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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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印。

难道又是耗子那阴逼搞的?

大壮比了比自己的手掌,不对啊,号数小了,哪个男的手长这么小啊?何况江湖规矩,男人之间干架,拳头和脚都尽可以往除了命根子以外的地方招呼,没听过打架还扇人巴掌的,多娘们兮兮不是?

刹那间,大壮的脑子灵光一闪,难难难道是……桃花债?!

他更吃惊了。

许远航是什么人大壮还不清楚吗?就靠着那张左掌印右淤青也能帅得女生眼冒红心哇哇叫的脸,命中最不缺的就是桃花,从南巷一路开出省,不,开到海角天涯,只要他愿意,环肥燕瘦,随便挑选,可他倒好,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桃花是来一朵掐一朵,毫不留情,理由还特别冠冕堂皇:“烦人。”

这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大壮被对面飘来的冷飕飕眼神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同时又抵挡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欲,一番天人交战后,他终于决定豁出去了:“远哥,有情况哦?”

不知哪位女壮士如此英勇,竟敢在南巷一霸脸上甩耳光,关键是还得手了,这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啥区别?!他除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外,还要切记以后遇见得远远地绕路走。

大壮以为许远航会暴躁地发一通脾气,毕竟以往提到和女生有关的事他就会显得格外不耐烦,更别说现在还被人打了脸,又不能以牙还牙还回去,估计心里正憋着一团火呢。

可、他、没、有!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屏幕,点进照相机,往两边侧了侧脸,画面最终定在左脸上,他饶有兴趣地看了又看,就像在欣赏什么稀奇艺术品似的!

大壮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不会是被打傻了吧?醒醒啊远哥,你被女生打了脸,还肿了啊,再怎么难以接受,铁板钉的事实它也改不了。谁让咱是男人呢,大度点,别跟女生一般见识。

许远航并不知道大壮内心戏这么丰富,他摸了摸脸,算不上疼,也是奇怪,换做别的女生,他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脾性,当然,也没有其他女生敢这么对他就是了。

生气吗?当时肯定有的,但此刻回想起来,好像更多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绵软的,温暖的,落在他脸上毫不犹豫,看这掌印,纤长,根根分明……

“靠。”许远航抵着眉头,低骂一声,他这是在想些什么几把玩意,就跟个受虐狂一样。

见他脸上风云变色,大壮生怕自己会成为他的发怒对象,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往下打听了:“远哥,我去给你煮俩鸡蛋敷敷脸。”

“不用。”

大壮不懂:“为啥?”

难道明儿个顶着这张挂满受虐证据的脸去学校倍有面儿吗?

许远航反扣好手机,淡淡道:“浪费。”

哦呵呵呵呵呵呵。

大壮心底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这话从您老人家口中说出来,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到院子里装了水回来,接上水壶底座,按下煮水开关,朝外边努了努下巴:“远哥,你屋子背面那栋别墅亮灯了,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啊。”

南巷和富人区仅仅一墙之隔,虽然隔得近,但两边的人谁都看不起谁,平日里更是互不来往,互不侵犯,大壮说的那栋别墅打从许远航住在这儿起就空着养老鼠,毕竟人家财大气粗,有钱任性嘛。

许远航没有留意过这件事,他闭着眼睛,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轻敲:“不知道。”

大壮握住拳头:“我不要私人小岛了,先定个小目标,买一栋这样的别墅吧。”

“远哥。”

许远航有些发困,声音里透着倦意,听起来略显模糊:“……嗯?”

“你说我能实现目标吗?”

“能吧。”

大壮嘿嘿笑:“我也觉得!”

他信心满满地指着墙外别墅盛满光亮的那处:“等着,你迟早是我的。”

别墅二楼的卧室,明亮灯光下,迟芸帆盘膝坐在地毯上搭积木,心情起伏不定的缘故,她重来了三遍,顶尖的那块积木还是一搭就倒,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除了放学路上的不愉快,更多的情绪是因为妈妈。

这几天只要爸爸不在家,妈妈就会过来陪她吃晚饭,怕打扰她学习,饭后通常聊不到几分钟就又要回去了。

迟芸帆犹豫过数次,要不要把爸爸在外养情人和私生女的事告诉她,那么温顺,以丈夫为天,什么苦都往自己心里咽的女人,她如果知道真相,会是何等的崩溃?

迟芸帆试图寻找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可她找不到,构成真相的每个节点都是一把锋利的刀,一旦说破,只会割得人血肉淋漓。

她把倒了一半的积木一股脑推倒。

这个时间佣人不会上来打扰,迟芸帆打开落地窗走出去,那里有一道直接通向一楼后院的楼梯,她下了楼梯,从小门出去,夜晚的凉风扑了过来,她的身影钻进夜色中。

两个多小时后,迟芸帆面带薄汗,脸颊泛红地回来,两个佣人还并肩坐在一楼客厅有说有笑地看电视,谁都没有发觉她出去一趟又回来了。

一番发泄后,整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清早,迟芸帆来到学校,走的还是体育场旁边的路,她刚上四楼,就听到一堆女生站在走廊上说话,语气激动极了:“你们听说了吗?”

有的对上暗号,就差原地蹦跳一个三尺高了:“听说了!”

有的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什么?”

起话头的女生赶紧铺垫前情提要:“刚才有人看到许远航,就是体育班那个大帅比,顶着左脸巴掌印右脸淤青,在操场打篮球。”

“重点来了,你们知道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听到这里,正要走进教室的迟芸帆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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