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朋友我回来了回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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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然拒绝了,要等公主的身体好一些再去造访。可是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参与军队里的议事,下属再叁地暗示催促,他才和医生确认了希雅的情况,马不停蹄地回到军队里去。

自然遇到了刚刚到岗的斐迪南。

贵族先生虽然姗姗来迟,但陛下十分大度,仍旧给了封赏,不仅提拔为上校,并将在宫廷内举行宴会欢迎他的回归。

算是很给威伦公爵的面子。

军队里的会议刚刚结束,斐迪南便追上了他打算急急离开的好朋友,

“喂兰茨,”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张扬声线,兰泽尔有些无奈地停下脚步,开始思考如何敷衍金发青年久违的热情,斐迪南已经凑上去,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有恭喜你的升迁。”

“多谢,也恭喜你,”兰泽尔点点头,毫不遮掩自己的另有心事。贵族先生倒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果然将军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时间停留,“我还有急事,要回去了。”

“急着去照顾公主吗?”斐迪南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一点僵,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微笑。

兰泽尔回头,不知道为什么,斐迪南的神色里的复杂让他有一种不太好的危机感,过了一会,他又听见贵族先生恢复嬉笑的口吻,

“你们还真是如胶似漆。”

他没有等兰泽尔的回答,又开口道,“到我家喝一杯吧,你又不是医生,不缺这一时。”

斐迪南耸了耸肩膀,“父亲把公主小时候的医生从西葡请过来了,又犹豫不好出面把人送过去,显得和公主走得过分亲近了。”

他没有错过兰泽尔眼睛里的一点迟疑,斐迪南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来我家喝一杯,正好你把人带过去。”

威伦公爵的府邸是一个百年历史的老庄园,兰泽尔原以为会有机会见识一番,可惜斐迪南刚回到维斯敦,便搬到了城北的一处宅院。

兰泽尔进门的时候,阿德瑞纳正坐在庭院里做着针线活,看到他们的到来,有些欣喜地站起来,

“欧雁将军,”她冲兰泽尔行礼,又上前接过斐迪南手里的东西,抬脸冲他微笑,“你回来了。”

纵然兰泽尔没有心情窥探他的老战友的感情生活,也觉得斐迪南现在颇为享受这样的家庭生活。

虽然娃不是他的,女人到现在还冠着以前的夫姓。

兰泽尔抿了抿嘴,但兴许他的老战友就喜欢这样呢?

斐迪南开了一瓶琴酒,兰泽尔坚持只喝一点红茶,他便一个人倒在杯子里,一边毫不介意地坦白,“父亲不接纳阿德瑞纳,我们第一个晚上就被赶出来了。”

兰泽尔大概能猜到当时的情境,一个贵族青年,带着一个大他十岁的寡妇,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没有一个家族会接纳他们。

“你应该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和他的老朋友说话,兰泽尔并不客气,“便这样把他们带进维斯敦,会不会太草率了?”

斐迪南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很不认真。”

他想了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莫名没有了解释的冲动,沉默了一会,又道,“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没有一个人会仅仅因为觉得很好,便放弃了家族,前程,带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回到维斯敦。

如果没有希雅的事情,兰泽尔大概有心情听他倒一倒苦水,从战场回到维斯敦,即使是对斐迪南来说,也同样难以短时间适应这个诡谲而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地方,因此他需要他的老朋友陪一陪他,给他一点信心,让他觉得至少总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才会有力量支撑下去。

可现在他的好朋友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了,斐迪南的余光打量着兰泽尔眼里的焦虑。

“好吧,老朋友,”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他心里的失落半点不落地写在脸上,“我一会带你去见殿下的医生。”

大约是看到兰泽尔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斐迪南不咸不淡地提起另一桩事,“两天后,陛下欢迎我回来的宴会,你会参加吗?”

兰泽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目光落到庭院里玩耍的两个孩子,和那个温柔的身影,“蒙顿夫人会参加吗?”

斐迪南发出一声嗤笑。

“这一次不会,但下一次就难说了,”他站起来,看起来有一些嘲讽,“说不定你要改口叫威伦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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