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老公(1 / 2)
连接蒙莱和马尔多纳的河流下方有大量地热,在严寒的冬季也能永不结冰,尽管如此,白昼顺着一路向北越来越少,希雅能感觉到自己逐渐加重的嗜睡和疲惫。
极夜已然到来,她透过船舱的玻璃去看甲板,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经验丰富的船员已经选择了最好走的一条道路,但失去阳光的生活和时不时敲击在窗户上的飞雪仍然让希雅的心越来越沉。
前路如此未知,马尔多纳是另一个她未曾前往的前殖民地,阿比尔想让她打起精神,语气欢快地提及那里才是真正的热带,要比蒙莱更像她的故乡。
漂泊的人一生都在寻找故乡的影子,这个像,那个也像,哪里流浪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故乡的缩影,恨不得一口饭,一个经幡,都是童年。
希雅将自己的头发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但什么都不是。
她想念兰泽尔,想念自己可以把那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感伤说出来,将军会同她说伊塔星的旧事,说自己那只银质手枪的由来,他是如何报复了将他家洗劫一空的村民,又是如何找回了父亲留给他的东西。
他永远都这样安定,好像所有的事情到他那里都有一个惩恶扬善的结局,他不制定律法,但他维护公平,让人觉得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这世上的困难都不过是通往一个更好的道路,他们会一步步踏上旋转楼梯,连美好结局的奏乐都有人谱好。
他能不能再次出现?就像过去那样,在每一次她落单的时候,来救她?
而她再也不是个落单的公主。
她有了自己真正的簇拥着,力量和权势让她怎么也不会是被抛弃那个。
门外,有大臣低低的谈话声,一开始他们每日还会讨论,可漂泊在水上,与外界失去联系,除了前行,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去处理悬而未决的事项,同殿下的见面便只剩下每日的早餐。
好在那几个西葡重臣被朗索克层层关押了这么久,如今这船上的生活依然算的上舒适自在,还有老友聊天,自得其乐地反倒让希雅羡慕起来。
她能看到前方的道路会越来越孤独,不过她生下来便不是很能同人交心的性格,倒也显得没有太大的变化。在维斯敦为质的时候,如果她想,她也可以拥有更多的朋友,而不是同莱茵夫人这种主动与她走近的人相交。
自己选择的孤独,总还能说得过去。
但还是会觉得惶恐。
恐惧是可耻的,起码在此刻,希雅听见有人轻声扣门的声音,理了理头发,从窗前站起,然后坐回到书桌前。
斐迪南进来的时候,殿下面前摆着一堆公文,她的手放在金笔的一端,瞧起来沉湎于公务。
但他知道已经很多天没有新的事项需要她处理了。
“再过十天我们就能上岸了,”在海上漂久了,总会有些悲观,总觉得这样的旅程永无止境,小公爵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匕首,努力显得雀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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