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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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内容本来想半章写完的,但是没刹住车,写了整整一章,emmmm,求小天使们原酿…emmmmm…

第20章 第19章

翌日一早,将军府的马车来到这喧嚷的闹市。我梳洗打扮好,从隔壁买了石榴红的绣花罗裙,头上戴了应季新出的红玉簪子,步摇轻轻动。用着洛霞坊的脂粉,化了妆,额间轻点一个银杏的形状。

我在众人的围观之中上了车。

很快就到了将军府,到西偏院时,屋里刚把床换好,丫鬟小厮们进进出出地忙着打扫。

一见我进来,众人连连凑过来,向我请安,齐声道一句:“三少夫人好!”

杏儿面上很是高兴,上前一步,笑道:“少夫人,您快进去看看吧!”

我未做什么旁的表情,只镇定的跟着往里走,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昨日的场景来。

她径直带着我往里屋走,我瞧着屏风换了一个,是我喜欢的海棠木,上头镂空纹,不透光的地方刻了许多银杏的叶子,栩栩如生。

里头的床也换了,床边上凹陷着纷繁复杂的蝙蝠纹,帐子上吊着许多福袋,闻着有些若有似无的香气,那味道清甜,没有一丝的腻味。

可却是他同我姐姐,昨日欢好过的地方。

李墨寒刚从外面回来,见我这身装扮便是一愣,遣退了下人,开口道:“韵儿,这屏风和床,你可喜欢?”

我坐在床边上,褥子铺的厚厚的,很软。自顾自的动作,即不瞧他,也不理他。

他微蹙了眉,一步上前来,道:“韵儿你可是还在怨我?”他轻轻执起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过去。

我连忙将手抽回来,斜睨着他,有些不耐。

“我今后每日都回来陪你!”他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真挚,“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听他说了这样的话,我心中也难免不是滋味。可像父亲母亲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始终相亲相敬的,终究还是极少数。

虽然听了他的保证,我却仍是心中暗暗叹气,浑身像是被人用冷水浇透了一般,心脏都在颤抖着。微微蹙着眉,喉间有一丝丝腥甜味,没想到开口竟是带着哽咽,“你若是看上哪个姑娘了,便是带回府里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他却突然一愣,眸子怔怔的看着我,带着许多无奈,“对不起,韵儿。我……我不会了……”

我瞧一眼他无奈的表情,他伸手要抱我,我本该抱住他,却是心里仍接受不了,我总觉得他身上还隐隐留着容韶的气味。

一想到那坚实的臂膀昨日里还抱过别人,我心里便无比的恶心。

他明显感觉到了,只淡淡的错过身,带着分尴尬把身子坐正,轻叹一声,“我这两天先睡地上吧……”

他轻声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我只木然看着他出去的背影,一时不知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却是真真正正遵从内心的。

果真如他所言,他夜夜回来还自发的宿在地上,到真是叫我放心了几分。容韶自那日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听说是回了宫里,我便只好暂时作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看似平静的过,公父竟是把家中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我,我便更是醉心于商事,没心思多关注旁的东西。

突然这日,齐渊递了信来,邀我到南坞去看一批玉石坯子,说是坯石上佳,却有许多商户争相竞拍。可南坞始终是有些远的,我很是犹豫,一个来回,哪怕马不停蹄的也起码要半月。

本来就打算放弃了,哪知却是叫墨寒知道了,他竟直接替我禀了公父,公父一听只道了一句:家里的商事是由韵儿控着的,由着她自己决定便好。

我倒是满心想去的,却仍是有些担心,我虽然清楚边疆的大军并没有靠京城太近,半月也生不了什么大的变动,却仍是免不了要担心的。自然,对公父曾经答应过的事,我也是有信心的。

可终究是放心不下父亲母亲,便找了溜子,千叮咛万嘱咐地,叫他多留心着些,万万不可疏忽了。他倒是回回都耐心听着,细细地回应着我。

最终还是起程往南坞去了,瞧着我只带了阿杏,公父竟是叫了管家也陪着我上路,本来就有几个将军府的侍卫变了装护着我,多了管家变更是能令我放心了。将军府的男子大都是练过的,据说当年管家也是剑术厉害的很。

却是这路越走越觉得不对,细细想来,总觉得他们好像有意识地将我往外推,尤其是李墨寒,他虽然嘴上从来不说,我却知道,他对我从商这件事情,向来是反感的。有些质疑,却也没再多想。

出了京,慢慢的行了两天。这天夜里,没找到宿的地方,那几个侍卫当真是从过军的,就地扎营动作娴熟,还生起了篝火,暖暖的将我同阿杏围在中间。

却是管家突然拔剑,周围的几个侍卫也应声掏出武器,将我和阿杏围挡住。

一时竟从暗处跳出来十几个歹徒,管家轻轻地靠近了我和阿杏,低声道:“三少夫人,这些人明显都是练家子,一看便知道组织有素。您且做好逃的准备,若是不敌,您便和阿杏骑了马先去南坞,我们来断后。”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得点点头,心里却不解,这般情况,定是要往京城里返的。头一次见这种场面,我心中很是慌张,面前的人跟那些歹徒瞬间出招,一场厮杀惨烈,我和阿杏在管家的几番催促下,不得已骑了马先往回疾驰,我和阿杏多半是帮不上忙的甚至是拖后腿的。好在他们拖住了大部分人,可仍有两个人追了上来。

我们两个马不停蹄的往京城里赶,只盼着能活着去搬到些救兵。

路上,我忍不住心中疑虑:我出来的事情本就极为隐秘,知之者甚少。所以我便一直替别人考量着,从未想过自己也会遇此险状。对方不仅知道我出来了,还派了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人来,瞧着仿佛也知道我带了多少人,可我出了京城的第二天便如此猴急地出手,当真是有些沉不住气的。

阿杏体质差了些,却也不敢停下半分,我们二人骑着马没命地往京城里狂奔。快到时,已是清晨。

谁知道那两个人竟此时追了上来,城门还未开,我同阿杏连忙下了马,拼了命敲城门,却没有人理会我们。

我心存一丝侥幸,天子脚下,随时城门未开,却也总有人巡视,我只盼着他们不敢在此地明目张胆地动手。

却是错了,冰冷的刀,在还有些微亮的月下闪着寒光,随着他们的动作,即刻就要将我和阿杏杀死在这城门前头,我们都已经避无可避,本能地紧闭了眼睛,瑟缩成一团。

可等了一会儿,刀,并没有落下。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戏谑,“哟,这是谁啊?啧啧,缩成一团跟鹌鹑一模一样啊。”

我睁了眼睛,几乎要当场哭出来,却是连忙拱手道谢。

齐渊却是一派闲适模样,顾不得问他为何此时不在南坞,却来了京城。我连忙求他,求他找些人救救管家他们。

他却向我打了保票,说那些人没事,跟在他身边的随从已经去救人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想等着日出了,城门一开,便赶紧回京去。毕竟那批歹徒身份和意图都不明确,我甚至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是不想叫我回京还是不想叫我去南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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