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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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停答应下来,为他念了几句祷告词。男omega喜不自胜,接连与他道谢。

趁着这空隙,杜云停像是随口打听,“村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女alpha始终立在他面前,一手按着腰间佩戴的刀,好像是个忠心耿耿的骑士,“您指的是什么?——我想,这村中并没什么异样的。”

杜云停想起恶魔,微微眯了眯眼,不再说话。

他还不知道,所谓的恶魔是不是就藏在眼前这群人的皮囊底下。

他在村中走了大半日,这好像只是个寻常的村落,没什么特殊之处。倒是埃里克远远地看见居然有人引领着小神父在村落之中走动,心里头蹭蹭地冒出了火。

自从昨日从教堂里回来后,埃里克一夜也不曾睡。

神父说的那一句话,好像是恶魔般,始终在他耳畔回旋着,来来回回地叨念。

神父说有心上之人了。

——会是谁?

神父怎么能有心上之人?

埃里克被嫉妒的魔鬼上了身,只想第二天便去找神父问个明白。谁曾想,他未曾在教堂里看见神父,反而在村子中见了。

无事从来不会走出教堂门的神父这会儿正由人陪伴着,在村中走着。两人低头说几句话,态度也很亲和,看的埃里克眼睛里熊熊燃烧着妒意。

他并不敢在神父面前将这事挑明,只好先忍着。在特里斯神父回到教堂之后,女alpha站在树下,仍旧紧紧攥着那件被神父踩过的上衣,那上头好像还沾染着omega留下的芬芳。

还没等她再回味,手中东西却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谁?”

她带着愠怒一回头,对上了埃里克含着薄怒的蓝眼睛。

“伊丽莎白,”他沉沉道,“你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被称作伊丽莎白的女alpha觉着可笑,“我将神父送回去。怎么了?这不行吗?”

这自然不行!埃里克想把这一句说出口,却又无法真正说出来。自从第一天见了特里斯神父起,他日日想着,夜夜念着,在他心中,神父几乎是已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是理所当然应当被他标记的。

他!——村中还会有哪个男alpha,会比他更强壮?

可他偏偏忘了,村里头不仅有男alpha,还有一个女alpha。

埃里克阴沉着脸,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伊丽莎白身形高挑健壮,由于是女性,腰肢也比他要纤细,整个人透着股匀称的美,好像是生机勃勃的冷杉树。他越看越是皱眉,说:“难道是你?”

伊丽莎白不解其意,重新把那件上衣从他手中夺回来,“魔鬼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年不理会她。伊丽莎白看着,这个男性alpha的靴子在地上蹭了蹭,眼睛里头含着让她忽然间有些胆战心惊的寒光。

“离他远一点,”青年低声说,狠狠地将脚下的一株草踩地趴下去,“——不要挡我的路。”

“……”

伊丽莎白怔愣愣的,好像是被条冰冷湿粘的毒蛇缠上了,忽然之间有些打哆嗦。她微微颤了下,却因为是个alpha,仍强撑着抬起胸膛,“埃里克,你怎么这么说?你对神父怎么想,难道就不允许别人也这么想了吗?”

她顿了顿,嗤笑,“你以为你是谁?——教皇?”

青年眯起眼,瞳孔微缩,牢牢地盯着她。

“我不是教皇,”他低沉沉道,“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仍然有今天的事——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他扔下了这一句威胁的话,扭身便走。伊丽莎白在后头怔怔站着,回过神来越想越觉得可笑。

“哈!还说什么后果,他是真把自己当成教皇了!”

她搓搓自己的臂膀,不知为何,又觉着有些后怕。

……这人,该不会是真被魔鬼上身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又被摸又被撩)……

很好,这个凡人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第47章 小神父(三)

她的同伴说:“伊莉莎白, 你也是个alpha,怎么能让埃里克这么说?”

alpha与beta、omega的性别之分很清晰。一个alpha, 那便是理所应当该站在顶层的,他们大都有着绝不容被践踏的自尊,自视为天之骄子,将颜面与力量看的等同于生命。

伊莉莎白却摇摇头, 眼神里头带了点轻蔑。

“埃里克还不算是个alpha。”

村里头人都知道彼此底细。埃里克是个固执的人,少年时便学得一手好剑术, 这周围村庄里会剑术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更忙于生活,无心去学习这些只有贵族绅士才会有闲暇学的东西。埃里克靠着这剑术, 倒也压得住其他人。

直到到了城里,他才知晓, 他那剑术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那些在庄园之中长大的少爷,他们自幼就有剑术高手来教导, 每日不需要什么劳作,只需要一天天练习骑马、击剑……他如何能比得过?他甚至连个庄园里头出来的男仆都比不过。

那男仆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

男仆把剑收了, 当场嘲笑于他, 四周人也指指点点, 笑他一个alpha居然会敌不过beta。埃里克技不如人, 脸上作烧, 只能悻悻离转,心里却仍旧不平。几天后,他又给那个男仆下了决斗书, 男仆视他为手下败将,欣然而往,却不曾想埃里克剑上居然涂了毒,找着个空隙给了他一剑,硬生生将他毒死了。

他将人埋了,只说是在决斗中杀了对方。决斗原本便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方的妻子纵使哭天抢地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认了。

伊丽莎白还是在村中酒馆听说的这件事。那时埃里克灌了几瓶酒,已然有些醉醺醺,与他的同伴一面说,一面笑,显然把这件事当成了了不起的事迹。

可在伊丽莎白这种alpha听来,自那之后就把他看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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