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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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真是糊涂!”老太太不悦地斥责了一声,“她那些小把戏。我以前觉着上不得台面,作不出什么水花,就未放在心上,竟是纵得她无法无天起来。”

白沂柠垂下眼帘,“其实我也不大确定是不是真是苏姐姐做下的,没有证据,而且还关乎我们侯府的颜面,还希望祖母查清楚,不声张才好。”

“你做的很好,也很妥当。”老太太捂着白沂柠的手拍了拍,“我心中有数,此事你不用插手了。”

“嗯。”白沂柠点头应下,瞧着日头正是最晒时,建议道,“祖母我们先去食午膳吧。”

“好。”

一行人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

饭后白沂柠回屋睡午觉,在榻上来回翻滚,无论哪个姿势都睡不着,她觉着腰肢发酸,像是坐久了冷板凳,连着小腹,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干脆坐起来,下床走到桌边,拎了茶壶想倒水,里面却是空的。

小腹愈发疼得厉害,如有一根长棍在里面搅动,下身似有什么渗出来。

她疼得趴在桌上,一只手来回揉按。

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生病了吗?

白沂柠疼得难以自抑,弯着腰,小步踱到门口,扶着门板,正要喊白芍过来,看到白沉柯从空青苑正门走了进来。

见她脸色苍白,牙齿咬着嘴唇,十分难受,白沉柯忙大步走上前,扶住她的腰,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

“肚子……”白沂柠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双手按着小腹。

白沉柯瞥见屋内椅子上的血迹,心中一惊,将白沂柠横抱而起,“玉桂!”他喊了一声。

玉桂从偏厅跑过来,“哥儿怎么了?”

“去请大夫!柠柠生病了。”

玉桂不敢有所耽搁,脚下生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白沉柯抱着白沂柠回屋,将她放在榻上,发现不光椅子上,她裙上也沾了斑斑血迹,以为是什么绝症,脸色也苍白起来,握着白沂柠手,不知是在安抚白沂柠还是安抚自己,“无论是什么病,我定会找人治好你。”

第29章

徐大夫正在午睡,一听是白小娘子生了病,慌里慌张披上外衣就跑出了门,走到了一半,一拍脑门,“老夫忘拿药箱了,玉桂小郎君再等我一下。”

“徐大夫快些罢,您也知道我家主儿是什么性子。”玉桂急得直跺脚,也不好再多催他,到时候再忘了什么就不好了。

二人匆匆忙忙跑到空青苑。

徐大夫都来不及拭一把额上跑出来的汗珠,气喘吁吁地打开药箱,拿起里面绸帕折了折就放在白沂柠的手腕上。

他凝神屏息,皱眉把了许久,他倒吸一气,组织语言,“呃……”

“快说。”白沉柯剑眉紧拧,上前一步,腰间的玉坠不住的轻晃,周身散发压抑的气息。

“小娘子应当是气滞血瘀,不通则痛。”徐大夫不敢卖关子,忙答道,“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老夫开幅方子条理一番,就好了。”

白沉柯眉宇松动了几分,将信将疑,“当真?”

“老夫专长虽不在妇科,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徐大夫点点头抚须道。

“妇科?”白沉柯沉吟道,转身指了指椅子,“那为何还流了那么多血?”

徐大夫放在下巴的手一顿,吞了吞口水,轻咳了一声,“那是因为,白小娘子来了月事。”

白沂柠虽未出声,但她一直支着耳朵在认真听,听到“月事”二字,瞬间不淡定起来,脸上红的冒烟。

她早该想到的,这下好了,闹了个大乌龙。

白沂柠拉过衾被,将自己往里头一塞,蒙住了脑袋。

呜呜呜,幸好塌前有张屏风,还能挡一挡,不然她该如何面对他们。

白沉柯指着椅子的那只手在半空凝了半晌,指尖微微抖了抖,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他不大自在地将手别到身后,淡声道,“嗯,徐大夫先去开方子吧。”

“是是是,老夫这就让人熬上。”徐大夫如得赦令,他巴不得快点离开,收拾了东西,朝白沉柯拱手作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背上药箱的带子,大松了一口气。

那厢玉桂去浣衣房寻了正在晾衣服的白芍,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将柠姐儿的病说得甚是严重。

白芍听完啼笑皆非,但也不方便同玉桂解释什么。

“诶?你这人怎么……主子生了病,还笑呢。”玉桂不满地看着白芍,哀怨道,“难道这么多年我错看了人?勤勤恳恳的小丫鬟竟是个芝麻馅儿的?”

白芍一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气极反笑,“你才是个芝麻馅儿的呢。”擦了擦手,走到玉桂前头,催道,“快走吧,我去看看柠姐儿。”

白芍进了门,看到白沉柯还坐在屋中,两人也不说话,便知是大夫来过了。

这么暖的天,姐儿还裹在衾被中,如一只吐了丝的蚕将自己包成一团,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女子入月腥晦,哥儿让奴婢来伺候姐儿吧。”白芍说得委婉,她言下之意是让白沉柯先出去。

晦不晦气不好说,他杵在这儿柠姐儿不好换衣裳是真的。

听到卧房木门吱呀关上的声音,白沂柠的小脑袋才从衾被中探头探头钻出一半,里面闷得她头发凌乱,眼睛湿漉漉的,“哥儿走了吗?”她支起上半身往门口看去。

“走了。”白芍笑着给白沂柠翻出一套新的襦裙,又在柜中拿了条早就备下的月事带,“这是初次,姐儿不知道是正常,往后可不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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