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说到夏府我就更生气,一堆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以为把你拉下家主的位置就能为所欲为?也不想想这些年若没有你撑着夏府,他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孟舒烨冷冷地说。
他刚回,还不知道秦府是由夏长河这个内鬼把茶叶偷走的,要不然这会估计又得拎刀子去砍夏长河了。
夏浅语只是一笑:“那是,那群浅薄之人哪有你孟大爷的见识,哪能看清楚这些事情。”
她这么一说,孟舒烨心里顿时就舒服了不少,却道:“那是,他们是和我没得比的!不过也就你能忍得了他们!”
他说罢两人相对一笑,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寻常女子,她聪明机智又胆大心细,秦时月和她也斗了好些年了,却从未曾在她这里占一点便宜。
只是她身上的包袱也太重,整个夏家都压在她身上也就罢了,偏那些不长眼的夏家人还时不时的给她添堵。
他想起一事便又道:“我回来的时候见秦家的茶园里很是热闹,据说钦差去秦府考查茶园了,这只怕是开始选皇商了,你难道就不急吗?”
他说完不等夏浅语回答,有些闷闷地道:“林大人最近进京叙职,没人帮衬你,现在这梅城就是他秦家的天下,秦家要是拿到皇商的资格,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你。”
夏浅语倒比他淡定得多:“钦差既然是皇上派下来的,那就不是秦府能左右得了的,皇商的资格可不是谁先见到钦差就给谁的,谁不知我夏府的茶叶一直都压秦府的一头?”
她说这话时莫名想起昨夜见到景渊时他说的那些霸道无比的话,她的脸微微泛红,心里有些不自在。
☆、第18章百般逼迫
孟舒烨却并未注意到夏浅语的这个细节,却道:“话虽如此,但是若那钦差收了秦府的好处,就不好说了。”
“钦差大人是领皇命做事,应该不会如此糊涂。”夏浅语淡声道。
孟舒烨听她这话和往日行事有些差异,便好奇地道:“你平素做事从不让秦府占上风,皇商之事又如此重要,今日钦差大人都去秦府了,你竟一点都不急?”
夏浅语笑道:“我早前就对你说过,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件事情我们先静观其变。”
她说到这里语气坚定了几分:“这皇商的名额,我志在必得!”
孟舒烨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她做事一向靠谱,他相信她说要这皇商的名额就一定能要得到!
他对她莫名有信心。
景渊带着沐子良去秦府茶园里看茶叶的事情很快就在梅城传开,一时间梅城里有本事想一争皇商名额的几大世家心里都有些不安,都觉得这是秦府成为皇商的一个信号。
夏浅语却不这么想,却也弄不明白景渊的心思。
那夜在茗香楼里,他虽然帮她拿下了秦时月,帮她拿回了失窃的茶叶。
但是他却在做完这些事情后,只将秦时月送回府衙的大牢并未问责,还任由秦仁山将秦时月捞出来,甚至第二日还去了秦家的茶园。
纵观他做的这些事情,看在她的眼里倒有些像是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的感觉。
只是他那夜帮她并未露面,而他去秦府茶园的事情却被好些人看到,所以看在世人的眼里便有些像是更看好秦府。
她还在猜度景渊心思时,管事郑双武过来道:“族长今日开了祠堂,请你过去一趟。”
“他好端端的又开祠堂做什么?”夏浅语的眉头皱了起来。
郑双武有些担心地道:“昨夜有人看见二老爷连夜去了族长家,这事只怕是二老爷的主意。”
夏浅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昨日还是没将他收拾利索,他一日不做妖身上就痒,罢了,我过去看看。”
郑双武应了一声,她又道:“把孟舒烨喊来随我一起去。”
郑双武听她愿意带孟舒烨去松了一大口气,这些年来夏浅语以女子之身成为夏府的家主,整个夏氏一族对此事都颇有微词,只是她处事利落,又有夏长海的遗书,倒也能勉强稳得住局面。
只是夏氏族长那群老头子得了夏长河的好处,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挑夏浅语的错,没事就会过来给她添些堵,郑双武怕她在那群老头子那里吃亏,但是有孟舒烨在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夏氏的祠堂离夏府并不远,出了夏府往北走上一刻钟便到了。
夏浅语带着孟舒烨过去时,族长以及夏长河一干人等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夏氏是梅城的大族,祠堂占地面积着实不小,足有一亩见方,早些年在修祠堂的时候颇花了些心思,建得肃穆又端凝,屋角挂着铜铃,镇着精巧的檐兽,四周修缉的很是平整干净。
祠堂的门大开,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排得密密麻麻的牌位和燃着的烛火。
族长看到夏浅语面色冷淡,只道:“先进去给你爹磕个头吧!”
正常来讲,女子是不能进祠堂这等庄重又肃穆的地方的,只是夏浅语是夏府的家主,与寻常夏姓女子不太一样,所以她是能进去的。
但是像孟舒烨这些外姓人以及碧心碧水等下人是绝对不能进的,所以夏浅语进去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夏浅语从夏长河的身边走过时,他的眼里透出一丝狰狞。
昨夜他见到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夏明阳时,他便将夏浅语恨到骨子里去了!
夏浅语似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极为淡定地走了进去。
她在夏长海的牌位下跪下,然后上了三柱香,再认认真真地磕了四个头,这才缓缓站起来道:“爹,女儿来看你了,女儿不负你老人家临终所托,自担任夏府的家主以来,家中诸事打点的还算周全。”
“家中如今每年都会有盈余,我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银子来修缉祠堂以及开设学堂,我很好,明轩也很好。”
她说完轻轻一揖,声音微有些哽咽道:“就是有些想你了,你不在了,就没有人再为我撑腰了,还总有些人仗着自己是长辈做下一些蠢事,想方设法的想要欺负我。”
她这句话说完在场大部分族中长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她却浑然不觉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你女儿我从小就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那些不长眼的人想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正儿八经地一家之主,手里掌着夏府三分之二的店铺和田庄,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若再说三道四,我直接断他们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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