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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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什么鬼,不存在的!

宋西汐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说:“……江大队长,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责任告诉你,切勿纵欲过度,否则有伤身体。”

“我身体素质向来很好,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被掏空。”他的身体素质,在队里挑不出第二个。全国五千米冠军的得奖者,这点运动量哪能让他的身体垮掉,说出去的话不是笑掉别人大牙吗?

不存在的!

宋西汐猛翻了几个白眼,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仍然不解恨的她在他的肩膀也狠狠地烙下自己的印记,咬牙切齿道:“谁担心你了,我是说身体会受到伤害的人是我自己。”

宋家

吴管家手里捧着已经凉透了的菜饭从书房里退了出来,刚转身就看见迎面向他走来的孙久茜。

“太太。”吴管家微微俯身,态度礼貌客气。

孙久茜的目光落在吴管家手上端着的饭菜,又是一口没吃,眉头顿时紧皱,“老爷他还是不肯吃饭吗?”

“是啊。”吴管家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道:“老爷说没有胃口,让我把饭菜给撤掉。太太,这身体又不是钢铁做的,我担心这样下去,老爷的身子会撑不住,太太您劝劝他吧。”

孙久茜对吴管家摆摆手,“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吴管家依然转身下楼,并没看见孙久茜眼底泛着寒光。

孙久茜抬头看着书房的门,面容狰狞眼神阴鸷,宋捷他知道宋西汐没有死,还特意跑到安阳市去找她了。结果倒好,从安阳市回来后,整个人就跟花瓶里放久了枯萎了的干花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肯见。

从安阳市回来后,整整一个星期,宋捷就出了一次门,而且还是去墓园看赵青慕。

那天晚上,宋捷噩梦连连,嘴里不停地喊着赵青慕的名字。

差点没把孙久茜给气疯了。

孙久茜手指屈起叩了几下书房的门,没有等到宋捷说请进,没有耐心的她便已经推门进去。

宋捷听见动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孙久茜,又低垂下头来,挥挥手道:“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佯装没听见他的话,径直绕到宋捷的身后,替他拿捏肩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宋捷拿她的手,看也不看她一眼,再次重复刚才的话,“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淡的语气里比刚才多了一丝不耐烦。

热脸贴了冷屁-股,孙久茜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当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全家福时,照片里的赵青慕和宋西汐的笑容灿烂,简直要刺瞎她的双眼,让她心里那把火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什么玩意儿!真的是!!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要阴魂不散。

这些天,孙久茜一直在忍,是拳头死死攥住的那种隐忍,可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伸手拿起全家福猛地砸落地上。

此时天气早已经转暖,宋捷早前刚让人撤收了羊毛毯子。水晶相框与地板砖碰撞发出尖锐的破碎声,虽然没有砸成稀巴烂,但是镜面已经变成了无数道裂缝,完完全全模糊了镶嵌在相框里的照片。

宋捷像是被这道尖锐的声音刺激了,他那张原本平静如死水的脸顿时变得狰狞无比,怒气冲冲转过身,抬手就给孙久茜来了一记耳光,“你疯了吗?”

孙久茜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满眼震惊。

她不相信,宋捷竟然会动手打她。

被摔碎的仿佛不是相框,而是宋捷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他心痛如绞蹲下地捡起被砸烂的相框,急急地把那张全家幅取出来,不小心让水晶渣子划破了手指,顿时鲜血冒了出来。见全家福完好无损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视若珍宝般揣在自己的胸前。

“宋捷,你竟然打我!为了这么一张破相片,你竟然打我!”孙久茜震惊过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眼神变得阴鸷,恨不得要杀人。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变得狰狞,孙久茜像疯了一样扑向宋捷,想要抢他手里的那张全家福。

宋捷机警,迅速将全家福藏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推开向他扑来的孙久茜。

不料用力过猛,孙久茜连连退后,腰身撞在书桌角边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尖叫声刺破书房的宁静。

原本以为能唤起宋捷的怜惜之心,谁知道他竟然冷冷抛下一句“别把自己弄成个疯子一样,来试探我的底线”。

然后再也没看她一眼,迈步走出了书房。

孙久茜扶着腰,黑着一张脸从书房里出来,看见从楼梯处拐弯走来的儿子。

宋傲明看她神色不对,右脸颊好像有巴掌印,想起刚刚宋捷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就连他跟他打招呼都不理睬。“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爸不高兴了?”

“不是我要惹他不痛快,是他非要恶心我。”

孙久茜恨声道:“那个贱女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做梦喊着她的名字,还茶饭不思躲在书房里捧着她的相片看。这么深情做给谁看呢?是当我死了吗?”

宋傲明拧着眉头,目含愠色,厉声道:“妈,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什么非要跟一个死人比?”

“我不是要跟一个死人比……”

宋傲明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说:“赵青慕在他心里再重要,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能感动苍天让她醒过来跟你抢?消消气儿,好好享受你宋太太的生活。”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孙久茜抓住儿子的手,怒气仍旧未能消退,“可妈心里就是气不过。还有,那个贱人的女儿,我一想到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心上就像扎了根刺,浑身难受得厉害。”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宋西汐怎么就那么命大呢?当初咱们不是……”

孙久茜意识到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急急收住了嘴,刻意压低声音说:“那个司机张瑞福都死了,她怎么就能从鬼门关那里回来了呢?”

“她要是一直躲在安阳市,不碍咱们母子的事,那咱们也不管她。但是……”

宋傲明双眼透着森寒的冷光,“但是如果她敢踏进这个家半步,想要回来跟我们争家产,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不是每一次,她都会那么好运气能死里逃生的。”

“可你爸他不是那样想的,他现在知道宋西汐没死,立遗嘱的时候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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