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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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癞头一家和王家这波人对撕,不但不帮忙。还抄着手看热闹。

可怜方志远和袁斌两人,既要拦泼妇又要拦好几个成年壮汉,再是玩家强化过身体,也是生受了好几下。

祝央见撒泼的看热闹的各有各的专注,也懒得费口舌控制场面。

直接来到刚被捞上来的疤头男人那儿,提脚一踹就又把人抛进了水里。

溅起的巨大水花浇到了岸上厮打的人群身上,这些人一激,回过头见到人又进水里了。

连忙也顾不得吵闹又七手八脚的下去捞。

这样来回一折腾,那癞头男人又是一阵猛烈咳嗽,鼻涕眼泪呛了满脸,画面看着略辣眼。

癞头男人的妈,也就是那个满脸横肉老太婆抱着儿子又是哭天抢地,但这会儿不敢放着儿子不管去撕打人了。

指着祝央就要开骂,那祝央能吃个无知村妇的亏?口头亏也是不能够的啊。

于是眼疾手快的就捡起地上的鳖,手一扬便直直的砸老太婆嘴上,鳖壳直接磕破了她的嘴皮子,痛得她哎哟惨叫。

祝央笑道:“喏,捣水伤身,送你个小鳖,拿回去熬了给你家大鳖补一补。”

“你说谁是鳖?”老太婆怒骂,倒是没妨碍她把那鳖捡起来。

她那几个儿子见老娘被欺负,立马就又想上来动手动脚,早看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这会儿正是机会上下其手。

这家的男人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兄弟几个都是癞头,一个能干出关天白日欲行不轨的勾当,另外几个用眼睛看也是一路货色。

祝央眼看几人围过来,都不用自己出马,另外五个玩家就拦在了她前面。

眼看癞头一家要和这群外乡人打起来,乡里人打群架那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

祝央眼睛四下一转估了估人数,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几个玩家虽然体质远胜普通人,但到底不是习武路数。

人家常年下地干活的农民体力也不是吃素的,一群人拿着扁担锄头一哄而上,吃亏的也是玩家。

可祝央从小到大与人发生过的冲突不断,这种一触即发的类似情况也不是没经历过。

老实说被这么多人用拼命的架势围住祝央也不虚,她这人惯常善于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更何况现在看着吓人,和以前小孩儿打群架完全两回事。可在她看来,自己这边的有利条件不要太多。

不说对方人数根本没到让人虚的地步,就是真打起来,兜头先踹几个到水里,让水鬼的水草给绊住,就能争取不少时间。

等水里的人挣脱水草上来,一半人应该已经被解决那就轮到这另一半了。

两边就要怼上,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在外面杵着干什么?”

祝央看过去,就见一个国字脸看着在村民中颇有威严的中年人走进来,正是昨天坐给她送过鸡鱼的老太婆旁边,应该是她儿子的那人。

听其他人的招呼,这人原来是村里的村长,果然村长的名头在这种深山村头比什么都好使。

他一来那边就消停了不少,癞头男人一家忙拉着村长七嘴八舌的告状。

王嫂因着某些事是恨毒了这些人,但是这会儿也不能保持沉默。

便也不容癞头一家颠倒黑白开始争辩起来:“是癞三把我按在草垛上,欺我孤儿寡母,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教训一顿,有什么冲着我来,不关他们的事,我倒看看这王家村是不是已经没我的活路了,大不了我就刨出我家秀秀——”

“住嘴!”村长突然一声大喝,瞪了一眼王嫂,见她毫不躲闪反瞪回来,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联想到以前的事也是头疼。

又看了几眼祝央他们几个外乡人,便把视线放到了癞头一家身上。

这会儿癞头三已经好了不少,村子见这家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就是火,便呵斥道:“癞三,怎么回事?”

癞三连忙哎哟喂的抵赖道:“是这婆娘勾引我的,她一半老徐娘哪儿是我会惦记的?不就是想给家里崽子找个便宜爹,我正走在田坎上呢,拉着我就往草垛场钻,我以后可是要说媳妇儿的,她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这话就是村头三岁小孩儿都不会信,这癞头一家穷得连房子都还是土墙房,家里个个牛高马大的男丁,愣是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埋汰。

十里八乡哪有姑娘肯嫁到他们家?即便是有急着嫁女儿给兄弟挣学费挣娶媳妇修房子的钱,那几千万把块的彩礼都拿不出来,谁家乐意?

不过比起癞头一家,明显村民们对王嫂的恶意更重,于是听了癞头三的解释,便指指点点左一句右一句的就这么口头上定了案。

祝央此时便嗤笑一声:“勾引?刚下水两趟你都没好好照照自己的德行呢?那河里随便捞一只蛤蟆上来,也比你长得齐整啊。”

“哈哈哈还给孩子当便宜爹呢,要有这样的爹,孩子头一个在学校抬不起头来。”

说着又指了指癞头一家的爹:“你们上学的时候难道没被起哄过吗?哦不好意思,你们没上过学,毕竟九年义务教育再没门槛,那前提也得是个人吧,蛤蟆坐堂,还让其他孩子怎么学习呐。”

她声音不大,也不见得有农村泼妇骂人来得难听,可就是那副光鲜亮丽鼻孔朝天的德行让人打心眼里难堪。

祝央又扫了周围几个搬弄是非和稀泥得厉害的长舌妇一眼——

“几位大婶可倒是耳聪目明眼光毒辣,草垛那边的动静听不到,反倒是河边一点风声就吹耳朵里了?听几位的意思,原来这几只癞头蛤蟆在你们眼里这么香饽饽呢?”

“是香饽饽那客气啥呀,一人一个牵回家,也省得成天脖子伸长了惦记,到底是河沟里呛两口水远远就扔下碗跑来的人呢,可别心疼坏了。”

众泼妇闻言顿时破口大骂,尤其癞头一家的妈,拍着大腿嘴里就是套词要出来。

祝央转头看了一眼:“哟!您还缺鳖呢?”

村长见闹闹哄哄吵得脑瓜子疼,便大吼一声:“成了!”

又对祝央道:“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去祠堂让菩萨定夺吧。”

祝央心里一动,这村长看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单是绕过这事的主人公王嫂和癞头直接对她说的样子就让她不得不起疑。

诚然她把这事揽过来这会儿尽是她的风头,但不至于就这么让保守排外的村人就这么拿她当话事人吧?

按正常的做法祠堂这种地方可是外人得回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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