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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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属兔,今年的生肖却是马,满大街的马型花灯,兔子的却没几个能做的这么好看,她见了难免眼馋,便想去碰碰运气——万一侥幸猜中了呢?

摊主早就注意到容辞了,见她到底走了过来,便道:“这位客官,我这儿的灯谜有个限制,须得在这漏壶落完之前猜完三个字谜,才算成功。”

说着,摆了个小漏壶上来,容辞见它十分小巧,便知它落完的时间肯定极短,但来都来了,也没有退缩的道理,就干脆道:“开始吧!”

摊主一边转动灯笼,将有谜面的那面翻过来,一边用漏壶开始计时。

这一面上只有一个谜题:两点一直、两直一点。打一字。

这个很容易,容辞看了眼身旁的李慎笑道:“是谨慎的‘慎’字!”

老板也不耍赖,立即又转了个面。

这一面写得是:元宵前后共相聚。打一字

这个稍微复杂一点,但也说不上特别难,容辞费了点时间想了一会儿就想到了:“佳期的‘期’字”

最后一面翻过来,谜底略长: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打四字。

容辞一见最后三个字就愣住了,四个字?

怪不得这些谜语都不算难,原来在这里

第37章 晋江独发

“——是鸾凤和鸣。”

容辞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就鹦鹉学舌似的重复道:“是、是鸾凤和鸣!”

话音刚落,那老板就敲了一下桌子:“时间到了!”

容辞侧过头看去,见谢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也正低着头也往这边看。

谢睦看了容辞一眼,转头与那老板说道:“可是都对了?”

老板眼珠子一转:“这是有人提醒,可做不得数。”

容辞不懂这些道道,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这样算了,自己问问能不能出钱买下就是了,却听谢睦冷静的反驳:“这街上人人都是结伴而行的,猜灯谜便要集思广益,什么时候新添了这种规矩?”

老板被他一语道破小心思,又看他两个虽并肩而立,却还刻意隔了半臂的距离,想来关系不算亲近,还想挣扎一下:“这相公帮娘子才是天经地义,你们若是夫妻俩,自然算数,可你们是吗?”

“自然是。”

“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答案却完全不同。

容辞愣了愣,马上马上撩起面纱看向旁边的人,他正皱着眉与自己对视,神情还带着淡淡的疑惑。

她简直要羞愧的捂脸了——这有什么好疑惑的,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容辞尽力维持着表情,抢在谢睦之前开口:“我们不是夫妻,却是朋友,这也不行吗?”

那老板看着谢睦沉默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没敢赖账,老老实实地伸手将兔子灯笼递给了容辞。

还没到该走的时间,容辞和谢睦并肩走在街上,其余人都落后了几步,没敢打扰他们谈话。

谢睦道:“若你当时真想要,不妨随口糊弄他一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容辞提着灯笼哭笑不得,见他居然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有些无奈:

“我只是觉得付点钱那摊主八成也就撒手了,不需为了这点子事说谎而已。”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一直没想到的事:“对了,你现在已有妻室了吧?尊夫人若是知道必定十分难过,便是不知道,我也不能冒犯她啊。”

说完却不见有人回应,便偏头见他肃着眉眼,像是心有不悦的样子,忙解释道:“我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没有妻子。”谢睦语气平淡的打断她。

“什么?”

“我们分开了。”

容辞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分……开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戳中了旁人的痛处,若是马上道歉的话只会更加伤人,容辞只能小心翼翼的转换话题:“嗯……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很能变通的人……明明外表看上去一点也不像……”

过了这么久,谢睦其实一点也感觉不到什么伤心了,但也受用于容辞的体谅,对自己在她眼里的的印象有点好奇:“我看上去应该是什么样子?”

容辞想了想:“应该是温文守礼,言语不多却胸有丘壑,还有……我说了你可别怪罪——还有一点刻板。”

谢睦眼中少见的带了一丝笑意:“原来如此,但若一个人的性格想法都摆在明面上,那世间上的事也不会如此复杂难懂了。有人看似单纯,其实心机深沉;有人话不留情却是嘴硬心软;还有人与你推心置腹,其实另有所图……若不长久相处,怎么能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说也对……”容辞被遮住的神色渐渐带了一丝冷意:“只是这相处到底要多长呢?是不是真的要寸步不离的在一起十年八年,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

谢睦道:“不必。”

容辞抬起头看着他。

“人心难测也易测,你只需不要把自己的想象和期待加于这人身上,只需一年半载,自可分辨的清清楚楚——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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