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我不是在睡觉吗?我想上厕所来着,就起床去洗手间,结果二楼洗手间坏了还在修,就有人带我去一楼,我看到他差点摔倒,想扶她一把,怎么反倒我摔下楼了?”
几人听了,告诉她:“二楼厕所没有在维修。”
汪蓓脸色一变,然后整个思维一清,才反应过来,三更半夜的谁会专程等在厕所外面提醒正在维修,然后带你去楼下的厕所?
别说一小破旅社,星级酒店都没有这么周到的好么。
可大伙儿一问她那人长什么样,她又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是个女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汪蓓说她想起来,自己从楼梯摔下来,头要撞到地的时候好像被什么缓冲了一下。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她的头才没什么大碍,连检查的医生后来都说,从汪蓓的下冲姿势和挫伤位置来看,没有摔出大的好歹真挺奇怪。
汪蓓受了趟罪,自知着了鬼的道,八成和房东太太的鬼魂逃不了干系,除了有点后怕,倒也没有太过惊恐。
更恐怖的鬼都遇到过,这次游戏到目前为止真不算难熬,只是还没到索魂夜,就有不在主剧本内的鬼魂可以索命了,这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没多久脑部检查结果全出来了,没什么事,医生的建议是再留院观察一阵。
不过他们哪有这余裕?于是仍然坚持出了院。
只是要走之前说想上个厕所的李立回来之后,便神秘兮兮的对他们道:“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见没人耐烦这套,便正经道:“刚刚我看到高中生了,鬼鬼祟祟的提了一包东西从一个房间出来,这都凌晨四点了,难怪之前这么大动静他都没开门,原来压根没在房间里。”
这倒是个值得重视的消息,祝央问:“那房间是干什么?你去看了吗?”
“没能进去,正想开门呢,就有医生上完厕所回来把我赶走了,我估计那高中生是藏在这附近掐准了房间里没人去偷了什么。”
“还有我瞟了一眼,那房间门牌好像写的医疗废弃物存放室。他该不会想偷针头扎别人报复吧?”
正琢磨着,房东把车开过来了,他今天也是跟着折腾了大半晚上,所以回到家停好车就自顾自回房补觉了。
这会儿已经快五点了,夏天天色亮得早,没多会儿外面就大看得见。
几人回来后也倒头补了一会儿觉,等七点左右的时候别的房客起床准备的动静传来。
各种声响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以后,别墅又恢复了安静。
与此同人祝央他们四人也不约而同的起了床,看着最后出门的高中生离开别墅后,趁房东还没起床打开了高中生的房间。
因为别墅外有围墙,周围又种了一些植被,所以别墅一楼的采光不好。
但高中生住的是二楼,竟也能将房间搞得阴森森。
窗帘永远紧闭,屋里的东西不算杂乱,但各种旧书重重叠叠的硬是给人一种压抑感。
几人分头翻找,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祝央,她毫无集体精神的抱怨灰尘多,东西乱,不想摸到什么脏东西。
要一般人这样早被排挤了,可李立他们这几天下来也被她使唤出了惯性,竟抖m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汪蓓这半个病号甚至还对她道:“那你干脆站门外去,万一有掀灰也沾不到你,要是房东起来了你也可以望风。”
祝央便就这么在别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抄着手看着,看着!
因为不好弄出痕迹,所以翻东西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还要原样归位。
所以过了许久他们才在衣柜里被层层衣服盖住的深处,扒出了一个盒子。
几人忙招呼祝央进来,打开盒子,果然没让人失望。
最面上的是一张照片,里面是一家三口,孩子明显就是高中生,不过看年纪至少是七八年前照的了。
而照片中的男人看着挺儒雅,一双桃花眼充满笑意,看着是挺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女人则明显有东南亚血统,是典型的泰式美人,应该就是吴越父母了。
只是除了这张照片,盒子里别的东西就不这么友善了。
有一个包装了些零碎物件,翻出了一看,头发指甲隐形眼镜扣子什么乱七八糟都有,甚至还有一颗牙齿。
还有几本书,之前祝央看到那本邪门书倒是不在里面,不过这些也是老旧的泰文书,看某些插图就邪祟又诡异。
祝央下了个泰文翻译软件,手写出几本书的书名,得到的大致翻译均是些降头诅咒之类关键词。
最下面还有个铁皮盒子,和某些中小号规格的月饼盒差不多大,不过要深一些。
李立小心翼翼的抠松盒盖,将盖子揭开。
饶是和鬼怪打了这么多交道也被盒子里的东西激得头皮一麻。
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胎儿浑身青紫,头部肿胀,皮肤比纸还薄。
于是那些淤青还有血丝就显得格外清晰,就仿佛出一口气上去,那薄薄的皮肤就会破开,流出里面肿胀的血水。
要光是婴儿死胎也就算了,但最让人发毛的是婴儿从未睁开看过一眼这个世界的眼睛还有没来得及啼哭一声的嘴巴被人用红线缝起来了。
祝央干呕一下,差点就吐了,她现在已经不怕鬼怪恐怖,但就恶心这些血肉污秽。
嫌弃假贞子恶心她,她能抡着凳子把人家一顿暴打,可这玩意儿能怎么办?
人家婴儿胎死腹中已经很可怜了,难不成还能用来撒气?
陆辛见状忙塞了一颗糖进她嘴里,祝央下意识的就嚼了嚼咽了下去,居然一下子好了很多,再没有恶心之感了。
她神奇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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