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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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浑话了。”白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们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也不能分孩子!你有本事自己找房媳妇自己生去!”

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景渊也有些莞尔。

夏浅语在旁看到他们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中午酒喝得有些多,几人都有些醉了,互相扶着到厢房里休息去了。

夏浅语帮着明淡烟收拾碗筷,却被明淡烟推到景渊的面前道:“山后有个湖,天气炎热最宜泛舟湖上,你们去那边避避暑。”

夏浅语还想说什么,却被景渊牵住了手:“走吧,那边的景色颇好,这里交给淡烟便好。”

他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才走,白弦就从一旁冒出来道 :“阿渊的这位未婚妻看起来颇不错。”

“是极好的一个人。”明淡烟笑着道:“最难得的是,她还是个极难得的明白人。”

“如此倒是配得上阿渊了。”白弦有些感叹地道:“外人只看到阿渊的风光,却不知他心里的苦,这些年来,他为了照拂我们,颇为不易。”

“是啊!”明淡烟靠在白弦的怀中道:“军中的将士,这么多年打下来,活下来的不足半数,去了的便是永远的去了,残了的多数养不活自己,皇帝昏庸,打仗时用得着人的时候话说得漂亮,仗打完之后就对那些将士不管不顾,连基本的抚衅都给不了。”

“这些年来,若非有阿渊在,只怕那些将士们的日子会过得更苦,然只他一人,又如何挡得住朝中的洪流?”

这里偏僻,也没有外人,明淡烟并没有阻止白弦说皇帝的不是,只道:“眼下这境况,非我等能改变,我只盼着阿渊能平安喜乐,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

白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相信好人有好报。”

明淡烟点头,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

夏浅语和景渊出门朝左边走了约一里地之后,便看到了一个约二十余亩的小湖。

小湖的湖水碧绿,湖中的鱼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湖畔停了一艘小船,景渊带着夏浅语上了船。

上船之后,夏浅语才发现,小船虽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却甚是齐备,有灶有锅,甚至还有米,船仓里还有一张小几,小几的两侧放着竹席,宽度竟能让人躺下来休息。

小船上非常干净,一看就是平素常有人打扫。

景渊淡笑道:“你若是倦了,便在船中休息一会,我钓几尾鱼上来,今晚我们在船上吃晚膳。”

“你若钓不到是不是我们今晚便没得吃的?”夏浅语笑问。

景渊冲她眨了眨眼:“是的,不过你也别担心,若是不能钓上鱼来我亲自下湖去抓,断不会让你饿肚子。”

夏浅语轻笑了一声,看着他从船尾找出现鱼竿和鱼食,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钓起鱼来。

景渊见她看他,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所以看入迷呢?”

夏浅语和他相熟之后知他平素说话颇为随性,此时听到这话轻啐了一声道:“我只是在想,你的这几位朋友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都是打仗打的。”景渊叹了口气道:“白弦以前是我的军师,他在军中素有诸葛之称,北伐时便是他助我攻入蛮子腹地的,然当时我带兵出去了,让他守城,蛮子攻来,他拼死守住城池,却被敌将斩了一条腿。”

夏浅语微怔,景渊又道:“怒刀是一员猛将,全家都死在交趾国人的手里,他为报仇才入的伍,有一次我遇险,是他带兵拼死来救的,我虽无恙,他却断了一条胳膊。”

“窃语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斥侯,曾立下无数军功,被敌人惧怕,敌人用重金收买了一位副将,那位副将和敌人一起设了个圈套他上钩,他被擒后被人削掉耳朵。”

“神眼的左眼能夜视,夜里行军带着他最为安全,我多次能在夜里奇袭成功就是因为有他在,结果他却因为得罪了监军,被刺瞎了左眼。”

☆、第194章 抄家高手(五更)

夏浅语的眉头皱了起来,朝中大事她不好多议,但是这些事情却对她触动颇大,他们这些人如今落下了残疾, 如今却只能缩在这里相依为命。

她问道:“他们都是英雄,皇上应该重赏过他们吧?”

景渊摇头道:“未曾,对皇上而言,他们残了,那就是没用的废物了,直接便将他们从军中赶了出来,甚至没有得到相应的抚恤。”

“他们的伤好了,心也凉了,我看不过眼,便把皇上赏我的钱粮分给他们,我本意是让他们回老家,他们不愿意,非要留在这里,我便让人在这山脚下盖了个宅子,空了便会来找他们说说话。”

夏浅语实不知道这中间竟还有这等事,她有些诧异地道:“他们是因为战事而受的伤,皇上怎么能不管他们?”

“今上远比你想像中的想刻薄得多。”景渊淡声道:“这个王朝,这片江山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安稳,他一直都很想废了我的王位,但是又苦于找不到理由和借口,看我颇不顺眼。”

夏浅语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想起另一件事:“皇上赏你的钱粮你都分成了受伤和战死的将士,当初你哪里十万两银子给我下聘?”

景渊的嘴角微勾:“你忘了我的绰号了吗?”

夏浅语问道:“景杀杀?”

景渊点头道:“你想来是知道我这个绰号的由来,那是因为不管我走到哪里,就会杀到哪里,贪官污吏我下起手来绝不手软,抄起他们的家来也是相当的得心应手。”

“贪官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有钱,我抄完他们的家之后,便把他们的家产分成两份,一份上缴给朝庭,另一份则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用来抚恤战死或者受伤的将士。”

夏浅语:“……”

他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事要是让皇帝知晓了还不得炸了锅?

景渊看着她笑道:“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觉得你行事实在是不拘一格。”夏浅语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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