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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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搜索了相应的视频,开幕式全长220分钟,点开的视频刚好是运动员入场式,轮到中国体育代表团入场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许远航。

在周围跳水运动员的衬托下,他的身高格外瞩目。

迟芸帆几乎是痴恋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微笑着朝众人挥手致意,镜头特地给了一个特写,他两指压在唇上,冲着镜头隔空飞出一吻。

只有她知道,他这个吻是给谁的。

渐渐地,眸底有朦胧水光浮现,迟芸帆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只要他好好的,就是她最大的慰藉了。

这个世界黑暗、肮脏、腐朽不堪,处处充满了算计,希望她的少年永远这般肆意张扬,意气风发,温柔又强大。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迟行健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疼痛残酷地提醒他,那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可怕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当刀贴上脖子那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能想到,孟汀兰只是轻轻地一划,然后就大笑出声,并伸手过来探他的鼻息,虽然觉得她行为诡异,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死了。”迟行健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就又哭又笑地跑开了,简直跟神经病没两样。

可不就是神经病吗?正常人会做这种事?

孟汀兰已经知道了肖媛和肖颖的事,估计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才会性情大变,从温婉的名媛贵妇变成对他恶意满满的泼妇。

直到此刻,迟行健仍然坚持认为,肖媛母女只是他年轻时犯的错误,只是一直以来被他将错就错,没有及时纠正。

孟汀兰出身世家,骨子里是矜持的,哪怕是名正言顺的新婚之夜,也格外放不开,男人嘛,谁不想从妻子身上图个快活,可她躺在身下,说不好听点,就跟咸鱼似的,半点情趣都没有。

一两次这样还能忍,再多几次,他就觉得乏味至极,甚至对男女之事失去了耐心,和她在一起就只剩下传宗接代这个任务了。

好在她很快怀孕了。

他如释重负。

家里的这位碰不得,正值壮年的他空有力气无处发泄,浑身觉得不痛快,就在这么恰巧的时机,肖媛出现了,温柔似水,热情大胆,他毫无抵抗力地就陷了进去。

干脆就一直养在外面了。

他们这个圈子,谁不养小的?久而久之,迟行健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但肖媛怀孕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尽管在外风流,他从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所以知道消息后想都不想就让肖媛去打胎。

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扰,肖媛很体贴地去了医院,回来后却带回一份诊断证明,说是她体质特殊,如果流产的话,以后很大几率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肖媛甚至跪下来求他给她一个孩子,让她可以当完整的女人。

看着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迟行健心软了,于是肖颖顺利出生。

迟行健在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们母女,并约法三章,绝对不能破坏他的家庭,也别肖想什么名分,就待在外面安安分分地当情妇和私生女。

如果不是肖颖违背他的意愿,自作主张和孟汀兰见面,事情也不至于会变得这么糟糕……

难道在国外放养一年,连谁是老子都忘记了?

迟行健动了一下腿,再次牵起私密部位难以言喻的隐痛,他现在是不是已经丧失了做男人的基本能力了?

思绪稍微清晰起来,迟行健又想到昨晚女儿抢走他的手机后就消失了,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后面发生的事就不清楚了,一醒来就在医院。

孟汀兰是不是被抓了?

迟行健到处都找不到手机,大喊道:“来人!”

没有人应答,他只好按下床头的按钮,一会儿后,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护士,而是迟芸帆。

“帆帆?”

迟行健看着女儿走进来,她肯定是一夜未睡,眼底下有着明显的倦意,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报警了吗?!”

迟芸帆不答反问:“报什么警?”

迟行健被她的反应弄糊涂了,他记得昨晚就告诉过她,孟汀兰伤他还杀他未遂的事,他正要重复一遍:“你妈妈……”

“我妈妈自杀了。”

迟行健长长地“啊”了一声,双目变得无神,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就算他在外面再怎么不堪,就算几年前夫妻俩就分房睡,成为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就算她想要他的命……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不是假的,他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知道她自杀的消息,又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幸好,抢救回来了。”

迟行健猛地抬头,眼角的泪被甩出来,他瞬间变了脸,心思百转千回,变成了一个明确念头,既然孟汀兰还活着,那么该算的账是一定要算的。

这件事不可能轻易罢休。

“我的手机呢?”

“爸爸,您受了伤,还是好好地待在医院养伤吧。”迟芸帆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语气不清不淡,“我已经和您的助理说过了,您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公司的事无需烦心,也不会有别人会来打扰您。”

这种手法和他之前用的如出一辙,迟行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你这是要软禁我?”

“帆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要帮你妈妈掩盖事实,颠倒是非黑白吗?你以为这样做,她就能逃得过……”

“爸爸。”迟芸帆冷声打断他,“您情绪过于激动了,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护士过来帮您打一针镇静剂。”

迟行健简直要被她气到爆炸,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无法无天了这是!眼前这个眉眼清冷的女孩,哪里是他那乖巧柔弱的女儿?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如今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艰难地顺过了气,重重地锤床:“帆帆,爸爸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彼此彼此。”迟芸帆把水杯放在桌上,轻声道,“爸爸,您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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