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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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东西,”杜云停说,想把他领过来,“来,二哥,你来我身边坐。”

骷髅这回没有去。它仍然看着篮子中的点心,它从上头闻见了自己的味道。

那是淫欲……

骷髅骤然抬起眼。它安静地从篮子旁走开,与小神父坐在一处。

待小神父暂时接待来忏悔的村民时,骷髅便把自己的手放在篮子里。它安静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将满篮子的东西全部都捏烂了。

在捏完之后,它站起身,朝着玫瑰花窗外看了一眼。

那个方向的不远处,是埃里克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七宗罪:我要生气了。

除我之外的人,都不能对我的孩子犯这七宗罪!

神:我呢?

七宗罪:嗯……

第49章 小神父(五)

黄昏时分, 埃里克从农舍后头走出,准备再次前往教堂。

这是乡村的傍晚。向泛着黛色的天边望去, 能望见影影绰绰挂出来的月亮。他踩过路上稀稀落落的花, 径直向通往教堂的小路拐去。

埃里克需要确认,掺杂着药剂的食物是否已经被神父咽下了肚子。

他在教堂门口看见了自己拎过去的小篮子,那里头已经空了, 只剩下一些碎屑残渣留在篮底。埃里克心中有了底,张开嘴来,笑的如同一条等待着猎物钻入嘴里的毒蛇。

他冲着这高耸的教堂嘶嘶吐着毒液 ,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走回去。

路上有人招呼他,“埃里克!——一起喝一杯去吗?”

埃里克志得意满,说:“去。”

他脸上的春风得意, 遮也遮不住。

村中只有一个酒馆,并不大, 狭小的空间里挨挨挤挤放满了桌子。为数不多的几个alpha占领了大部分座位,穿着靴子的脚也放在位置上,一边的beta也不敢说什么,只聚成一堆在角落坐着,交谈时声音都极小。

酒被打开了好几瓶,澄澈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荡着, 倒有大半人都喝的脸颊潮红。有半醺的alpha起哄, 嚷嚷道:“埃里克最近有什么新事迹, 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馆中顿时一片欢呼。甭管乐意听的不乐意听的, 都愿意来凑一凑热闹。埃里克挥挥手, 道,“什么事迹?我什么也没有!”

“没有?”alpha们不乐意了,“那说说埃里克的心上人,怎么样?”

beta们坐在角落,一听见心上人,都纷纷望过来,眼神有些炽热。这炽热与埃里克这个人无关,只与他的性别有关,一个年轻的、身强力壮的、没标记过人的alpha,要是能结成夫妻,日后自然能跟随着对方过好日子。要是对方争气点,甚至还能去城里。

与一个alpha结合,他们甚至还有生出omega的可能。

那些已经到了婚龄的姑娘目光都凝聚过来,手中小扇子扑簌簌打开,为自己轻轻扇着风。那扇子之中往往还有些暗语,暗传的秋波来回在这间狭小的酒馆之中打转。

埃里克将酒馆中所有人的面孔一一扫过去,紧接着,在人们多少带了些企盼的注视下,他挥挥手,嘴唇微微一抿,似是觉着有些可笑。

“就凭你们?”

这句话有些刺人,几个人都蹙了蹙眉头,将方才摇动着的扇子收了起来。年轻人平白无故闹了个没脸,彼此对望时,都有些讪讪。

埃里克道:“我要娶的omega,那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即使到了主的圣殿里,也找不出第二个的。——他得是世上最美的!”

底下有人笑,高声道:“埃里克,你不会是打算找特里斯神父吧?”

神父的名头一抬出来,酒馆之中笑的人便更多了。他们都知道,特里斯神父那是什么样的身份?主教养子,真真正正的尊贵,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来到他们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里,已然是出人意料;若是还能被埃里克破了戒,那才是稀奇呢。

可他们谁也不敢说,不曾在心中臆想过神父。特里斯神父何等圣洁,清冽的像高山上的雪,越是圣洁的、不容亵渎的,越令人牵肠挂肚,心荡神怡。

埃里克哈哈地笑,没和众人说,但在他的一个朋友靠近时,便低低地和那朋友说了。朋友一惊,继而大喜,拍着他肩膀笑道:“难怪你看不上这些。”

与教堂里的那位omega相比,这些实在逊色太多。

埃里克晃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同样一笑。

“标记了之后,我一定和你说。”面对苦苦求他到时说说感受的同伴,埃里克回答,“毕竟不过是一个omega……只要我想,他就得乖乖张开大腿迎接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想起小神父藏在黑色圣袍下白皙的玉一样的皮肤,愈发心动。

“——我会灌满他的生殖腔,让他从里脏到外。”他张开嘴,吐出的都是让人不堪入耳的粗话,“我打算把他彻底标记,让他在被我标记过后,再也没办法从我的床上下去。

同伴为他拿来一杯酒,目光说不出的艳羡。这是他们中最强壮的一个alpha,依照alpha的体魄,埃里克完全有让omega死去活来的本事。

“要是真的成功,一定要记得说。”

埃里克就笑了。他说:“一定。”

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就在不远的角落,伫立着一个裹着黑袍的影子。风飒飒地吹拂起它宽大的兜帽,露出其中隐藏着的——那里头没有脸,在兜帽中被藏起来的,只有一个惨白的头骨。

骷髅站在教堂的尖顶上凝望着一切。它盯着埃里克醉醺醺用靴子在地上踱来踱去,这才用手骨在上面一撑,轻而稳地落在地上。它的力量又增强了,即使是从这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也没有半点不适,那一身骨头不再像起先那样嘎吱作响,足够它安静地潜伏在暮色里。

它从打开的玫瑰花窗中钻进教堂里。神父仍然在自己的房间中,伸手解开金色头发上绑着的缎带,听见窗户吱呀一声打开的动静,扭过头。

“二哥,”他轻声问,“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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