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虽未将竹楼看完,我心中却是肯定的。轻轻向他点头,看着他道:“喜欢的,此处叫我心里头很是平静。”
他瞧着,笑意里皆是满足。
我瞧着他唇边的笑意,也忍不住勾了唇角,仿佛无论瞧着他任何表情,总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悦。
“对了,你为何突然想起,叫你师妹同我父母亲见面?莫不是你师妹喜欢书画,想认识认识我父亲?”我随意开口问他。
他抿了口茶,道:“嗯,她平时是喜欢乱画些东西,而且她这次从南坞过来,便是想借着我跟你这层关系,好去拜访你的父亲。”
我微微愣住,有些不太懂,忍不住便开口问道:“她既知道我是何人,又是想拜访我的父亲,为何还要故意做出那般动作来刺激我?”
“她得失心疯,并非一日两日了。”他一手执杯,面上正经地轻叹一声。
我瞧着齐渊一脸镇定的模样,甚至还叹息了一声,莫不是……
他却猛地笑出了声,“她向来是这般性子,因着师傅在世时亦是事事处处皆惯着她,给她惯成了这般毛病,并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倒是很快,汐姑娘便来了。我二人将茶盏放下,立了起来。却是汐姑娘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包裹的很是严实,手上还拿着浅露。冲我笑了笑,转头却又换了衣服面孔,向齐渊吼道:“你才失心疯!你全家都失心疯!”
这回换了齐渊摇头,“啧啧,阿容,你作为嫂嫂的且听听她说的这话,当真是失心疯了。”
汐姑娘懒得再理他,一把拉住我,道:“嫂嫂,我们走,不理那个失心疯!”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姑娘,我仿佛还真有几分喜欢。
带着她到了家中时,已是不早了,母亲早已着人备下了吃食,一瞧见齐渊来,便喜笑颜开,倒是瞧着汐姑娘不那般欢喜。
汐姑娘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顺便自我介绍道:“伯母,我是齐渊的妹妹,本来在南坞也没打算过来,却是一听未来嫂嫂的父亲便是青山居士,我忍不住便要过来拜访一下了。”
现下的模样同下午我见她时,简直天上地下,竟是个十分知礼懂事的。
母亲瞧着她落落大方,一听她嫂嫂前嫂嫂后的说话,便也不那般防备了,喜笑颜开的将人请到屋中。
我本以为只有齐渊是个极会讨巧的,却不想他的师妹亦是毫不逊色,才同我母亲说了片刻的话,便将母亲哄得高高兴兴了。
父亲大约申时末回到家中,却是万万没想到,父亲的官服还未换,却是汐姑娘猛地便凑到父亲跟前,双膝跪地,深深地拜倒在我父亲跟前,激动道:“这位便是青山居士本人吧?小女子叩见仙人!望仙人指点一二,带我出迷津!”
语气真挚而洪亮,态度端正且激昂。
在场的皆是震惊了,我瞧着父亲的神色,他额角忍不住动了动,那神色仿佛觉得他自己被当成了给人算命的半仙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给各位大佬比心心!这个王汐有自己的cp,是后期打击太子党的重要人物。划重点。
第64章 第63章
“小姑娘快些起来。”父亲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却是汐姑娘猛地又拜了一次,这才起身,面上不青不红,“我乃南坞一小小画者,却是早先便深觉为技法所累,却是努力许久终究无果,实难突破之下,才借了嫂嫂的关系,行了如几日事。”
却是二人坐在饭桌跟前,汐姑娘猛地抱拳,道:“还望居士莫怪,为小女子这痴人指点迷津!”
我却是坐在一旁听着,内心却是惊诧无比的,我从未想过她这般外放的性子,竟是个画痴……
父亲高声便笑了起来,“不曾想,年轻一辈里竟还有你这般痴狂之人,不错不错!”
汐姑娘却是瞬间笑开了,“那您是答应了?什么时候画?”
“王汐!”却是齐渊开了口,轻斥一声道:“莫失了分寸。”
此言乃是提醒汐姑娘,“青山居士”还没吃饭呢……
却是父亲道:“好好好,我去换了常服,用过饭,姑娘便画些出来,一同看看。”
汐姑娘坐在一旁,眼里噙着感动的泪水,点头如捣蒜,道:“学生就知道,居士是个好人。”
一顿饭倒是用的和乐,汐姑娘时不时地问父亲些问题,却是母亲放了心,甚是舒畅的同齐渊聊些家常。只我是兢兢业业的用饭之人。
用过饭,我们几个皆是去了后厅中,点了灯,厅中亮堂如白日。
半人高的案上铺了上好的宣纸,张嬷嬷在一旁研墨,汐姑娘一手固定着广袖,提笔便画,架势确实是十分潇洒的。
却不曾想,她的画艺,竟是如此的好,挥笔流畅自如,笔尖行云流水所过之处,皆是栩栩如生的牡丹。
她画了两朵,便看向我父亲。除却齐渊,其余几人皆是蹙了眉。
却是母亲先开了口,语气间皆是实诚:“汐姑娘,你这不是……画的极好么?我瞧着,没什么可说的呀……”
母亲虽然话说的犹犹豫豫,却是大实话。
我在一旁细细瞧着那两朵牡丹,怎么瞧都觉得这用笔习惯,同半潮先生的画作实在是像极了。
“小姑娘啊,我夫人说的是实话,你这花画的,已然不是照本宣科了,堪称自成一派,看似粗放,实则细致真实。实在是没什么可指导的。”在场的人皆是知道,我父亲此言,并非是谦虚。
却是汐姑娘定定地瞧着我父亲开口了,“居士说的没错。”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这姑娘究竟意欲何为?
“却是问题便在此处。”汐姑娘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只会画花,旁的东西皆是画的极为……一般。”
说着便动笔了,瞧着是要画些山水。却是第一笔石,便画的有些怪异了。她笔触倒是极快,却是果真不若她的牡丹画的好。
我始终有些疑心,便在一旁忍不住低声问齐渊道:“你师妹,可是人称半潮先生?”
齐渊听了这话却微微一愣,我本以为他这是否决了,却是听着他开口道:“是啊,我没同你讲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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