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薛景元蓦地松了一口气。
容世子却低下头在薛景元耳边道:“你四弟同薛明浅长的挺像。”
薛景元道:“他们本就是同胞姐弟。”
容世子笑了笑,道:“我原谅你,你也帮我忙。下次将薛景宁带出来让我看看。我总觉得他与薛明浅像的不得了。”
容世子迷迷糊糊的说完,差点摔了过去,还好他的小厮连忙过来将他扶了过去。
薛景元看着他被人扶着走远,酒却醒了一大半,后背渗满了冷汗。
确实太让人意外了,薛景宁明明病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就好了?灵丹妙药不过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谁信谁傻。
薛景元琢磨着这段日子,虽然薛景宁看起来依旧瘦弱,常有大夫进来看诊,但是他的精气神确实比以往好了不少。要不就是有人替代了薛景宁,可是那么像的除了薛明浅却也没有旁人了。可是薛明浅连家学都没上过几日,哪有本事得了案首。要不就是薛景宁装了许多年的病。
薛景元想的头疼,只觉得不管怎么样,总得应证了自己的猜测才是。大房被二房压了许多年,是该翻身了。
第156章 :说好的一起去死(九)
府试过了还有院试,云浅不敢放松,她不敢说自己又能得案首,但是上个甲榜问题应该不大。
童生试不难,但是基础必须得打好了,日后的会试殿试才不会叫人笑话。
收到薛景元小厮送来的话,叫她跟他出去吃酒,云浅拒绝了。薛景元在打什么主意她不知道,但是这种傻逼以后还多的是,自己不可能把心放在对付他身上,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薛景元请了云浅好几次,都被拒了,心中愤愤,却不好发作,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跟大太太说了。
大太太先还被他吓了一跳,却也是越想越不得劲。薛景宁病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说好就好了的。
她这几日除开管着公中的事,还出府了好几次,连老太太都忍不住问她怎地日日都要出去。
大太太笑说娘家妹妹新开了铺子,妹妹找她去问怎么赚钱呢。这种事老太太向来不插手不多言,赚钱是好事,横竖搞不出事端来,就由得她去了。
过了几日,却有人在老太太面前回话,说大太太在外面寻人呢。原先府里打发了几个丫头出去,大太太找到了牙婆子问情况,不想那牙婆子却是老太太用惯的人,曾经在老太太面前也说过几句话,专程悄悄的把这情况跟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说了。
老太太一听,差点没被噎死过去,抖着手叫丫鬟去二房将云浅叫过来。
云浅到了院里,老太太正气的说不出话来,偏她不让人知道,也不让人找大夫,大家都急得一团乱。
云浅让人下去了,老太太把她叫到身边,道:“你大太太可能是知道了,正在外面找咱们家拨出去的几个丫头。”
云浅见老太太面色不好,转过身去给她端热水,趁机倒了两滴灵泉水在里面,老太太喝了两口水,才渐渐缓过来气。
云浅道:“我这边无妨,只叫她不要进了佛堂惊了景宁便是,景宁的身体要紧。”
老太太叹气,“我却没想到她竟糊涂至此!她与你娘不对付,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要较劲,你娘平日不声不响,却是个精明的,没吃过亏。前一阵说你作弊的事便罢了,如今她如果敢将这件事闹出来,我定要将她扫地出门。”
“这话本不该我说的,”云浅待老太太说完才开口,“但是如今咱们是刀尖上舔血,莫说大太太和大哥了,就连大老爷定也是不愿意的,好端端的日子过着,谁愿意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活。”
“你的意思是?”
“分家。倘若我真有大造化,日后拉他们一把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今这样闹下去,我怕是还没到殿试那一天,我就会被他们送上断头台。”
老太太却不舍,道:“你祖父在世之时,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替他看着四个儿子。如今就你爹和老三有出息,老大不提了,分家之后好歹还有一份年俸银子。老四却是混了一辈子,分家之后还有那几个小的,怎么过活?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这话不能再提。”
“是,”云浅应,“可这事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老太太道:“我寻了她的错,命人将她关在屋里。”
“却不能关她一辈子,老太太,您还不明白,是我碍了大太太的眼,要不是我中了案首,大哥就是家中最风光的人。日后只要我比大哥好,她就会锲而不舍的来找我的茬。但是我身上最大的茬,却能要了薛家一家人的命。”
老太太一时有些怔忪,当时是看了云浅写的文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才笃定她有大造化。她确实是有大造化,可是麻烦事却是永远都断不了。大房那两个蠢货,实在叫人讨厌,一家人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却是目光短浅,只会找事,也不想想闹事的后果。
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是如今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黑路走到底了。
老太太不知是不是云浅看的透的缘故,虽然她的话叫人气闷,但是自己心中却比先前舒畅多了,便道:“那便关起门来打狗,叫她怕了才是。我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分家。”
“是。”云浅要的就是老太太的承诺。只要老太太不追究,那就关起门来打狗,横竖二十大板的教训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轻松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云浅本想和他们和平共处,但是薛景元和大太太处处给她找不如意,也就怪不得她了。这事必须得叫他们闹出来,否则后患无穷,薛景元是个蠢蛋,老太太担忧他们,她却并不担心,还想着得助他们一力才是。
……
大太太这边听了儿子的话,这件事她轻易不敢叫人知道,便自己迫不及待找家中常用的牙婆子问了,使了几个银子出去,也没有一丁点声响。
薛景元说是二房可能是找人替了薛景宁,她只觉得玄幻,二房怎么就能这么大胆,不将科举放在眼里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大太太越想越腿软,二房胆子大,她却不敢跟着一起疯。她急得团团转,这次可是绝好的机会,不说扳倒二房,至少二房定能在老太太面前失宠。
她不敢先报了老太太知道,便自己在外面打探打探。
过了好几日,才有丫鬟束手束脚的来到她的面前。
丫鬟道:“太太,您找的那两位是不是原先伺候薛家四少爷的?”
大太太忙道:“你说的没错,就是伺候四少爷的。我有事要寻她们。”
丫鬟满脸艳羡,道:“谁知道走了什么运,被嫁的远远的了。太太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我们是同村的老乡,走前还与她们聊了一夜。”
大太太从袖中拿出两锭银子,道:“你们聊了什么?你同我说了,这银子便是你的。”
丫鬟笑:“不过就是些主家的闲话罢了,四少爷病的那么重,主家却突然将她们打发了,她们还当是要出什么事,主家有忌讳,或许是冲冲喜。毕竟是伺候过四少爷的人,嫁出去也算是喜事。”
丫鬟说的隐晦,大太太却明白了几分,替四少爷冲喜?那就是去年都病的要死了,怎么还能突然说要参加科举。
大太太给丫鬟拿了银子,匆匆走了。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跃出来了。二房胆子真大,他们怎么敢?
大太太上了马车,静下心来,但是他们从哪去找一个和薛景宁那么像的人?
一个大胆的假设浮现了出来,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薛明浅……薛明浅……她自小也不是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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