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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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贴身婢女阿容轻声道:“夫人,大公子毕竟是二房那边的人,二老爷和二夫人没过来,您这样把他送回去只怕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陈氏冷声道:“二老爷病着起不来,二夫人又一向是个娇弱没主见的,什么事能做好?这事我不做谁做?”

她说罢又似自我安慰地道:“我是明阳的大伯娘,他家中不便,我出面再合适不过,谁敢说闲话?”

阿容听到她这番话后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得叠声说是。

只是阿容的心里却在叹气,大夫人这些年来脾气越来越古怪,性情也越来越暴戾,还拎不清事情的轻重,糊涂事越做越多,大小姐摊上这样一位亲娘,当真是可怜。

陈氏带着夏明阳来到夏府二房时,郑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她时,淡声道:“嫂嫂辛苦了,请到里面喝盏茶。”

陈氏看了一眼郑氏,她每次看到郑氏的时候都想把郑氏给撕了,当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下人们把夏明阳抬回他的房间,陈氏想要跟进去却被郑氏给拦了下来:“虽然说嫂嫂是明阳的大伯母,但是他终究是个成年男子,你这般进去只怕于理不合。”

陈氏的目光顿时就如刀一般看向郑氏,郑氏只是一笑:“毕竟明阳在那茶园里跪了两日,身上脏得紧,还得擦洗身子,嫂嫂确定要此时进去吗?”

陈氏心里大恨,手握成拳,深吸一口气,扭头问阿容:“大夫请来了吗?”

阿容回答:“方才已差人去请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说话间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走了过来,他向两位夫拱手行了个礼就准备进去,却被郑氏拦了下来:“且慢。”

☆、第37章无需再忍

陈氏瞪着郑氏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明阳的亲娘,难不成我还能害他?”郑氏看着陈氏道:“我已经为明阳请好了大夫,马上便到。”

陈氏皱眉道:“我已经把大夫请来了,你不用请大夫了,让大夫进去。”

郑氏有些委屈地看着陈氏道:“今日劳嫂嫂一大早亲自去茶园里将明阳接回来,我心里感激不已,只是这请大夫的事情就不能再劳嫂嫂去做了。”

“知道的会说嫂嫂疼惜家里的晚辈,不知道的怕是得说我这个亲娘还不如嫂嫂疼爱自己的孩子。”

陈氏被这句话堵得心里极度不舒服,却道:“这有什么,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嫂嫂此言差矣!”郑氏缓缓地道:“当年老太爷去世时,我们夏府的三房就分了家,既然分家了,那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陈氏一噎,这个贱蹄子今日这是怎么呢?要和她对着干吗?

陈氏冷着声道:“就算分了家,那也还是至亲的叔伯兄弟,你这个做亲娘的照顾不了自己的孩子,我这个做伯娘的关心一二又有什么打紧?阿容,带大夫进去给大公子看病。”

阿容应了一声,夏明阳的门口却站着两个粗壮的家丁把他们拦得死死的。

陈氏对郑氏怒目相向,郑氏只淡淡地道:“嫂嫂莫忘了,这里是我二房,不是你长房,在这里,我是当家主母。”

她说完看着陈氏道:“方才嫂嫂说到照顾孩子这件事情,我也有些想法,你关心明阳我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明阳终究是我的孩子,我只会比嫂嫂更心疼他。”

“而嫂嫂此时在这里关心明阳,还不如回去看看明轩,我刚才长房那边过来时候,明轩被人打了,脸上有个发青的五指印,嫂嫂这个做亲娘的难道不应该回去看看他?”

大夫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夏府的传闻,现在见长房和二房的当家夫人扛了起来,觉得这事不能再掺和了,当下陈氏拱了拱手,道了声不是,然后背着药箱便走了。

陈氏冷声道:“你今日是吃错了药了吧?”

郑氏轻挥了一下手,旁边的下人立即识趣地退了个干净。

人一散尽,陈氏正欲发作,郑氏扬手就给了陈氏一记巴掌,陈氏大怒,正要反手,郑氏反手又是一记巴掌,直把陈氏给打得有些发蒙。

郑氏冷着声道:“往日我让着你,不代表我就怕你,嫂嫂许是忘了,我虽然性子弱了些,但是毕竟也出身走镖世家,虽然我如今家道中落,但是年少时也跟着父兄练过几套拳法。”

她说完眼里有几分凌厉道:“我虽然打不过强壮的男子,但是应付嫂嫂这样的母老虎却是够了。”

这些年来,陈氏没少欺负郑氏,郑氏暗地里也没少数给陈氏使绊子,但是为了大局考虑,郑氏平素在对上陈氏的时候多为忍让。

而今日郑氏从夏浅语那里得了话,一番权衡后就做了决定,在这夏府里,她靠不上夏长河,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儿子,为了夏明楼,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此时和陈氏撕破脸,说到底不过是交给夏浅语的投名状。

陈氏捂着脸道:“郑淑芬,你竟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郑氏冷着声道:“我已经忍了你二十年了,我为什么还要再忍下去?陈玉芳,有件事情你最好弄清楚,不管夏明阳到底是谁生的,他现在只是我的儿子!”

“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来做的事情,难道你真的想把你当年做下的丑事公诸于众?”

当年的事情,郑氏做为当事人,知道的不算少,只是当年她家道中落,母亲劝她忍着,她没有法子,只能将这些事情全部忍下。

因为她的隐忍,陈氏越发过分。

郑氏早就不想忍了,今日有了夏浅语的话,她知自己以后可以不用再忍下去。

陈氏剧烈的喘了几口气后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郑氏冷声道:“那事若是真的捅破,丢人的只是你,我只是受害者!你若不要脸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陈氏的脸色变了几变,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平素一直忍气吞声音的郑氏怎么敢这样对她!

当年的事情是她这一辈子的痛,真要揭开却又让她无法做人,只是让她就此在郑氏的面前认输,她又不愿意,当下便道:“今日看在二弟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郑氏知她这话说到底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郑氏的心里觉得痛快无比,当下淡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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