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郑慈宜表情却挺纠结的,权衡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昨天她跟童杉在这边又吵了架……也不算吵,反正……你别带她来就是了。”
纪宁钧看郑慈宜这么吞吞吐吐,知道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索性一句话都不多说,出去自己想办法。
纪荣两家对这片土地都不敢兴趣,纪宁钧倒是很乐意挣赌徒的钱,一直有分精力在这边入股赌`场和房地产。
出大头的则是他发小,这家酒店也是在他名下。
纪宁钧翻出他号码拨过去:“裴沛,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十分钟后,酒店工作人员提着电脑快步跑过来,几个男人西装革履,极为恭敬地向着纪宁钧鞠了一躬。
纪宁钧刚点的咖啡还散着热气,他淡淡扫人一眼:“视频找到了?”
屏幕上,柏溪跟童杉对峙一幕十分清晰,高清摄像头下,纪宁钧连柏溪微蹙的眉头和下压的唇角都看得一清二楚。
“纪宁钧还是聪明啊,一场生日宴才几个钱,不过就是他以小博大的工具罢了。”
“连自己老公在哪都不知道的小矛盾吗,还是他助理穿拖鞋进他房间的小矛盾?”
“舔狗舔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你这么迁就着他,最后丢的可是我们全体女人的脸。”
……
……
纪宁钧将电脑关起来,推到工作人员面前:“辛苦了。”随即拿起自己搁桌上的手机,大步流星地走了。
房间里,柏溪才刚刚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地伸懒腰,再将腿伸过去踹了踹:“老公,开窗帘。”
腿一下没能踹到人,柏溪撅着屁股后退点儿,再伸了伸脚,还是踹了一堆空气:“老公?你听见了吗!”
根本没人回答。
柏溪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会又溜了吧,明明昨晚才刚刚跟她保证过以后不做突然消失的事儿,怎么今天就又故态复萌了?
柏溪赶紧下床查看,房间里空空荡荡,根本藏不住人,浴室里也声音传出来。难道是在厨房,替她准备爱心早餐了?
结果当然还是失望。
柏溪连声叹气,拎着自己头发,游魂似的飘荡在客厅里。内心一个声音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又有另一个声音说纪宁钧明明一向挺守信用啊!
要不然赶紧去拿手机来问问吧!可是这么着急,是不是表现得太在乎他了?但是总这么干等着,心里觉得好累哦。
门上忽然传来解锁声,纪宁钧的脸出现在门后。
柏溪忽然一个立正站好,又是兴奋又是宽慰,立马挪着小碎步走过去:“你去哪儿了,老公,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纪宁钧反问:“我走什么走?”他快步走到卧室,将贴在柏溪床头的一张便利贴撕下来黏她脑门上:“看看。”
柏溪脑袋被他推得往后一仰,揭下纸。
上面写着:“老婆,我早上七点醒的,洗了澡,现在是七点三十分,我想去去健身房跑会步,也可能做点器械。结束差不多是九点,我先去餐厅吃点儿东西,预计在九点半回来。这个时间段里,你如果醒了就打电话给我,如果等我回来还没醒,那我就把行程口头汇报给你。”
柏溪看完之后:“……”久久沉默。
“老公,”她歪着头,一脸“我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这事挺蠢的”地看着纪宁钧:“老公,你是在写小论文的吗?”
纪宁钧往她脑门上又弹一下,说:“你再去看看你手机。”
柏溪赶紧拿手机,短信箱里躺着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点开来看居然是纪宁钧一整周的行程安排。
同样的内容在她邮箱也发了一条,对方自称是纪宁钧助理。
“……”柏溪觉得纪宁钧可能有点误会了:“其实我就是想很单纯的知道你去哪儿了,但没想让你这么详细地告诉我。”
柏溪看着他精准到分秒的行程安排,一方面心疼自家老公是真的繁忙,一方面忍不住自责,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作了。
“我不想把你逼得太紧了,好像一点空间都没有。”柏溪去摸摸他手:“谁要是让我这么小心谨慎地汇报,我也会很烦的。”
“我不烦啊。”纪宁钧搂着她腰,直男不是很懂女人“差不多就行了”的心理,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满:“还生气了?”
柏溪结结巴巴笑出声,摇了摇头:“老公,你还是挺好的。”
门上响起铃声,柏溪瞪着眼睛巴巴看向纪宁钧,不知道这个点会有谁上门。纪宁钧俯身在她嘴上亲了口,说:“我去开门。”
是他点的早餐送过来了,餐车上满满都是好吃的,柏溪牙还没刷就要吃,迫不及待到直接拿手抓,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
纪宁钧端着椅子坐她身边,长臂折着搭在桌上,样子悠闲又惬意。
柏溪余光看到了,怕他觉得自己被她冷淡了,赶紧用油腻腻的手抓起一个糕点递过来,含糊不清地说:“老公吃!”
“老公不想吃。”纪宁钧挡开来,手却没落下,改搭在她肩头,拇指反复揉搓着她露出的雪白颈线:“老公想问你几句话。”
“嗯!”柏溪点头,笑眯眯的:“老公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昨天跟童杉在餐厅吵架了?”纪宁钧说着莫名轻叹了一声:“吵完之后,对我又更加生气了是吧?”
“噗——”柏溪实在没忍住,幸好用手捂着嘴巴,才没让场面太过失控。她跳着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才出来:“慈宜告诉你的?”
纪宁钧说:“她没说什么,我自己找的监控。”
“你看了监控?”柏溪大吃一惊:“要不要这么恐怖啊,你监视我?你这要么‘零’要么‘一百’的个性有点不太好吧。”
转而一想,又觉得反正看都看了,索性听听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吧。
柏溪:“你是不是要跟我说童杉说的是假话,要我别中了她的诡计,你做这么多其实就只是想让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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