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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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甫亭闻言一笑,低头在她的后脑勺落下一吻,自己起身去了净室。

待里头水声响起,锦瑟才慢悠悠坐起身,从衣袖中拿出琉璃瓶子,面无表情地看着。

过了许久,她终是打开了盖子,琉璃瓶里头幽蓝色的烟气慢慢飘荡出来,似乎没有一丝威胁,往她的鼻尖而去,缓缓进了喉中蓄着。

手中的瓶子消失无影,里头的水声不一会儿也就停了。

沈甫亭穿着白色里衣走出来,面容皙白如玉,眉眼被水气浸湿,趁着容色氤氲,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锦瑟直勾勾的看着,仿佛看一眼少一眼。

沈甫亭察觉到她的视线,眉眼微微一弯,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不累了?”他总是这样与她讲话,让她无端少了几许威胁感,那眉眼笑着看过来的时候,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锦瑟摇了摇头,伸手摸上了他的眉眼,颇有些不舍。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轻易就会变得暧昧。

她细白的指尖不过堪堪碰上他的面容,轻轻抚摸着,沈甫亭含笑的眼神便慢慢开始晦暗,温和宠溺中又带一丝男子独有的危险和攻击性。

锦瑟触及到他的视线,不由心口一颤,不自觉放下来手,却被他一下抓住,握在手里轻轻揉按,滚烫的掌心还带着洗漱过后的温热,烫的她有些受不住。

他慢慢靠近,清润炙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面上,她眨了眨眼睛,妄图挥散他温热的气息,想要保持一刻的清醒。

沈甫亭已经吻了过来,温软的唇瓣轻轻触碰着她的,带着极为细致的温柔。

他已经上钩,只差一步了,只要她张口渡去,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可是她没有,甚至连身子都开始僵硬,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极为挣扎和犹豫。

沈甫亭极有耐心的缠磨,可终究是男子,在心爱之人面前很难保持理智,得不到回应,他贴着她的唇瓣轻声喃喃,“怎么了?”

锦瑟被他微微带起的尾音,勾的脚莫名一软,嘴却越发张不开。

沈甫亭见她没有说话,不由慢慢亲昵着,带着极大的耐心。

可到这个关头了,哪有停下来的道理,他究竟有些管不住自己,力道慢慢变大,那唇瓣间的缠磨叫人颇为心念意动。

锦瑟被他一点点往后压着,险些就要倒在床榻上,这样的攻势之下,她依旧没有张口,反而在他想要探进来的时候,搂上他的脖子,猛地侧头避开他的唇瓣,紧紧抱住他。

锦瑟心中一顿为难,紧咬牙根一番,终是不想为难自己,好歹这贴心的玩意儿也伺候了自己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能这般弄死?

她眼睫一眨,张开嘴,吐出了口中的幽蓝色烟气,烟气一出便消失于无痕,没有媒介也不过和空气一般没有效用。

沈甫亭见她骤然停下,不由转头看向她,神情微惑,眉眼间还未散去的情欲味道,无端勾缠人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安静的屋子里头只有他的声音,落在耳里都叫耳根生烫。

锦瑟不自觉垂眼轻道:“我还没洗漱。”她这话说的颇为真情实感,似乎很是在意自己没有洗漱这件事。

沈甫亭闻言一笑,“我原道你是怎么了,原是在想这些。”

他说着抱着她,一道倒在了床榻上,拿鼻尖蹭了蹭她娇小的鼻子,“小花猫原来还会难为情,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嗯?”

锦瑟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也不知是被他的话羞的,还是因为自己竟然舍不得伤了他而恼的,直翻着身子推他,“不给你亲了,走开!”

沈甫亭却越发压上来,“一会儿我给你洗,好不好?”他的声音都有些压不住的低沉微颤,似乎极为难受,唇齿间吐出的气息烫的人无法抗拒。

锦瑟自然没了拒绝的心,便也由了他,可这一由自然是没完没了,还说要帮她洗漱,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一番折腾下来还意犹未尽想要再来,气得锦瑟直在他背上挠出了一朵花。

如此说来,沈甫亭也是白受冤枉,本是解了馋之后抱着娇娇去洗漱的,却被她又挠又扭的勾起了火,理智一散,便也没了洗漱的心思,一顿餍足之后,天都亮了……

天光大亮,照的树屋里头即为敞亮。

锦瑟一觉醒来,身侧已经空了,只是一团褶皱不堪的薄被,瞧出了昨日有多荒唐。

屋子里有些许动静,显然就是沈甫亭。

她又是气,又是羞,当即拉开了窗帘,准备开口使唤,却见沈甫亭静静站在窗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外头。

她这处看过去,只隐约能看到他如玉的侧脸,可通身的冷漠却一下透过来,让人看着就觉得通身发寒。

他慢慢转头看来,眼眸没有了自然的温柔,是极深的黑色,黑如可怕瘆人,没有感情,不通人性!

第100章

锦瑟有一瞬间的怔忪,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几乎没有一丝生气,甚至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锦瑟没有动弹,他一动不动的看了她许久,才慢慢转回了头,一步步往外头走去。

除了安静到诡异,旁的没有一丝异样,甚至还关上了门。

锦瑟顿滞了许久,才真正意识到陶铈为何这般恐惧,沈甫亭的眼神实在太过可怕,根本不像一个人该有的,便是连她都也有些受之不住。

昨夜还百般亲近的人,突然便这样冷漠,又怎能接受得了?

待锦瑟稍微缓过神来,沈甫亭早已走得没了影,她连忙掀开了薄被,随意施法,衣裳便齐齐整整变到了身上。

她快步上前打开房门,一出门便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千年老树妖,他神情惊惧非常,连话都说不利索,“姑……姑娘,你那相公是怎么回事,那模样瞧着实在瘆得慌,你们二人莫不是吵架了?”他说着便看见了锦瑟脖颈上遮不住的红痕,一看就是受虐极深,这一整夜里恐怕是没舒坦过。

一时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害怕,这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相,瞧着表面沉稳端正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

锦瑟几步下楼,却已然不见沈甫亭的踪影,甚至摸不到他的一丝气息,她面色一阴,拉过一旁颤颤巍巍的老树妖,“他人去了何处?”

“小……小的也不知晓,小的刚头上来,想要问问你们早间吃什么,正巧碰到了你家相公,那眼神吓得小的当即变成了树桩,哪还敢跟上去,看他去哪儿呀?!”

老树妖吓的险些现出原形,这两夫妻难怪凑到一块去,一个两个瞧着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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