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
7777幸灾乐祸,把昨天的录像都播给他看。
【串戏了,这位同志。】
看完了的杜怂怂:【!!!】
卧槽,这串的还不是一点两点——这串的远了去了!
他登时有点心虚,抬起头来小心翼翼打量顾黎。顾黎没什么别的表情,只捡起地上的皮带重新束上,淡淡道:“起床洗漱,我去熬汤。”
杜云停松了一口气,想想又觉得荒唐。
也是,正常人只会觉得他是耍酒疯,哪儿能想到几辈子这样荒唐的事上呢。这到底是个唯物世界。
在那之后,顾黎表现的没有半点异常,仍然一如既往盯着他学习。节后,几所大学的自主招生也陆续开始,学校推荐了几个学生,去参加国内数一数二的两所学校的招生考试。
顾黎自然是其中之一,林华翰却第一次没被选上。自从被爆出家境之后,他在学校里头也没了拥护者——倒不是因为他家庭条件不好,学生们的眼睛都透亮,看不惯的是他居然假惺惺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有钱人,让人恶心。
学校里的孤立很简单,一旦有了这种对立情绪,班里人都会若有若无避开他。不同他说话,不同他接触,偶尔碰下手臂,都跟蹭着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纸巾擦许久。出了这个班,隔壁女学委又将他形容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在学校贴吧里也出了名。之前还会递情书的女生,如今光是看见他都要绕着走。林华翰先前还傲气,没两个月,这股子傲气就彻底消失了个没影,连带着学习成绩也跟着一路下滑。
他本来在年级也能排的上前三,如今却在班里也只能勉强维持前十,和他当初那么看不起的别嘉言是同一个水平。甚至有时,别嘉言还会比他高几分。
这比什么都要打脸。林华翰日复一日阴沉下去,话也几乎不怎么说,只挤破脑袋想拿到个学校的推荐名额。他把所有的底牌都押在了上头,提交成绩证明时,专门将自己高一高二的辉煌成绩都清清楚楚列了出来,光是看着都骄傲。
可班主任并没有将名额给他。相反,老师找他谈话时,相当语重心长。
“林华翰,你现在太浮躁了,应该沉下心,好好拼一把高考。”
林华翰把这话当谎话听。谁不知道自主招生被录取好?省了多少力,多少工夫!……怎么到别人那儿就是好事,到他这里就是说他太浮躁?
他脸上明显是不服气的,老师也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是老师说,”他缓缓道,“你的这个成绩……”
林华翰打断他,“老师,我之前一直都是年纪第二第三的。”
“是啊,”老师说,“可你也说了是之前。”
“……”
“现在,你一直在走下坡路,其他人却一直在走上坡路。”老师说的语重心长,“你看别嘉言,虽然每一回进步的不能算特别多,但每一回都在进步——他现在成绩,都在你前头了。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心态出了问题吗?”
林华翰忽然感觉到胃部一阵抽痛。他几乎开始犯恶心,盯着班主任开开合合的嘴,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道:“那,您把名额给了谁?”
班主任说:“我给了别嘉言。他——”
第92章 高中时代(十七)
林华翰进教室门时, 杜云停还坐在第一排刷题。他英语不怎么好,这几天正被顾黎着重狠抓, 重点句型和单词列了满满一个小本子,动不动就抽查。只要一个不对,学费就蹭蹭往上涨,比高利贷涨的都猛。
惹得杜怂怂这两天嘴红润润, 愣是被亲出来了好几分血色,走在路上还有人问他口红是哪个色号, 是不是斩男色。
杜云停搞不懂斩男色是什么, 但听着着实不怎么好听。他对追上来的妹子直接开口道:“亲的。”
“……”
路人愣是被他这一句说的脸红,脚步一顿。
反正不是认识的人, 杜云停胆子挺大,晃晃身边顾先生的手, 小小地秀了一波恩爱,“他亲的。”
路人嘴巴彻底张大了, 瞧着这俩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回学校里再被问唇色, 杜怂怂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换了个说法, “是学习。”
还没等人再追问, 他目光放远, 幽幽叹道:“学习是最好的保养品。不仅保养你外在,还保养你灵魂。”
“……”
鸡汤一灌,登时没人和他搭话了。杜云停顶着个嘟嘟嘴, 把这三年英语的阅读理解题从头做了一遍,挨个儿往外标注不认识的单词。
身后有人撞他椅子,男生小声说:“别嘉言,林华翰看你呢。”
杜云停还没明白过来,莫名其妙:“他看我干什么?”
“谁知道,”男生说,“可能是自主招生的事儿——哎,人来了。”
林华翰几步迈进了教室门,径直走向了第一排。他的心里憋着气,脸上也难免有所体现,看人的目光里头都含着怒意,快从眼睛里喷发出来。
“别嘉言,”他一字一顿,声音很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面前人没有回答,手里仍然攥着笔。林华翰看他这一副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好学生模样,心里头火气蹿的更猛,咬着牙,一把抽出了他的卷子。
“别嘉言!”
“哎哎哎,”后座男生一看这架势就不乐意了,“干嘛呢?有事儿你好好说话不行?”
“装什么!”林华翰短促地笑了一声,“谁不知道你家里有钱,根本就不用学?——你还和我们抢什么名额?”
这会儿顾黎不在座位上,杜云停本来不想和他吵,平白无故掉价。听了这句话,忽的把笔一放,胳膊肘伸直了。
他凭什么忍着?
面前的人把头抬起来,目光锋利的像刀一样。林华翰骤然触及,竟然有种被割伤的错觉,又禁不住震惊。
这根本不是他记忆里别嘉言该有的眼神。这眼神刺的他生疼,好像把他外头这层皮都剥开了,直接摸着他骨头,洞察着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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