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大伯娘,你也别你你我我了,我就问问你,你是我的长辈,你是成年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在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时候就胡乱冤枉人?你如此冤枉我,破坏我的名声,以后,你让我怎么好好读书,好好生活?你这是存心让我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啊!”
众人听得直抽嘴角,孙春花也气得恨不得掐死这突然难缠的讨厌鬼。
她应颜咋不想想,她这臭名声,走到哪里没人指点,走到哪里没人戳脊梁骨?
应颜可不管,她名声再差,她也只不过15岁,一句没长大不懂事,完全可以抵消掉她做的一切混账事。
但孙春花就不一样了啊,她还要名声,她还想维持她二十四孝好媳妇的形象,以及自己的良善呢!
“大伯娘,就算是我做了错事,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妈妈,让我妈妈教育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手?你看看我的脸上,这么大一个巴掌印,万一毁容了,你毁的可是我的一生啊?还有,你看我的头……”
第2章 果然还是她的女儿啊
应颜凑到孙春花的面前,撩起头发,露出了额角一个鲜明的大包,委屈兮兮道:
“大伯娘,你打我巴掌也就算了,毁容也就算了,好歹还有小命在,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往墙上推呢?这脑袋撞墙,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你看我刚才都摔晕了过去,我在电视上看到,这可能是摔成脑震荡了,脑震荡是会死人的,哎哟,我头好晕,妈妈,你扶扶我……”
应颜说话时,有意站在了白炽灯下,让众人看清了她脸上的红肿以及额角的大包,在看清后,再想到应颜说的话,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赵金秋眼中也闪过焦急,连忙把女儿扶住,正要询问,应颜已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一双双不赞同的双眼,纷纷望向了孙春花的方向,并且有着嘀咕声传出:“孙大姐这做得真的有些不对啊。”
孙春花朝着人群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女人站出来,尖声道:
“孙大姐哪里做错了?应颜说没推难道就没推吗?就你这混账东西,说话可信吗?”
“对,孙大姐打得好,是我,非得再补上你几个耳光不可。”
应颜趴在赵金秋肩膀上,听着女人们的声音,眼中露出冷光,就在众人都被这几个女人说得再次动摇时,突然听到一阵悲戚的哭声:
“呜呜呜……妈妈,我头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你们都在转呢?我真的没推奶奶,我是不是就要含冤而死呢?她可是成人,她可是长辈,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一个小辈过不去呢?妈妈,我不想死,我后悔了,我以前不该调皮的,我已经决定要改邪归正了啊……”
应颜还真不是假哭,想到自己的惨死,想到还能重来一次,想到这一世不仅可以调查害死自己的凶手,还能改变母亲和爷爷的命运。
是兴奋也好,是与自己悲惨愚蠢的前世告别也好,总之,她觉得,需要眼泪来冲刷掉一切,来开始她的新生活。
哭过之后,就让她勇敢面对这一切吧,就让她,带领妈妈和爷爷,从此告别所有的欺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吧!
众人听到这悲戚的哭声,这泣血的询问时,一个个都觉得心脏莫名被揪紧。
是啊,应颜再不讨喜,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啊!
一直处于懵懂状态的赵金秋,在此刻,听到女儿口口声声悲戚的询问时,向来软弱的她,昂起了头,望着孙春花一字一句咬牙询问:“大嫂,你找来你村里的女人们捣乱,你是要逼死孩子吗?”
应颜觉得母亲很给力,扶着额头附和着母亲的话:“妈妈,我想通了,她一定不是要逼死我,她是要抢咱家的房子,要不咱们就把房子让出来给大伯娘吧,咱们就去住茅草屋吧。”
孙春花被两人一唱一和,以及老街坊们狐疑的眼神气得浑身都要燃烧,她现在敢应应颜的话吗?
当然不敢。
尤其是应颜开始有了脑子,开始见招拆招,她真感觉到了深深的难缠。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终于忍下了恨不得再甩应颜一个耳光的冲动,笑眯眯道:“应颜啊,看来大伯娘真的冤枉你了,那大伯娘重新去问问,看是谁推了你奶奶。”
应颜靠在赵金秋肩膀上眨眨眼,可怜兮兮:“大伯娘,你这次可要调查清楚啊,哎哟,大伯娘,你把我头撞得好晕,哎哟哟……”
应颜一叫,赵金秋立马就担心了:“颜儿,你怎么样了?妈妈这就送你去医院啊。”
应颜摇摇头:“妈妈我不去医院,你给我煮个鸡蛋敷一敷吧,敷完了不仅能消肿,妈妈还可以吃掉补补身体呢。”
说着,她还拽着赵金秋往屋里走。
然而,赵金秋却尴尬了:“颜儿,咱们家里没鸡蛋了,妈妈这会儿上哪里去给你买呢?”
孙春花听着两人对话,心里一个咯噔,果然,下一秒应颜就站住了脚步,转身望着她:“大伯娘,我见你中午才买了一篮子鸡蛋,你借我几个行吗?”
应颜虚弱的靠着赵金秋的肩膀,就那么一脸期盼的望着孙春花。
众人看到平时跋扈的应颜突然温顺,心里多少不忍,纷纷附和:“应颜啊,你和你大伯娘之间,哪需要说借不借的?直接去你大伯娘家拿一篮子不就行了!”
应颜朝替她说话的街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突然乖顺的她,配上这副虚弱的样子,能让人的心都跟着软化。
于是,也就有了更多人替她说话。
孙春花实在是有苦难言,见大势已去,多说只会多错,为了不把事情闹得更糟,只有捏着鼻子忍下了今天吃的亏:“好啊颜儿,我这就回家给你拿鸡蛋啊!”
应颜甜甜一笑:“好,妈妈,那你和大伯娘一起去拿吧,我回家躺躺。”
说着,她把赵金秋一推,她却扶着墙走进了屋里。
回到家里后,散去的街坊们的叹息声才悠悠钻入应颜的耳中:
“哎,孩子再不听话,长辈也不该那么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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