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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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畴恍然大悟:“父皇又派人去了?”

皇后略点了下头:“这殷楚功夫倒是好,他小时候得人教导,功夫一直都在。上次你父皇派去的人,就只伤了他的下巴皮肉。这次虽让他逃了,却也伤了他的左臂。他倒也会,一路朝着皇宫跑,反而不好追了。”

“怪不得他穿着深色衣服,原来是为了遮掩身上血迹。”

说到这儿,皇后又恨铁不成钢的骂太子:“当日让你去同那师傅习武,你偏生不去,诸多推诿,不然今日也不会让那江茗伤了!”

殷畴噘着嘴,不情不愿的说道:“殷楚小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他是喜欢才跟着学的,我又不喜欢。再说了,当日皇祖父也是给他请的师傅,您和父皇非要把我塞过去,我才不去呢。当初这么多皇孙,皇祖父却偏疼他一个,可你看今日怎样?他还不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世子,我却已经是太子了。”

说起这个,殷畴得意万分,小时候那些被冷落的气全都发散了出来。他又问皇后:“儿臣一直没问,那殷楚可知道来伤他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皇后冷笑一声:“若是知道,还能活到现在?只说是以前昭南王惹下的人,父债子偿,他便自己担着去吧。”说完,皇后又白了殷畴一眼,说道:“如今这事儿便这么说了,全赖到那小内侍不小心伤了你,你切莫自己多嘴,再说了出去。”

殷畴连连点头:“母后,这您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哪能自己害自己啊。”

“只是……”皇后略一沉吟:“你是如何知道这内侍收了那江茗的银票的?”

殷畴老实回道:“当然是听他们两个自己说的。江茗被弄出来的时候,塞了银票给这个小内侍,让他一会儿去叫江劭来接她,他还不承认。混蛋东西,在我身边伺候了那么久,竟然也敢算计到我头上!今日打死他,算是他活该!”

“她自己说的?”皇后眉头微微蹙起。

“是啊。”

皇后沉吟片刻,对着殷畴说道:“这江茗心思倒是多,还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定然不能娶到东宫来。”

听皇后这么说,殷畴吃了一惊,连声说道:“母后,今日她胆子这么大,竟敢拿凳子砸我。若不把她弄到东宫来,好好收拾她,我这口气出不去!”

皇后站起身来,走到殷畴身旁,缓声说道:“我儿,当日你还小,我这个当娘的为了稳固你在宫中的地位,对你疏于管教。可你也得记牢了,后宫之中,一名女子若有心计,有的是本事能翻天覆地。倘若她对你心中无甚感情,那更是无所芥蒂。这江茗虽是江衡的亲生女儿,却自小在外长大,同江府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会因为惦念府里诸人,而做事留有余手。之前我便说了,她是个野性子,若是同你有了孩子,那还好说一二,可如今什么都没有,断断不如那江宛。一来同江家相熟,江劭同她一起长大,必然对她多加照应。二来江宛性情柔和,虽有些心计,但也都是出自维护自身,好掌控些。”

殷畴听了,连忙问道:“那就放这个江茗在外面?她可是砸了我的手啊!若不是儿臣反应快,怕是脑袋就要被开瓢了!日后母后去哪儿再找儿子?”

皇后将他拉起来,好生宽慰:“她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对付她,不让她说出今晚之事,亦或是让她说了也没人相信,有的是办法。可谓有一条你要记住,日后切莫再去招惹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也值得你一朝太子动心思?”

殷畴点了点头:“都听母后的。”

他虽嘴上应着,心里却有想到江茗。男人俱是这般,到不了手的反而觉得味美香甜,格外诱人,权是雄性的征服欲在作祟罢了。今日损兵折将,自己还伤了,下次定然做好万全准备,不让她哭着求饶,自己必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稍后还有二更哦~

皇后:我儿,当日你还小,我这个当娘的为了稳固你在宫中的地位,对你疏于管教。没想到你竟然成长的如此智障!!

太子会有自己的下场的,大家不要方!我们现在暂时让他下线吧,我昨天一定是被他恶心的胃肠炎犯了,才吐的!

