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走到夏长河的面前道:“二叔,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去看堂哥了,婶婶素来没什么主见,你若再不去,堂哥那里怕是没人照顾,到时候若是留下个暗疾什么的就不妙了。”
夏长河咬牙切齿地道:“夏浅语,你好狠的手段!明阳要是有个差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夏浅语的眼里满是嘲弄,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眼底俱是森森冷意,夏明阳是咎由自取,夏长河是蠢不可及,夏府若是落到他们的手里,不消三载,必会毁于一旦!
她答应过父亲,一定要守住夏府的百年基业,她当年既答应了父亲,那必将全力以赴!
夏长河一走,他带来的那些家丁也便散了,前厅里只余下夏浅语、碧心和夏长湖三人。
夏浅语看向夏长湖,他叹了口气道:“明阳这孩子心术不正,这一次是自食苦果啊!可惜二哥在局中,看不透啊!”
夏浅语对于他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只道:“浅樱堂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她的嫁妆三叔都备好了吗?”
夏长湖听她说起此事,心里顿时就一个激灵,忙道:“这事你三婶在操持,我没去操那闲心。”
“浅樱出嫁是我夏府的大喜事,三叔做为父亲又岂能不操心?”夏浅语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伸向碧心,碧心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里。
她将那样东西朝夏长湖递了过去:“我与浅樱自小交好,只是这些年忙着打族中俗物忙得不可开交,前些日子她添妆时我不在家,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我素不喜欢珠钗首饰等物,手边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幼时玩闹在城南有间铺子,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如今生意还过得去,今日便赠予浅樱,权当是我给她添妆了。”
夏长湖的眼里有些惊讶,夏浅语自小便展露了过人的经商天份,八岁那年就在城南里盘下一间铺子用来贩卖茶叶,经过这些年来的经营,那间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却也差不多了。
夏长湖顿时眉开眼笑地道:“你有这心意浅樱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只是那间铺子是你的私产,就这样送给浅樱……”
“三叔不必推辞。”夏浅语叹了口气道:“夏家虽然旁枝甚多,但是嫡系人丁却不算旺盛,我父亲早逝,在家里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二叔和三叔了。”
“只是二叔此番做下这等事情,我与他叔侄之情也算是断了个七七八八,往后能依靠的就只有三叔了,浅樱虽是堂妹,在我的心里,却和亲妹妹一般。”
夏长湖满脸感叹地道:“我也没有料到老二竟如此丧心病狂,做下这样的事情!浅语你放心,往后你不管做什么事,三叔都支持你!”
“如此就先谢过三叔了!”夏浅语朝他轻轻了一福道:“此时夜色已深,三婶必在家里等三叔回,我就不留三叔了。”
夏长湖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走了出去。
他走后,碧心轻啐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老狐狸!就二老爷那缺根筋的脾气,哪里能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还不是他在中间挑唆的!小姐还将那间铺子送给他,真是便宜他了!”
“夏府如今这样的局面,我若直接对他们下手,便会落得为了家业连亲人都容不下的恶名,眼下还是需以大局为重。”夏浅语今日奔忙了一天,处理了诸多事情,聪慧坚韧如她,此时也觉得有些疲乏。
碧心心疼地扶着她道:“小姐今日忙了一整天,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夏浅语捏了捏她的脸道:“还是我的碧心最心疼我。”
碧心轻啐道:“小姐是女子,从哪里学了这般轻浮的作派?”
夏浅语笑了笑道:“许是因为今日进茗香楼时被人调戏了,此时便想调戏回来。”
她本是说笑的口气,碧心的眼眶却红了,轻骂道:“都怪二老爷和大少爷两个蠢货,否则小姐又岂会被逼到这一步?”
夏浅语却不以为意地道:“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属于二叔的权利握在手里了,就不会再出现今日的事情了,所以仔细算来,这些事情都是好事。”
碧心对她甚是了解,知她最是重情重义,今日之事绝非她所愿。
这些年来,碧心跟在她的身边,见她做了许多不是她本意的事情,却硬是将这夏府给撑了起来。
主仆二人缓缓前行,夏府如今是梅城望族,百年前不过是寻常茶农,却因为偶然的机缘,夏府的茶成了贡茶,从此夏府便跻身于梅城大家族的行列。
百年的老宅在这轻烟细雨里有一种极为雅致的美,透着历史的韵味,带着幽幽茶香。
风灯光线柔和,照不透这百年世家的倾轧与争斗,世人看到的只有表面上的无限风光。
夏浅语身为家主,自然住在夏府最好的院子里,从前厅走过去,也需走上一刻钟。
若在白天,定能看到这豪门大宅里的繁华,江南园林式的精致设计,内院门口镇宅的足有两丈来高的太湖石,雕梁画栋里的精巧,屋角狰狞的檐兽。
而此时,这些都掩在夜色烟雨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透过漆黑的夜,看到那数不尽的清冷与黑暗。
门口守着两个下等丫环,一见夏浅语过来,齐齐施了个礼,然后便将门打开,屋子里的灯烛一直是燃着的,照得整间屋子透亮。
这是夏浅语的习惯,她怕黑,一入夜就会让人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亮,不管她在不在里面,都要点着,她要一回来就看见满屋子的光亮。
只有这样的光亮,能让她的心里觉得温暖一些,心底的不安和恐惧也能随之驱退。
☆、第13章如此母亲
夏浅语回到自己的地盘,她再不需端着架子,也直到此时,她似乎才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女,而不是夏府的家主。
她的房间布置和寻常女子的闺房完全不同。
一进门便是一架精致的缠枝莲屏风,然后便是她平时处理公务的书桌,书桌的两侧摆满了各种帐册,右面是一整墙的书册,这些书却不是读书人常看的经史子集,而是关于种茶、养茶、制茶、泡茶的书籍。
左面则放了一个博古架,架子上放的不是各类精致的摆件,而是各种茶叶,白茶、红茶、绿茶、青茶、黑茶,每一种大类的茶叶里分了各种小类。
红茶、绿茶占了大半个架子,市面上能看得到的这里基本上都能看到,却又都是其中珍品。
其他小种类的如白茶里就有寿眉、首日茶、天山白、白毫银针、白牡丹,这些茶里又细分了产地,如安吉、福鼎、靖安等地。
所有茶的品类,分得详尽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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