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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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她,气得胸口直起伏,玉色的衣袍上因为刚摔在地上沾满了泥污。

她微挑了眉眼,迎上他的眼,眼底却没有半点惧色、半点愧色、半点羞色,只有浓浓的寒意。

沐子良看到这样的她,他终是知道他们都长大了,都变了,都回不去了,他当下甩了一下衣袍,直接扭头就走。

夏浅语在他的身后道:“沐子良,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哪怕你以后做再大的官,我夏浅语也不怕你!”

沐子良一言不发的走了,碧心在旁道:“小姐,我刚才真的以为你会把他给剪了……”

夏浅语不紧不慢地道:“真剪了他,你家小姐我还得蹲大牢,为了这么一个渣去蹲大牢太不划算。”

她倒是想把沐子良给剪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麻烦,再说了,像她这么温柔的人,哪里能做那么血腥的事,一定是最近她被景渊欺负的狠了,所以心里才会生出如此暴戾的想法,所以一切都是景渊的错。

她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碧心轻笑道:“也是,小姐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夏浅语不以为意的一笑,让碧心拿起花剪准备回去,一转身却见景渊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那里。

碧心跟在夏浅语的身边也算是见过景渊好几回了,每次见到他她都能觉得他的身上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腿也会不自觉地跟着发抖。

夏浅语暗暗咬了咬牙,依旧笑着道:“将军早!”

景渊没说话,走到花篮边拿起一枝芍药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有些嫌弃地丢在一边,这才淡淡地道:“莫不早起,哪里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夏浅语一听这话就知道方才她和沐子良的事他全看了去,她只淡淡一笑,不和他讨论这件事情。

景渊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便又道:“其实我刚才了以为你会直接把他给剪了,毕竟就算是出了事,我会帮你顶着。”

夏浅语的嘴角抽了抽,所以他刚才看了那么久的戏,此时是来表过对她的不满?

景渊看了她一眼后道:“其实我倒有些好奇你是怕他报官还是你舍不得?”

夏浅语觉得他的这个问题里的两个设定都不对,她只是怕把事情闹大担责任而已,于是她继续礼貌性的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景渊的眼尾又扫了她一眼,面色却没有方才那么好看了,当下袖袍一拂,转身离开。

在他看来,她此时不回答,只怕还是舍不得。

就算沐子良见异思迁,另攀高枝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退了夏浅语的婚,但是他们却依旧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

只怕在她的心里,固然是恨沐子良,却又终究还有些舍不得,否则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沐子良今日那样激怒她,她必定是下得了手的,毕竟她上次在砍秦时月的手指头时可没有这么拖泥带水。

夏浅语哪里知道景渊的这分心思,反正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会觉得他对她会有什么真心,再加上他一向喜怒无常,她此时才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夏浅语此时只盼着他能早些离开夏府,她是真的不想再他有任何交集!

但是皇商她还是要想办法争取一下,所以这几日便让孟舒烨帮着准备一应东西,她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

☆、第54章美人如玉

夏浅语本来觉得景渊住在夏府里,她这位家主总归得陪在他的身边,不能殆慢他,也不能得罪他。

但是她想起昨日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得罪他了,再想想和他相识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觉得自己在他那里估计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于是她索性去忙夏府的事情去了,然后把夏长湖找来陪景渊。

她这个安排从本质上来讲也没有什么大错,她虽然是夏府的家主,但是毕竟是个妙龄少女,实不方便一直陪着景渊,而夏长湖还是她的长辈,在夏府的地位也很高,陪着景渊也不算失礼。

只是自夏长湖来陪景渊后,景渊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到黄昏的时候,夏长湖已经被景渊身上的气息吓得心惊肉跳,赔了十二分的小心。

到第二天,夏长湖无论如何也不肯来了,却没料夏浅语天不亮就出去了,夏府里的主子就那么几年,夏长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夏府终究不能失了礼,所以就算夏长湖再不愿意,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景渊的身边伺侯。

景渊来夏府原本是打着和夏浅语培养感情的主意,却没料到这丫头竟躲得不见踪影!他的心情实在是不算好!

因为有了沐子良这个参照,他突然就觉得只怕在夏浅语的心里,他只怕还不如沐子良!

她至少会对沐子良笑颜如花,可是对着他的时候,就是那张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虽然看着温和,看着赏心悦目,却终究都是假笑,这个认知让景渊非常不开心!

于是当天晚上秦府来人请他过去赴宴的时候他就直接过去了。

秦仁山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毕竟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好说话的,却没料到他却直接答应了下来。

秦府的准备不算太充分,但是毕竟是大家族,就算准备的不充分,也依旧能把酒宴办得极为豪华,十二盘餐前开胃小菜,二十盘热菜,盘盘都是山珍海味,除此之外,还有各色点心茶水。

像秦府这样的大家族请客吃饭都不会少了丝竹乐器,美女歌舞。

景渊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平时打仗的时候居多,下了战场,对这些要求也不是太高,除了宫宴外,他还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晚宴。

他看到这些,却想了之前曲重岳对他说的话,他的眸光深了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下面跳舞的美人也换两波。

秦仁山笑眯眯地过来给景渊敬酒,照例,又是那些没有半点营养的客套话,景渊只含笑听着,淡定地喝着酒,对于秦仁山的敬酒,他也来者不拒。

秦仁山给下面陪酒的秦府中人使个眼色,于是秦府的几位太爷、大爷、同辈的、晚一辈的依次过来给景渊敬酒。

秦府和夏府不同,夏府人丁不算兴旺,嫡枝就三房,旁枝也没几个人,只是有些出了五服的同胜族人。

秦府则人丁兴旺,秦仁山就有五六个兄弟,每个兄弟又都还有自己的嫡出子女,再加上那些七大叔、八大伯,够资格来见景渊的,整个大厅里坐得满满当当。

这么多人同时来给景渊敬酒,酒量稍差的只怕就会被直接放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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