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人世间的痛苦加诸于徐扣弦身上,并不以穷困潦倒、抑或是病痛折磨等等寻常的形式存在。
而是所有的梦想都无法赋予行动,只能扔在心底。
就像徐扣弦只有酒醉时候才会承认自己喜欢做诉讼。
最惨不是英雄迟暮,起码英雄曾持剑诛尽宵小;而是少年梦碎,连持剑一试的资格都被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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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恩跟徐扣弦坐在应谨言的甜品店里,二楼阳台是和风榻榻米,徐扣弦盘腿坐着,趴在矮桌上,听邵恩讲故事。
秋日难得有和煦的东风,阳光柔软的映下来,墙角的镜面万花筒散着奇艺的光芒。
“徐扣弦,我这辈子最惨的时候,发现我居然无一处容身之地。”
家不是家,父母不是父母,姐妹不是姐妹,多年努力随水东流。
血亲曾经找到过自己,但不愿相认。
徐扣弦正往嘴里送应谨言做的小蛋糕,她不知道前倾后果,随口应了句,“那不如跟我回家,我家房子很大的。”
邵恩抿唇笑了,抬手轻轻的拍徐扣弦的头顶,“其实也还行吧,不是特别惨,最最起码,我现在混的还算好,也找到了人生追求。”
“成为最顶尖的诉讼律师?”徐扣弦咬着勺子抬起头,说话的时候正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
邵恩自嘲的笑了下答,“如果仅仅是这个追求,我觉得只要时间够久,我似乎总能达成。”
“那倒也是。”徐扣弦点头,“那是什么呀。”
“你猜猜?”邵恩含笑问她。
“你猜我猜不猜?”徐扣弦晃晃头回。
“此生何所求,唯徐扣弦尔。”邵恩应答如流。
我这小半生都在背叛、欺骗、辜负中生存渡过,如果不学着冷淡,过于敏感的话,可能已经跳楼自尽。
却因为遇见你,觉得这个世界也许还有那么点机会。
上一个还能让我觉得世界有救的人,是应谨言,你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身世。
我想如果能够早一点遇见你,在你十四五岁的时候,那估计我已经是个死变态了。
作者有话要说:死变态.邵恩。
我跟朋友看二十二的时候的确是人不多,且多数都半路离场。
作者!26号开始!就能休半个月了!哭出来了!
在早八晚十出差了半个月以后!终于休半个月了!
最近都差不多只有三千多。
等我给大家!更爆!【别立flag了求你了。
第44章
徐扣弦对视邵恩的眼睛, 耳畔还回荡着邵恩那句,“此生何所求, 唯徐扣弦尔。”
嘴里是巧克力布朗尼的醇厚口感, 眸里映着那人的身影。
长到二十四岁,徐扣弦虽然没谈过场正了八经的恋爱, 但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表白,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场。
初高中时候她读私立, 同窗多半是富家公子、小姐,学校努力想要昌明纪律,奈何也按不住青少年悸动的心。
请家长这种在普通中学用来当杀手锏的技巧,放徐扣弦以前读书的中学,老师得先跟家长助理预约时间。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总是在寒假中度过, 有一阵校园里救流行起了日系的白色情人节, 连着三年的三月十四日, 别人送徐扣弦的巧克力都在桌子上铺了小半米高。
那时候徐扣弦一心学习,不搞其他的,巧克力能退回去的都退回了, 退不了的都让自家司机拉去儿童福利院捐掉了。
应谨言也跟她一种操作,两个人被大家并称为, “冷酷无情姐妹花”。
大学时候她跟吴贤来往密切, 但也不乏有别班不知情的同学表白,有人曾经效仿某位前辈。
拉着整个寝室的好兄弟,在徐扣弦寝室楼底下弹吉他、打架子鼓唱情歌表白, 惹了无数人围观,宿管阿姨跟保安大叔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徐扣弦直接从水房接了桶水,拎着下楼,走到左手捧花,右手麦克风还沉浸在自我感动的表白男面前,一桶凉水直接浇了个透心凉,并且放话,“表白心迹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是件私事。求婚可以搞得举世瞩目,那是形式感。表白搞的这么大,你道德绑架谁跟你在一起呢?我在楼上等了半个点,你还不知趣自己走,就别怪别人打你脸让你滚了。”
从此以后徐扣弦的本科时代,校园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孩子给她表白过。
怕了,真的是怕了,这谁遭的住啊。
徐扣弦圈子里也不缺富二代,大家表白交往都是玩票形式的,追求各取所需,玩完就算,而结婚对象多是千挑万选,从家境到背景考量,互相凑合着过日子。
她们这票人,交往的对象都不是冲着结婚去的,所以往往都不会对熟人下手。
原因有二。
第一是泡了相熟的人,分手了以后整个圈子都尴尬,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第二是各家各业在国内的生意多少都会有能交集的时候,万一闹的老死不相往来,还影响自家生意。
二世祖归二世祖,却也有可为,有可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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