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叶淼最终没说什么,而是主动黏糊到了他身上,仰头吻了吻他的嘴唇。她知道这样的感谢方式才是他最喜欢的。
以前在梦里和那东西交缠时,她从一开始的被强迫和诱惑到后来的顺从和迎合,都可以归入“躺着享受”的一方。和贝利尔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只要是亲热,主导的人也都是对方,每次都被吻或抚摸到神智全无的人则是她。
这样干巴巴的吻,似乎远达不到平时十分之一的热情,也表达不出她现在胀满的心绪。于是,她有点胆怯地用舌头沿着他的唇缝滑了一下,
贝利尔的红眸慢慢变深了,却没有动。仿佛一只慵懒的雄狮放任喜欢的小动物在自己身上试探,看她还能做到哪一步。看她像小狗一样把他的唇舔得湿漉漉的,想把舌头顶进他故意闭着的嘴唇,却不得章法只能哼哼时,终于用力地捏了她的腰一下,将人挤在墙角反客为主了。
叶淼在九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来到圣蒙兰卡的,当时和中介签订合约并一次性支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可以一直住到十二月的倒数第二个星期天——这是一种保护房东的机制,如果中途搬走,学生只能拿到剩下的房租,不能拿回押金。等这三个月结束后,房租支付模式会自动变成按月支付。
如今是一月下旬,距离缴付二月房租的期限还有几天,这时搬走的时机正好,非但不会亏损,还能有两三天时间收拾行李。问题就是能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下家而已。
贝利尔在翌日早上出了门一躺。叶淼中午睡醒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看到摊开在她面前的两份带着图片的房源简介,叶淼傻了傻眼:“这么快?”
贝利尔也坐了下来,解释道:“现在是假期,a大很多留学生都会回自己国家度过,等三月才回来。圣蒙兰卡的房租也不便宜,若是不退租,就要让房子空着两个月。如果家境不是很宽裕的话没必要白白浪费两个月租金,所以不难找房子。”
“原来是这样。”
叶淼翻起了他筛选的简介。这两个房子都是户型为两室一厅的电梯公寓,考虑到搬家的根本原因是保命,房子离他们原本活动的区域比较远,但坐五个公交车就能抵达a大和打工的莫女士家,把学习和生活都考虑进去了。
对比了一下,叶淼更喜欢楼龄比较小、客厅有一扇明亮的落地窗的那一间。面积不大这一点简直完美契合了她的想法——太大太空的房子只会让她觉得不安。
而且,从小在各种寺庙耳濡目染,她也略懂一些选房子的避讳。楼龄较老的那个房子的朝向和方位注定它比较难有阳光照进来。并且旁边还有一座医院。
不是说医院有哪里不好,只是,她这样的体质最好避开与生死有关的场所——譬如火葬场,墓地等。不然会有很高几率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
最后一页看见价钱,叶淼瞠目结舌:“一个月1400mkt?这也太贵了吧?!”换算成人民币是一万多。圣蒙兰卡其它私人公寓租住均价也才900mkt而已。
“贵吗?我觉得还好,而且你不是很喜欢吗?”
“当然贵了……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叶淼无语了,难道中介看他一身名牌,把他当成肥羊宰了?她想把合同压进抽屉里:“算了,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出去再看看吧。”
贝利尔把它们抢了过来,藏在背后,态度突然坚决了起来:“不,我就喜欢它。”
叶淼试了几次,直到下午出发去找中介签约时还抢不回来。
“淼淼,这个房子虽然不便宜,但条件很好,我们住那里,平时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贝利尔合上了笔盖,把合同递回给中介,揶揄道:“不过看到你这么想帮老公省钱,我还是很开心的。”
叶淼:“……”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点也没考虑她在攒钱,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由他来付生活费——或者以他的理解,是在用他们两人的共同财产来支付。
说是共同财产,其实90%都是他的资产。刻意模糊了界限,更像是在照顾她的自尊。
根据惯例,他们需要付押金和三个月房租,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就算只分摊一半,目前在m国刚起步的她依靠自己攒的钱也是付不起的。
所以,在支付时,她没有逞强,第一次取出了贝利尔之前在中国交给她的银行卡,输了密码付款,因此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了她和贝利尔是共同体。
虽然有些许愧疚,但这点愧疚更加激励了她。把银行卡收回钱包里后,她暗暗下决心,不能因为贝利尔惯着她就松懈了,一定要加快自立的步伐,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壮大他们共同的小金库。
