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夏浅语知她这是在打趣自己,当下只是一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京中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罢了。”
“方才长卿过来的时候提了一句,九皇子出事了,阿渊掌着大理寺,查案原就是他的本份。”明淡烟叹道。
夏浅语愣了一下,她知明淡烟所谓的九皇子出事,指的是九皇子被杀了,她虽然并未见过九皇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淡烟倒比她淡定得多:“宫里的事,素来是乱七八糟,你进京的时间尚短,不知这中间的九曲八折,眼下便也不要去管,阿渊聪明得很,这种事情他应付的过来。”
夏浅语不知为何,心里泛上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事也的确如明淡烟说的那般,她本不谙宫中之事,此时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她微微一笑道:“明姐姐说的是。”
明淡烟早就收拾好了房间,据说那间房间是景渊住的,屋子里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几一榻,这里很是安静,而夏浅语的心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许是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她此时竟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点了灯,拿起放在床头的几本书看了起来。
她拿起来的是一本游记,上面有景渊做的一些注释,那些注释颇为简单,却是他自己见解,竟比原书还要精彩。
她翻了十余页后才发现,游记上的地方大部分景渊都去过,她有些也去过,故也有自己的感悟,却又与景渊和 原作者完全不同。
她将书合上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知景由心生,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景便能看到什么样的景,否则便是山不是那座山,水也不是那汪水。
她轻轻将游记合上,心却已经静了下来,躺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找明淡烟借了一匹马,便直接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明淡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扬:“是个外冷内热的。”
夏浅语并不知道明淡烟对她的评价,她却知道景渊这几日必定会极忙,很难有时间来接她,她只有在王府里才能让他安心,那她便回去在王府里等她。
明淡烟借给夏浅语的马是匹老马,奔了十余里地便直喘粗气,她没法子只得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缓缓往京城的方向走。
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听到前面有轻声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都妥了,这一次景渊休想洗脱嫌疑。”后面的这记声音夏浅语颇为熟悉,是沐子良。
夏浅语的眉头微皱,真是哪哪都沐子良。
她此时孤身一人,不知道沐子良那边有几人,她和沐子良不说是死仇也差不多了,这里不是夏府,她没事还是避着他一些为好。
于是她牵着老马躲到了树丛后,她听得前面的人又商议了几句,然后似乎又用铲子挖了什么东西,做完这些后才匆匆离开。
夏浅语等到人声彻底消失之后才从树从里走了出来,旁边是一间有些破旧的土地庙,门口却看不到有挖掘的痕迹,她的眸光沉了沉。
她看到旁边有块石块的旁边有些许散落的泥土,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略想了想后将那石块翻开,再从旁边找了根木棍翻了翻,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小盒子。
盒子极为精致,上面布满了花纹,还有一堆极其复杂花样和机括。
这种盒子一看就极不简单,绝不是寻常物品,就上面的那些机括,等闲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
夏浅语的心里生出了危机感,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盒子极快的用她曾学到的特殊手法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玄铁做的东西,上面刻着一个令字。
夏浅语看到那块玄铁做的东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从刚才沐子良和旁人的对话来看,这块牌牌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且很可能是用来栽脏景渊的。
夏浅语轻抿了一下唇,她把盒子拿了出来,将那个黑色玄铁做的东西顺势塞进了袖中。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把泥土再合上,再把石板盖上。
她做完这些之后轻喘了一口气,她思来想去,觉得那东西放在她身上也不安全。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的心思深了些,很快就有了计较。
她牵着老马往前走了好几里地之后,看到有棵树空了,里面有个树洞,她便将那个盒子塞到树洞中去。
夏浅语做完这些之后牵着老马离开了。
沐子良和一个黑衣人另一边的山隙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个树洞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没错,这事是一个局,一个引夏浅语上当的局,想借此事让她覆灭的局。
把盒子埋在那土地庙里不过是想让夏浅语知晓这件事情,然后再经她的手来处理那个盒子。
不管夏浅语带着那个盒子去了哪里,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沐子良的眼里透出了杀意:“夏浅语啊夏浅语,你不是一直自诩聪明吗?我倒想看看,这一次你和景渊怎么从这个局里走出来。
夏浅语牵着老马走回正道之后,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经商多年,比一般人要警觉得多,今天她听到沐子良的声音时就生出了怀疑,原因无他,这个时间实在是太早,又恰好遇到沐子良。
她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巧合,因为这世上大部分所谓的巧合都是人为的,她的运气不算好,不觉得自己能摊上这样的巧合。
而在她到土地庙前蹲下来时,她明显感觉有人在偷偷看她。
虽然她往后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人,但是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当时略想了一下如果她要是没有发现有人在设计她,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她就寻了个树洞把盒子放了进去。
至于盒子里的东西,此时还在她的手上,刚才她把盒子放进树洞时,极快的把东西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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