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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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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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轮回,犯过的错总是要被着补回来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好了。

金月今天等到了邵恩,也迎来了公义的审判。

邵恩压根就没拨金月的电话,他刚把车开到自家小区门口,就看见了大包小卷的金月跟弟弟邵亮。

徐扣弦坐在他身边,顺着邵恩眼神看过去,摊开的手掌立刻握紧成拳头,她握的紧,骨节泛白。

邵恩摇下了车窗,凛冽寒风一股脑的灌进温暖的车厢里,徐扣弦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眼神冷清的看了一眼金月跟邵亮,“明天上午十点,我手机消息发你的地址见。”

说完邵恩就摇上了车窗,他的车牌在小区门禁处有登记,保安抬起了杆子,邵亮气的跺了跺脚想去追,又立刻被保安拦了下来。

“那我是家里人,我进去找他。”邵亮气冲冲的跟保安讲,还妄图用手去推搡保安。

保安见状立刻掏出了身后的警棍,举在手里厉声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邵黄欺软怕硬,马上就受了声,怯怯道,“刚刚开进去的那辆车是我哥的。”

保安狐疑的看了一眼邵黄的打扮,挥了挥警棍答,“你当我瞎啊?什么人都敢随便乱攀亲戚了是吧?”

说完不够,保安还低声啐了句,“真的是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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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水昨晚被送到了大兴,她的包被偷了,身上唯一的四十四块钱,还是徐扣弦扔下的。

她只知道邵恩住的小区叫什么名字,北京的地铁路线算不上错综复杂,可对于一个头一次来北京的人来说,未免过于苛求了。

邵水一路拿着不规范的普通话问到了地铁口,又因为无法确定哪站能到这个小区,而中途放弃。

她没有忌惮的伸手打了辆车,大不了跟昨天一样,用司机的号码给邵恩打电话,让他来结账就好了,反正走的时候金月把邵恩所有的联系方式跟公司地址,都抄在纸上给她塞兜里了。

土方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是救命用的。

邵水如是想,邵恩却没能让她如愿以偿。

出租车就停在路边,邵水委屈巴巴的跟司机卖惨,让司机打邵恩的电话,邵恩接起听了两句没回,等司机说完第一句,就说打错了,直接挂了电话。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同车外温度一样,降到了冰点之下。

“你是跟我这儿坐霸王车呢?”司机把手机往车框上用力一拍,“走,去警察局。”

邵水连连说不,可以让别人来付钱,司机骂骂嚷嚷的又按邵水说的号码,拨给了金月,邵水到的时候金月还没走远,司机顺着路往前开了一小段,就看见了金月母子。

“一百九十七。”司机锁了车门,跟金月讲。

金月不可思议答,“你再给我说一次?”

司机不耐烦,“一百九十七,不给钱就去警局。”

钱金月还是给了,骂骂咧咧的给的,她是要办大事的人,还不能因此把邵水抛下。

邵水下了车,被金月揪着耳朵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叉烧都不如的东西,这点儿小事你都做不好,你去死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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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扯着邵恩的影子,徐扣弦坐在地垫上,靠着阳台捧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是封起诉书。

手机界面是跟当年邵恩被拐时候见证人的通话记录。

万事总是都是要了结的。

邵恩约了金月明天上午十点钟见面,约了刑警队长陈逆十一点左右来带人走。

他们一高一低的站坐着,晚霞把天空映的如同火烧。

午夜两人相拥未眠,难得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贴紧对方抱着罢了。

一天之内徐扣弦见过了邵恩两位家长,心情复杂难言,邵恩则是因为亲生父母的态度而困扰。

过去的事情无法当作无法发生,可现在看见的也都是现实存在的爱意。

午夜里有人频繁叹气,最后叹息声被对方贴上来的唇吻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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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人起的都早,起来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天,转瞬就飘了雪。

邵恩跟徐扣弦到的晚,还未落座时候,邵恩就把手里的牛皮纸案卷本往桌子上一摔,对着对面绕桌坐的三个人说道,“都回去等法院传票吧。”

“哈?你告我什么?”金月摊手一脸无辜,“我在怎么说,也把你养了这么大吧?”

邵恩冷淡道,“根据《刑法》规定“追诉期限从犯罪之日起计算;犯罪行为有连续或者继续状态的,从犯罪行为终了之日起计算。本来拐卖案二十年追诉期,但我亲生父母立案了,不存在追诉期的问题,我现在要告你拐卖儿童。”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金月忽然拔高了嗓音,尖声吼道。

邵恩斜睨了金月一眼,声音没什么波澜,字字泣血,“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从首都北京,从富裕家庭带走,带到穷乡僻壤,受尽所谓父亲的殴打白眼,被骗多年,上了大学一个人打三份工,还倒着给你找钱?”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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