感谢勇士君、华小木、青枝很缺钱(缺钱就不要砸霸王票啦!)、没头脑和不高兴爱的地雷~~

感谢eninei、juliac、冰菓、恋恋青柠、芸斋、冰块、iliss、冬尔、心所向、黑色外套的营养液~~爱你们!啾咪~~~

第32章

冬至一过,太和楼便开张了。

怀寅公主一早便来了江府,相邀江茗一同去看热闹。自打冬至赐宴,她难得出了一回风头,便将江茗列入了自己闺中密友的名单,时不时的就跑出宫来寻她。

有了怀寅公主当借口,江茗再出府也都是光明正大,江衡说不出个所以,江劭只能瞪她,江宛就当看不见,偶尔还要被怀寅公主排挤两句。

怀寅公主为了能好好看个热闹,特地没有坐那辆奢华马车前往,只在对面茶馆提前包了个位置,一开窗便能看见太和楼的盛况。

待得两人坐定,怀寅公主还对江茗说:“你呀,要来看热闹也得早些定位置。太和楼开张声势浩大,我看着是要把整个华京的人都引来了。人人都想凑热闹,对面就一家破茶馆,要不是我提早想到,派人来定下,咱们两个现在就要下面被人挤人了。”

江茗笑了笑,连声说道:“还是公主想的明白,我倒是未曾料到这茬。”

要不是怀寅公主非要拉她来,今日她应该是坐在太和楼里面的贵间,喝着茶,美滋滋的看着进来的银子。如今却可好,只能坐在对面看人挤人。

怀寅公主并不知情,只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谁让咱俩是朋友呢,应该的。对了,之前说过,叫我怀寅,我叫你茶茶。”

江茗见她今日心情颇好,便问道:“怀寅看着心情不错?”

怀寅公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小声问道:“这么明显吗?”

江茗点了点头。

怀寅凑到江茗耳边,小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太子哥哥,昨日在宫里被人伤了手腕,母后骂了他一顿,让他在东宫闭门自省三日。”

听她这么说,江茗眯了下眼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皇后娘娘看上去和善,可能稳坐中宫之位,且让这宫里没个皇子能与太子争锋的,手段必然毒辣。昨日之事,必然不会就这么结束。

心里这么想着,她却对怀寅笑道:“怎得?你不是在皇后娘娘膝下长大的吗?好似同太子不好似的。”

怀寅一撇嘴:“谁要和他好啊?那眼睛老是往我身旁宫女身上溜,看的人都心慌。他又老爱说我胖。这几日我可是耳边清净了。要我说,就让你家那江宛嫁给他算了,你可千万别赶上去。虽然我挺想让你当我嫂子的,但嫁他,还是算了。”

说完,怀寅四周看了看,又小声说道:“你可千万别同别人说我刚才的话,不然母后要责罚我咧。”

江茗点了下头:“知道。哪里有那么多口舌。”

怀寅这才放心,转头看向窗外,问道:“这门口,怎么又排起队来了?今日难道又要白送首饰?前几日那个,要不是非得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才能来,我第一个就来排队!”

怀寅真真可以算是尽职尽责的“代言人”了,一马当先成了太和楼的狂热粉,内造办的一切首饰皆扔到脑袋后头去,还美其名曰“捐给山西”,每天就掐着手指数着数,看自己前头还有几个人,才轮到太和楼为自己做首饰。

结果太和楼昨日就张贴了新的告示,凡是曾经在临安府太和楼打过首饰的,在华京的太和楼都享有贵客待遇,可以提前打造。怀寅公主这套算是临安府太和楼打造的,于是立刻就让人去订了。

江茗看着窗外人潮涌动,在她眼里,那不是一个个的人头,而是一把把的银票啊。她转过头对怀寅公主解释道:“送倒是不送的,送的多了,就不值钱了。太和楼每七日打造首饰数量有限,早到早得,是以一早便有人来排队。”

她这招也是第一次用,类似于现代社会的饥饿消费。太和楼虽然要价没有玉风阁那么高,大伙儿眼里走的是中上路线,那也不能烂大街。珠宝首饰这类,一旦撞了,就没了意思,反而会落下不好的口碑。就是要让大伙儿都以能戴上太和楼的首饰为荣,平日里能拿出来炫耀,这才在潜移默化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起到了宣传的效果。

当然,太和楼并不是单单走的平民道路,不然银子从哪儿赚?

为此,江茗还特意寻思了一套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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