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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