学生公寓的室友们知道叶淼和贝利尔要搬走都十分不舍,尤其是凯文与克里斯汀。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大伙在公寓里热热闹闹地开了个小派对,当做对他们的饯别。叶淼没有将真实的搬家原因和新家地址告知他们,只说以后有机会邀请他们来新家玩——在非常时期,恕她只相信自己和贝利尔。最大限度地保密新家地址的方法就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办妥了手续取回了押金后,两人在某天傍晚通过搬家公司低调地搬到了新住所,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布置新家和购置共同家具。
一般而言,一对情侣同居,是默认会睡在一张床上的,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在住进来前就该有心理准备。不知是不是为了考虑她的适应力,所以才会租两个房间的公寓。但是整座公寓只有一张双人床。
在逛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时,经过了家具区,看见了打折的单人床。贝利尔正若有所思,叶淼红着脸把他拉走了:“不用买了……”
不是她猴急,但反正是情侣,就没必要花冤枉钱。小房间设置成书房更合适。
贝利尔挑眉,心想正合他意:“那我们去前面看看寝具好了。”
出于对人身安全的考虑——不论是她的还是贝利尔的,叶淼现在都不敢在天黑后在外面晃荡,最迟傍晚就会回家。搬家的事她没有在网络张扬,也请了室友们保密。假设寄匿名血信给她的人是通过蹲守和跟踪确定她的住址的,那应该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不在那里了。
在发现之后,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会有所收敛,甚至改变目标,也有可能会被她激怒,变本加厉地寻找她。
这天夜里,警长打来了叶淼电话,确认两人已经搬家后松了口气,表示自己会加派人手盯着她的旧住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末了,他还提醒了叶淼,不要因为暂时的隐匿而放松警惕。根据犯罪专家的推测——那封匿名血信,是对警方与受害者的强烈挑衅,也是一种死亡邀请。
凶徒前几次犯案都十分小心谨慎,几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说明他们本身并不是那种丝毫不怕被警察发现的盲目狂徒。在此前提下,明知风声这么紧,还选择寄出了信,恰恰从侧面说明了,在他们眼中,叶淼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
按照前四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从现在开始,到2月14日情人节的零点,将会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死亡之月,也是凶徒最有可能动手的时间——尤其是14日的深夜,越接近“行刑”的时间,就越紧迫,越危险。
无名的阴影覆盖而来,你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却不知道凶手会从哪里扑出来,无疑让人倍感煎熬。
挂断电话后,方才因为逛超市而得到片刻放松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叶淼坐在落地窗前,瑰丽如血的晚霞一片暖融,睫下的瞳孔却有些黯淡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好,贝利尔悄声坐到了她身后,从后方抱住了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朵:“在担心么?”
“嗯……别亲这里,痒。”
贝利尔圈住她的腰,落在她耳垂上的吻滑到了脸颊上,最终落在嘴角,煽情地吮吸着她的嘴唇。湿润的水声刺激着耳膜,隐隐看见了晶莹的拉丝。
叶淼渐渐抓不住手机了,软绵绵地倚在他身上。经不住诱惑,她忘了烦心事,陶醉而专注地侧头回应他,红晕从脸颊一路蔓烧到了脖子,连在身上游移的指尖是什么时候拽掉了她的衣服的也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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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间的亲昵行为不仅是掠夺,也是安慰。肌肤相贴登至极乐时,总会生出一种不在凡尘的飘飘然感,烦恼都消失了。被抱着从浴室出来后,浑身泡热水泡成粉红的她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被他塞进了干净又清爽的被褥里——原本那张被主人的动作“蹂|躏”得皱巴巴的又潮又湿的床单已经被扔进洗衣机了。
懒洋洋地趴在了他身上,光滑的肌肤相贴非常舒服。她昏昏欲睡时,依稀听见贝利尔的声音:“要是心情不好,不如我们离开圣蒙兰卡,出去旅行散散心吧。”
今天是周一,她周六日需要打工,若是明天出发的话,几天的时间足以进行一次短途旅行了——除了首都,m国的城市其实规模不大,就相当于中国大城市的一个区。
叶淼抬了抬眼皮,声音还带了一丝娇憨而沙哑的鼻音,迷茫道:“旅行?不会有问题吗……”
“那些凶徒似乎只在圣蒙兰卡活动,我们离开几天,不会有问题的。”贝利尔一根根地吻过她的手指,笑着问:“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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