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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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也是皇家长出来的女儿,虽无那般阴狠害人之心,却也忍不住有些多疑。

“更何况,若她真的是我妹妹,她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苦,还有个始乱终弃的夫君,那个丫头那么傻……”颜朝柳眉紧拧。

盛承宣一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她虽口中说着怀疑,心里却已经认定了那阿夕就是颜夕。

他心下叹喟一声,温声道:“且明日先让岳母看一看,母女连心,若真的是颜夕,今后有岳母护着,定会半生无忧。”

“只能先如此了。”

颜朝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床边。

难题暂且告一段落,盛承宣连忙跟上,黏黏糊糊贴着她道:“夫人……”

“滚。”颜朝心里有事,哪里还有兴趣,伸出小腿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以示警告。

盛承宣苦笑了下,只好老老实实抱着她安分地不动了。

唉,夫纲不振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咕:男主啊,你还想娶个贤良淑德的夫人,坐等打脸吧,你的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止姐夫夫纲不振,男主将来也会夫纲不振的,哈哈哈。

第4章 长公主府

昨夜一霎雨,清晨里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满院翠然欲滴。

阿夕早早地便起了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望着外边的景色眼神有些空茫。

该不该,跟那位很可能是自己姐姐的夫人走呢?

昨夜她想了大半夜,后来才满腹心事地睡了过去,仍是没想出一个结果来。

阿夕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水眸一转却在窗边的小案几上发现了什么,神色蓦地顿住。

那是一纸信笺,上面隐约有字。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根本没人进过她的屋子,这纸笺又不是自己写的,那又会是哪儿来的?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几声,阿夕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待看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才放松了下来。

身形微微壮硕的女人端着一盆清水进来,放好之后伸出手指指了指盆子,示意她用这水洗漱。

“哑姑。”阿夕声音有些发软,“昨晚你听见有什么动静了没有?”

哑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阿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却又很快被强压了下去。她伸出白嫩的一双小手,有些颤抖的地将纸笺拿起来。

纸笺上只有短短两行字,上面写着:跟颜朝回去,可借其势力寻那人。

纸是她买来放在家中的普通宣纸,字体规整普通,丝毫没有特色,只在笔锋处隐隐有丝锋利的弧度。

阿夕捏着纸笺,却无心再去想写下这话的人究竟是谁,眼神明亮了几分。

她果真是笨,连这个都没有想到,怪不得夫君常说她有些呆呆的。

凭她自己的力量,要在偌大的盛京找到夫君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颜朝……若她真是自己姐姐的话,看她衣饰举止,似乎在盛京也是非富即贵的,或许有些势力可以帮助她找到夫君!

这样的话,希望就又多了一分!

哑姑见她神色忽变,一会儿忧虑一会儿又隐隐带着松快之色,打着手势问她是不是做好了决定。

昨日阿夕已经将遇到颜朝的事同她说过,是以哑姑问的就是这件事。

阿夕做好了决定,明眸中满是坚定之色,去拉她的手。

“哑姑,我决定同那位夫人去看一看,若她真的是我的姐姐,我可能就要回我自己的家,不能待在这里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

哑姑点了点头,手指灵活的做出一番手势。

姑娘在哪儿,我也跟着去哪儿。

阿夕心下一松,笑着抱住了她。

“谢谢你哑姑,谢谢你愿意一直陪着我。”

哑姑是阿夕上京途中因为一桩突发事件遇到的。那时她孤零零一人从定远县那么远的地方上京寻夫,一路上除了风餐露宿累了些,却是很幸运的没出一点意外。可是世上路途总没有那么一帆风顺,阿夕就在即将进京的路上遇到了山匪,他们见阿夕孤身一人,又生的十分貌美,便将她强掳上了山,要给他们寨主当压寨夫人。

哑姑正是那山寨里的人,听说也是早些年被掳到山寨来的。因为天生不能说话,便在寨子里做些粗使活计。当时阿夕骤然遇到被土匪强掳这种事,犹如惊弓之鸟,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她要被迫嫁给别人,或许这辈子根本见不到夫君了,心中惶然极了,还是哑姑对她多加照顾,才让她稍微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只凭哑姑一人之力根本阻止不了那些人,那凶恶的寨主执意要强娶阿夕,阿夕在反抗过程中撞到了头昏了过去,等到再醒过来时却发现整个寨子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和火海,到处都是断肢残垣,那些山匪死的死逃的逃,只有阿夕和哑姑并排躺在离山寨不算远的一处空地上,旁边还放了鼓鼓囊囊的一袋银票。

夹在银票之中的,是一块不太整齐的银丝缎,上面是与今日这一纸信笺上字迹如出一辙的两句话,告诉她们拿着这些钱去盛京,日子会好过一些。

之后阿夕和哑姑便心情复杂的进了京,凭着那些钱中的一小部分盘下了一家铺子。阿夕做糕点之余哑姑帮忙打打下手,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她和哑姑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不似亲人胜似亲人。

如今就算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也不想同哑姑分开。幸好,她愿意陪着自己。

哑姑也咧嘴笑了笑,回抱住了阿夕。

阿夕就着哑姑端来的清水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新衣,戴上了玉簪和耳铛。她平日在铺子里并不是很在意衣饰,常常将头发一挽,随便穿身简单衣裳就去了。新衣和首饰还是哑姑实在看不下去了,为她置办的。

阿夕坐在镜子前,望着还算乖巧的自己,心底还是生出了一点期待。

如果真的是母亲的话,会喜欢自己吗?

将将到辰时的时候,标着盛安候府徽记的马车驶进了了永安巷。因着这边是布衣平民住区,鲜少有人用得起马车,是以巷子并不宽敞,才容马车将将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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