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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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实在是懒得跟他多啰嗦,过去要拿来他手机,说:“你醉了就好好回去休息,我现在给你助理打电话,让他立刻上来接你。”

纪宁钧原本握着手机,情急之下直接往一边墙上砸了,手机屏幕直接碎成渣滓。

“你——”柏溪过去确认这手机没办法再用,想到以前胡杰给她发过邮件,说:“我这儿有你助理的联系方式,不麻烦你也行。”

说完立刻低头操作。

纪宁钧看得眉心紧皱,踉跄过去要夺过来,毕竟还是醉了,四肢不协调,别说去拦她了,没走几步就要倒下去。

他转念,索性放任自己倒去她身上,含糊说着:“不要!我不走!”

“你不走也要走!”柏溪使劲将他推开,刚要抱怨他是醉鬼,刚刚站直的他忽然捧住她后脑,狠狠吻了下来。

柏溪浑身都是一僵,他舌上浓烈辛辣的烈酒气味一股脑冲到她口腔里,她整个人都如同被点燃一般。

这个吻来得太过莫名却又太过强烈,柏溪自刚开始的发懵到回神到开始挣扎,他舌头已经缠得她口腔酸楚。

柏溪剧烈反抗,纪宁钧明明醉得连路都走不稳,这一刻却能把她紧搂在怀,教她一点都挣脱不开。

柏溪毫无办法,最后横下心来用力一咬,口腔里立刻升腾出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纪宁钧在浑身一僵后,捂着嘴松开她。

柏溪还觉得惩罚太轻,又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我一直以为纪先生并不会做哪些强迫别人的。”

纪宁钧缓了会儿才站直了,一张口说话,就看到牙齿上没退的血迹。他声音哑着,说:“以前我就是给你太多自由了。”

刚刚被她那么用力咬过,纪宁钧舌头痛得几乎动不了,说一句就顿一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柏溪嗤声:“我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也要跟他走?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接近,是为了什么,你真以为他只是单纯欣赏你,才出现在你面前的?”

“不管怎么样都好,这是我跟他的事,纪先生未免管得太宽了一点。”柏溪冷哼:“况且上一辈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拘泥不化,认定了他就是坏人呢?”

纪宁钧高声:“你还要为他说话?”

柏溪说:“我没有为任何人说话,我只是如实叙述自己一直以来的所见所感。他或许在我们刚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不够坦诚,但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粗鲁又无礼。”

纪宁钧欲要一把掐住她肩,说:“你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柏溪往旁边一让,摆脱他桎梏,翻找出房卡开门:“我很累了,纪先生,现在只想睡觉,请你立刻离开吧。”

“柏溪!”纪宁钧在她进去前,伸进一只胳膊挡住大门。

“你又要怎么样?”柏溪咬牙看他。

纪宁钧深呼吸几口,冷静些许,耐着性子向她道:“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现在你无论如何对我,都是我应得的。但你不能为了气我故意和那种人在一起!”

“我故意气你?”柏溪垂眸想了想,忽然一惊:“你到现在还是觉得我跟你离婚是在赌气,我现在跟谁来往或是做什么事,都只是为了气你是不是?”

纪宁钧默然不语,柏溪在他身上又砸了一拳:“你这个人简直——”

她趁着纪宁钧发怔的同时,将门狠狠带起来,背靠在门板上小口喘气。

纪宁钧是疯了吧,她已经跟他说过无数遍,她跟他离婚只是因为她厌倦了,她不爱他了,跟什么为了激将、为了气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因为她没有跟他彻底撕破脸吗,是因为她没有把他拦在门外,将他送来的玫瑰尽数砸到他头上,所以才让他有了这样滑稽的想法?

她不过是觉得夫妻多年,多少要给对方留一点面子。何况两人和平分手,没有必要将关系搞得那么僵。

她怎么可能是为了气他才做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到底把自己当谁啊,以为她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想起今天下午他在医院碰见她跟李珩的事。

好爽啊,心里确实有一个声音在小声响起,在看到他整个人戾气大增、目眦欲裂恨不得把李珩撕碎的时候,她确实有过这样奇怪又龌龊的想法。

以至于后来他动手打人,柏溪也有一种奇异的畅快,那一拳虽然是他重力挥出,其实打中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柏溪想到李珩跟她说过的话:“你不讨厌我的,如果你真的烦我,根本连话都不会跟我说。”

不是,不是,才不是这样的!

柏溪将门打开来,心里无数种声音嘶吼着,要她立刻找到纪宁钧,跟他把话说清楚,请他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她面前,扰乱她本来清明一片的心神。

纪宁钧居然还没走,酒味仍浓,又夹杂着些许花香。

一束火红玫瑰被挡到面前,纪宁钧像是换了张脸,重新戴上那副有点讨好有点无奈的微笑面具,说:“好了,柏妞,刚刚是我不对。”

柏溪原本想好的那一句“以后我会真的讨厌你”,突然就卡在嗓子眼,她咳了几次都没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纪宁钧:疲惫的双眼已经看透了一切。

第51章 chapter 51

柏溪后来到底还是把纪宁钧助理喊上来接他走了,缪明跟胡杰一道来的,见到她先礼貌的颔首打招呼。

纪宁钧起初还有些挣扎,大约又是一阵酒意上来,他踉踉跄跄,几乎站不稳,胡杰扶着他径直往电梯那边走。

缪明则等了等,向柏溪道歉,说:“老板一定要过来,我们谁都拗不过他。今天晚上是个很重要的晚宴,他却一直心事重重,没吃到一半就已经要走。”

缪明深谙说话的艺术,声音低沉,表情严肃,一字一句都出自肺腑似的:“他以前虽然也免不了喝酒,但一直很有节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来者不拒。”

柏溪朝他看了两眼,眼前自动浮现纪宁钧觥筹交错的场景,她扁扁嘴讥笑道:“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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