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妈,你什么错都没有,你本来就是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只是爸爸出了意外,你不得不承担爸爸的那部分责任,就像玉烟,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所以要把对爸爸的爱一起给妈妈。”
这番话对农村人来说,相当煽情和肉麻。
刘香玉心中极是感动,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发,“真是个傻孩子!”
“傻孩子也是妈生的,快,傻妈睡觉!”蓝玉烟抓起被子将母女俩一起罩住。
隔壁,和孩子们挤在一屋的夏冬晴狠狠的拧着刘天业的胳膊,简直是要拧下一块肉来。
刘天业压低了声音,“蠢婆娘,那两后生还在呢,你不要太过分。”
“我是让你把那两后生带家来,你把那两拖油瓶带来干嘛,让我伺候吗?”
听到老婆说话命令式的语气,刘天业感觉自己男人的权威受到了轻视,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香玉脚拐了,你伺候一下又能咋地。”
夏冬晴也泼惯了,白他一眼,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蓝家那堆祸色,娘俩一出来,还不跟狼一样吞了那几间老屋啊,这娘俩到时候不就要长年累月的住咱家的吃咱家的,你个死男人怎么这么蠢!”
夏冬晴越说越觉沾上母女俩就是沾上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手里拧的更加用力。痛的刘天业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
第031章刘天业的发财梦
他一把打掉夏冬晴的手,“我说你个死婆娘才蠢,你懂什么。陈国富到咱永安乡出名的刺头,对谁客气过,就是县里来的干事也没见好脸色。但对这两后生弯腰躬背的,这说明什么,这两后生比县里来的干事还要牛。”
“可是这两后生明天就要走了。”夏冬晴听到这里有些心虚。
“就说你蠢,后生走了,乡长还在啊。把这两后生伺候好了,乡长准得记我们一功!”
“死男人,先前怎么不说。”
“你让我说了吗?”刘天业白一眼老婆,“明儿一大早记得弄桌好菜出来。这段时间,乡长跟玉烟丫头走的恁近,时不时送个书啊纸什么的,这男人安的什么心,哼哼……”
刘天业别有深意的笑笑,夏冬晴两只肿泡眼倏地瞠大,“你是说,陈国富看上香玉了,她一个寡妇……不可能吧?”
就一个带着九岁娃的寡妇,怎么可能被乡长看上,就算看上了那也只是想玩玩刘香玉。当然这话当着刘天业这个亲哥的面,当嫂子的还是不太好说出口。
“若不是看上香玉,他堂堂一个乡长,凭什么关照玉烟那丫头,还帮她弄到县里什么奥赛的资格。要我说,香玉祖传了老刘家的好种,那模样快三十的人,还俊的跟大姑娘似的。自从蓝建国出事,多少光棍眼馋的流口水。陈国富看上她,一点也不奇怪。”
刘天业提起老刘家的种,很是得意。别说刘香玉,就是他这个糙男人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长相。
夏冬晴身为一个狭隘的女人,虽然不愿意夸讲别的女人的容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刘香玉的长相确实是百里挑一的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必须得把这娘俩伺候好了。”夏冬晴眨眨眼睛,很是不甘的问。
刘天业两天交叠枕在后脑勺,闭着眼睛惬意的说:“婆娘,我可告诉你啊,这段时间得对我妹子好点,兴安氷库里就要养鱼了,原本我还没想这好事,现在,哼哼,陈国富想亲近我妹子,怎么也得先给我这大舅子点见面礼。”
刘家壮汉少,孩子多,自从村里开始搞单干,这日子就一天比一天不好过。要不是刘香玉嫁给蓝建国,以刘天业的能耐,水电站的肥差肯定轮不到他。只可惜日子刚好起来,蓝建国就死了,乡里乡亲也就没那么给面,这差事也就更难办。
好在,没了蓝建国,又来了个陈国富。要是借着陈国富的这棵大树,把兴安氷库给承包下来,那日子可就红火了。
如此看来,刘香玉这个寡妇妹妹还真是有用,刘天业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爬起来跳圈圈。
只可惜,隔壁还住着两后生,只得闭着眼睛老实呆着。
兴奋的辗转一夜没睡,一大清早,就听到外头有汽车声音。刘天业起身一看,竟然是陈国富亲自开了小车,提着大包小包来了。一口一个叨扰了。客气的跟什么一样。
刘天业与夏冬晴交换一个眼神,看来陈国富还真是看上刘香玉了。
两人忙地把陈国富请到堂屋里,又把刘香玉叫出来待客。
刘天业热情的说:“陈乡长,让香玉陪您坐会,我们先去弄菜。修远和鸣远两小兄弟估摸着还没醒,您坐会。”
说着,刘天业和夏冬晴就跑去厨房了。
第032章路上有死人
刘香玉被推到主位上,只觉屁股下有烧红的碳,烙的她坐立不安。
这也不怪她,实在是长在重男轻女的重灾区永安乡,平时别说让女人接待贵客,就是同席吃饭都是少有的事。
虽然嫁人给蓝建国之后,受到新思想的熏陶,也认为男女都一样。但是回到原生家庭,依旧摆脱不了曾经被轻视的阴影。
她着急的两眼乱转,搜寻着玉烟,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有困难找玉烟商量,但是起床时就没有看到蓝玉烟,院子里又不没有,不由的更加心慌意乱。
“玉烟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国富看到刘香玉无所适从,脸色苍白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刘香玉尴尬的笑了下,“没,没什么,就是大清早的没看见玉烟,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来是担心玉烟啊,你不用担心。我经过养殖场的时候,看到她往后面的山上去了,她说要去山坳里挖些治心疾的草药,好让陆公子带回去。”
陈国富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和蓝建国的斯文不一样。可能是当官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外型太过板正,总让人觉得很严肃,让小老百姓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哦,是这样啊。”刘香玉不自在的低下头,又将面前的果子盘往陈国富那边推了推,“那,吃点果子,垫垫肚子。”
“好,谢谢。”陈国富拿起一粒果子,却是递给刘香玉,笑了笑说:“你也吃点。”
他肤色偏黑,五官粗犷,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很严肃,一旦笑起来却显得有些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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