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沈樾转回头,朱丽安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红色的裙子,像是林中的女妖一样向他飞扑而来……
转一转?两人转一转的距离是从酒店外到酒店内沈樾的房间,两人的房间一个是1221,一个是1321。
酒店的一位清洁工看见朱丽安的时候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眼花走错楼层,看见她身边不一样的男人才知道自己没走错,这姑娘今晚真的很忙。
凌晨三点多,朱丽安一手拎着自己的高跟鞋,从防火楼梯从下楼的时候,清洁工这才知道,这位真的真的很忙。
薛琳并不知道沈樾做的事,更不知道他的美妙“艳遇”,荒漠客栈项目出了一点点意外,窦导演和全庸在剧本上有冲突,整个节目组都停摆了,等待两人商量好剧本。
两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两天都没商量出结果,只能让薛琳来当裁判。
薛琳赶到的时候,整个节目组都在“放假”,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打扑克,聊天,还有人干脆请假到城市去“潇洒”了。
敲开了全庸和窦导演所在的民居,薛琳被扑天盖地的剧本和各种注释,圈改给搞懵了,剧已经拍了大半了,这个时候有什么冲突呢?
“这个导演我当不了了!我以为我拍得是武侠剧,结果是神仙剧!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你学没学过剧本学?剧本需要的是符合自己本身的内在逻辑!剧本的内在逻辑就是自圆其说!”
“你跟我说,怎么自圆其说?一个人受伤了,另一个人渡内力给他,他就好了?”
“不管你接不接受,武侠小说里就是这样的设定。”
“设定难道还是两人头顶都冒烟?”做为科班出身,又跟着王庆林导演多年的窦导,实在转不过弯儿来。
“武侠剧!这是武侠剧!不是你们拍出来的历史剧!”
“好了,你们别吵了。”薛琳听出来了,这是两种理念的冲突,一种是“写实”,一种是“写意”。
这两种争执上一世也曾经在沈樾和另一位导演之间产生过,最后的结果是沈樾接过了指导棒,当起了“导演”,导演出的作品后来连续获得一个月的收视冠军,第二轮白天重播的时候,收视率都超过同时段的黄金时段电视剧。
薛琳当然不能抢过导演棒,她也没有那个能力,织(fei)补(chai)系统当然也没有那本事让她一夜之间学会当导演,但薛琳有自己的解决方案,“两位是为了这件事争执?简单,一切交给观众怎么样?我看剧组的大家都挺闲的,不如组织一场内部观影会,大家投票表决到底哪一种好看。”
“不行!那些人都是替窦导演工作的,窦导演放个屁他们都会说是香的。不公平!”全庸说道。
“输不起就直说!专业人士当然有自己的操守。”
“这样吧,我开车过来的时候路过一间工厂,据说是发电厂?电厂应该有内部的放映室,我们带着片子给他们看,让观众投票怎么样?”
“没头没尾的,怎么理解啊。”
“剪片花儿,窦导演你自己剪自己喜欢的,现在离天黑还有五个小时,八点咱们正式在电厂集合行不行?”
“行。”窦导演信心十足地点头。
“不行,我不会剪辑。”
“找副导演剪辑可以吗?”
“可以,我叫副导演来。”副导演来了,也接了任务。
“你认得我是谁吧?”
“认识,您是大老板。”副导演说道,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鼻子下面还带着一圈绒毛呢,系统就尖叫个不停,不用系统叫,薛琳也认出他来了,这位是著名商业电影导演马凉。
第71章 亲戚(一)
马凉不愧是马凉, 片花剪得精彩异常,当然了, 薛琳那句你认识我是谁吗?可能也起了巨大的作用, 让他认清了替他发薪水的人是谁。让他不敢怠工。
最后的投票结果毫无悬念,窦导演愿赌服输,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打开,原来观众想看的是这些东西。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这样一篇书评,武侠是成人童话,所谓童话, 就要拍得梦幻一点, 我们不缺乏严肃的历史片导演,但观众也需要商业片。”薛琳对着窦导演语重心长地说道。
窦导还是有想法的,他也想求新求变, 可惜经验成就了他也限制了他,在王庆手下当了这么多年副导演本身也说明了这人稳归稳,但缺乏野心,薛琳想做的是把野心种在他的心里, “片花虽然是小马剪辑的,但绝大部分镜头出自你手, 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别让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了你。”
半个月后, 片子杀青, 卖片却一波三折,最后还是帝京台接纳了这部武侠片并做为开年后第二部 电视剧播出, 第一部雷打不动是部现实主义片子,合家欢的过年片叫一年又一年。
薛琳的请帖也摆在了案头,她不止受到了廉政部晚会的邀请,春晚也邀请她做为观众出席。
这次唱片公司共有三位歌手进入了春晚,莫妮卡还是压轴。
但是丁昱悄悄告诉了薛琳一个让她有些不安的消息,莫妮卡和丁晟又一次好上了。
丁昱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有些僵,他也算是大少爷了,目前也是说得着的成功人士,纨绔子弟中的正面型,现在京里人训儿子的时候,都会说你瞧人家丁昱,过去跟你一样混,现在找着正经事了,还不是做得风生水起的。
“你家里什么态度?”
“我家里态度软下来了。”丁昱简直绝望了。
丁晟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在家里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隐隐是下一代的领军人物,莫妮卡现在一脚是歌星,一脚已经艺术家了,并非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丁家态度有变化也正常。
“我一直没问你,你明明很有音乐天赋,为什么不再弹琴了?”
“我的启蒙老师成了我爸的外室算不算理由?还有我同学的爸爸是我妈最好的朋友?”丁昱哧笑了一声,“我妈对我说这才是我们这类家庭的常态。我只好让他们接受另一种常态,家家都有败家子。”
外人看起来,是一名天才为了堵气,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可没有身在其中谁又能体会他的无奈呢?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你坐在第二排,散场的时候得到领导的亲切接见,握手合影,而我坐在第四排,散场的时候被安保人员示意顺序离场不要徘徊。
沈樾回头看向薛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薛琳,她得到了什么系统?她恨他吗?看着他和白玉莉的儿子,他也曾想过,要是薛琳那个孩子没有流产,现在是不是早已经上小学了?
不管他多想扮情圣,时机早在上辈子就错失了,薛琳回头扫了一眼他,像是没看见一样,回头继续和丁晟及丁晟的上司们谈笑风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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