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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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语轻笑道:“小五,你要相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姐姐。”

夏明轩睁着一双透澈的眼睛看着她说:“幸福。”

夏浅语知他要说的是“姐姐一定要幸福,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她心里一片温暖。

夏府里她有很多所谓的亲人,但是那些亲人全加一起,也比不过一个夏明轩。

她点头道:“小五放心,姐姐不但会让自己过得很幸福,也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夏明轩满脸的笑意绽开,如夜间最亮的那颗星星。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陈氏和夏长河此时也还没睡。

两人此时已经顾不得避嫌了,都在陈氏的房间里。

陈氏的院子里此时灯火通明,寡居的长嫂和小叔子相对而坐,两人的眼里都有几分不甘。

景渊亲自送夏浅语回来的消息早就传了进来,陈氏已经骂了好几遍:“不要脸的小贱人,她怎么敢!”之类的话。

夏长河盏中的茶已经续了七八杯水了,茶叶早已索然无语,他的神情有些亢奋,又有些愤怒,一直没有说话。

在陈氏骂到第九遍的时候他忍不住道:“事到如今,你再骂她也没有用,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当景渊站出来说要娶夏浅语时,就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布局全部作废,还附带以后在对付夏浅语时要陪十二分的小心,怕得罪了她,引起景渊的不满。

今日景渊求娶夏浅语之后,秦府那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把景渊对付他们秦府的事情透了点口风给夏长河,告诉了夏长河景渊的霸道,却隐去了秦沁雪的事,只说是送女人给景渊却惹怒他。

夏长河至今也没能想明白秦仁山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今日回来之后他更多的其实是在想景渊为什么要娶夏浅语。

选皇商那日夏长河没有去,却也听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之前觉得夏浅语是凭本事拿的皇商。

在景渊求娶夏浅语后他便不由自主的去猜夏浅语爬上了景渊的床,否则景渊又岂会把皇商给到夏府?否则景渊又岂会对梅城富商送给他的美人视而不见?

这事他越想越觉得他想的是对的,夏浅语的美貌是不用怀疑的,他不喜欢夏浅语的性子,却难保景渊会喜欢。

这事细算起来也是有些端倪的,比如说景渊住在夏府的事,再比如说茗香楼里早景渊的人出面帮夏浅语的事。

夏长河忍不住骂道:“我们以前轻看了夏浅语,她原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又知我们给她安排的那些婚事,又怎么可能没有动作?景渊就是目前梅城里最粗的腿,她抱上了我们就很难拧得过!”

陈氏咬着牙道:“我平素见她也是个端庄守礼的,实没料到她竟……”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毕竟她和夏长河之间的事情原本也是说不清楚的。

☆、第89章 心术不正

陈氏的话锋一转道:“她心术不正,如今又有景渊为她撑腰,她这夏府家主的位置怕是再无人能撼动了。”

夏长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倒未必。”

陈氏看向他,他的眼里有了几分残忍:“她现在倚仗的是景渊,若景渊出事,她必定也会受到牵扯,我们就还会有机会。”

陈氏叹气:“景渊那样的身份,以我们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撼动得了景渊?”

夏长河倒比陈氏乐观得多:“我们是撼动不了景渊,但是他这一次做下的事情,却将秦府得罪了个干净,秦府可是贤王的人,这事一旦上报上去,你觉得贤王会放过景渊吗?”

陈氏毕竟是闺中妇人,对于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所知不多,此时听夏长河说起,便道:“你想和秦府联手?”

“有何不可?”夏长河冷冷地道:“夏浅语勾引景渊,原来就是引火**的事情,我与秦府联手,不过是在救我们夏府。”

陈氏一想也觉得颇有些道理,只是夏府和秦府之间积怨甚深,此时与他们合作,她心里也有几分担忧,她想了 想后道:“这事稳妥吗?”

“为了夏府的长治久安,就算不稳妥,我也要做,否则任由夏浅语在那里胡作非为,只怕我夏府的百年基业都会毁在夏浅语的手里。”夏长河一副悲天悯人,所做的一切都为夏府好的样子。

陈氏叹气:“我实没想到会生出夏浅语这个逆女来。”

夏长河轻轻拉过陈氏的手道:“此事哪里能怪你,要怪就怪当年大哥把她给宠坏了。”

阿容守在院子的外面,不让人进去,她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夫人和二老爷近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偏她只是个下人,连劝都不能劝。

至于他们说话的那些内容,她心里是极度鄙视的,夏长河为了得到夏府的家主之位各种抹黑夏浅语,让陈氏以为夏府会毁在夏浅语的手里。

而陈氏一向又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本就吃不得一点苦,一听说夏浅语会毁了夏府,她心里害怕以后要吃苦,自然就会拼尽全力帮着夏长河对付夏浅语。

可是在阿容看来,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在管家,夏浅语远胜夏长河,夏府真要落在夏长河的手里,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这些事情她看得明白,陈氏却看不明白。

她眼角扫到夏长河将陈氏轻拥进怀里,她吓得赶紧往外走一步,然后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若陈氏和夏长河的样子被人看了去,再往大里闹,陈氏是要被浸猪笼的!

阿容出来的时候依稀听得夏长河道:“玉芳,在我的心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烛影交错,再往后的声音就变得更加含糊不清,阿容把门死死关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陈氏和夏长河偷情,最提心吊胆的人其实是她。

夏长河呆到五更才走,五更的天,东方只露出了一点鱼肚白,一片昏暗。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见阿容还守在那里,他扫了阿容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脸上却没有更多的表情,摆出来的是平素示于人前的夏府二老爷的正经和派头,却在经过阿容身边的时候,伸手往阿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阿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往旁边跳了一下,差点喊出声来,却又死死把声音咽在嗓子里。

夏长河微微侧首扫阿容一眼,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背着手,踱着小方步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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