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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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杨首辅也知道,他家那个女儿是完全不听他话的主,跟着夏浅语去了梅城,这会只怕是绑都绑不回的,真绑回来了,怕是还得跟他闹。

他知道皇帝这几年来猜忌心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昏庸,皇族的几位皇子也没有一个是贤德的,这种情况下,像他这种臣子的地位就多少有些尴尬。

皇帝看起来很信任他,其实也处处防着他,不时打压一下,他的日子过得也很艰辛,这中间的种种,实不能对外人提。

是夜,他让门人把杨可欣的信送到平远王府。

景渊收到杨可欣写给杨首辅的信时时轻掀了一下眉毛:“杨首辅那只老狐狸却有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儿,这事也着实有意思。”

他说罢问长卿:“之前让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查是查清楚了,但是人全死了。”长卿轻叹一口气道:“现在算是死无对证。”

查出夏府货品出问题的那几个小吏在长卿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后,有喝酒醉死的,也有走路摔死的,还有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的。

他们的死状五花八门,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部死于意外。

这种意外不要说景渊了,就连长卿都是不信的,摆明了是杀人灭口,只是这些事情做得干脆利落,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就算景渊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都不好做。

景渊冷笑道:“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楚临风,这货还真是一个心黑手狠的。”

“将军,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要怎么办?”长卿有些担心地问:“按这情况,想给给夏姑娘脱罪实在是千难万难。”

“这罪估计是脱不了了。”景渊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心里很清楚:“他们要的是夏府的皇商资格,拿到皇商资格后,他们就不会再蹦嗒。”

他当初在挑选夏府为皇商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私心,只是觉得夏浅语在经商这件事情上做得不错,会是最好的皇商人选。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朝中那些人不要脸的程度,为了把夏府拉下马,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将皇商的资格给到夏浅语到底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长卿叹道:“怕只怕现在就算是把皇商的名额给到秦府,那些人都不会消停,还会想要更多。 ”

景渊缓缓地道:“他们肯定是不会就此罢休,但是却也必须让他们就此罢休,眼下且让他们先得意一下,先保住浅语要紧。”

官场上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今天看着赢了就是真的赢,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

长卿的眼里有些担心,景渊却很淡定:“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一下贤王。”

曾平给他的信里写得很明白,夏浅语虽然被关在府衙里,但是王远桥是个识趣的,再加上有杨可欣的敲打,夏浅语并没有受什么罪。

刑部那边的意思,是要发公文让梅城那边把夏浅语给押到京城来,景渊虽然想让夏浅语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眼下京中的局势太乱,夏府那边也太乱,她要是到京城来了,事情反而会难以控制。

所以景渊要在刑部的公文发出去之前,将夏浅语的案子了结。

夏浅语的这个案子深究下去其实是党争,她只是党争中的一个环节。

对于这些事情,景渊看得很清楚,所以他知道关键的地方在哪里,所谓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自己咬去,不能再把夏浅语给牵扯进去。

贤王被关在宗人府里最僻静的角落里,他此时的情绪无疑是极为低落的,进行宗人府,他基本上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和慧宜公主的那件事情,他之前拼了命的想要拦下来,但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被所有人知晓。

他此时的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如果知道他和慧宜公主之间的事情最后会闹得这般大,他当初绝对不会去找慧宜公主。

而他对六公主也同样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六公主,这件事情也不会泄露出去。

这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宗人府里,他再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离被赐死只有一线之隔。

只是他心里非常的不甘心,他自认论能力和手段半点都不输给太子,却成了太子的手下败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不好。

宗人府里不知日月,廊下的火把照得通亮,让他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他一倒台,依附他的臣子们也就都散了,宗人府里严禁探视,等闲人进不来。

☆、第262章 给你条路

贤王知道,能在这里走动的,只会是宗人府里的狱卒,所以他漠不关心。

脚步声在他的门前停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一身玄衣的景渊。

贤王愣了一下,眼里的吃惊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景渊淡淡一笑道:“贤王爷,几日不见,你清减了。”

“你怎么进来的?”贤王问道。

景渊笑道:“王爷觉得这世上有我进不了的地方吗?”

贤王听到景渊的话后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景渊的能力,也知道景渊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的人,只是景渊平素几乎就不和人亲近,他留给世人的印象都是满手鲜血,凶狠残暴的形象。

贤王从来就没有看轻过景渊,否则早前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去拉拢他,只是景渊从来就没有表现的和他有一分的亲近之意,平时见面虽不算失礼却也始终保持着距离。

贤王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落难之后,唯一来看他的人竟是景渊,于是他眼神有些炽热地问:“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景渊意味深长地看了贤王一眼道:“你觉得我现在救你出去有意义吗?”

贤王本也是聪明人,此时被他这句话问得如同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贤王略一沉吟后道:“父皇已经下了旨意,将我囚于这宗人府内,我这一生都将困于此处,不可能再出去,就算是出去了,也要隐姓埋名的过庶人的生活,所以你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有其他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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