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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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伊梅指了指盘里的牛排狠心打断了罗冬林的话,偷眼瞄了许美娇一眼,这女人虽然脸色像鹅肝似的,可状态比刚才冷静多了,看来也是想明白了。

此时安安也看够戏了,发现罗冬林要给师父拆台连忙开口帮腔,“对啊,对啊,师父,你赶紧吃,吃完了还得回去上药呢。”

“伊梅,你的伤……”

“我们中国人不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么?难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不许说话?”

宁远破天荒地开了口,说完便用餐巾抹了抹嘴巴翩然离开,那姿态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道人似的。

聂伊梅愣了愣又垂头轻笑,没想到冷辰远请来的逗比医生,还是挺会四两拨千斤的哟!

宁远一个中国人,把“食不言寝不语”都搬了出来,一下子整个餐厅也彻底安静了,只有刀叉与瓷器碰撞的轻微响动。

聂伊梅和安安,默契地火速解决了餐盘里的食物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离开了餐厅,不然,她们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因为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惹上麻烦。

第一百一十六章理不清头绪

好吧,这次聂伊梅承认自己是怂了,居然秉承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方针,把自己和安安关进了卧室。

“安安,我忽然觉得下午那女人是故意的怎么办啊?”

如果许美娇真的把孩子弄掉,她一定会栽赃到自己身上,她就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否则聂伊梅实在不明白,许美娇为什么要以怨报德。

这么想的话,聂伊梅还真是后怕,这女人连孩子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她对罗冬林也迷恋的太痴狂了!

“师父,你们三个就是恶性循环啊有木有?!罗冬林对你好,许美娇就对你不好,许美娇越对你不好,罗冬林越要突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

安安一边往掌心倒红花油一边苦叹,“师父,你到底怎么惹上这小两口了?人家该不会是唱着双簧欺负咱们吧?”

聂伊梅苦兮兮地把脸埋在胳膊里闷闷地来了句,“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跟这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幸好是在罗公馆,不然加上罗明那只老狐狸,许美娇还不得把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来也奇怪,许美娇在罗公馆受了这么大委屈,罗明居然一声都没吭,尤其是许美娇还怀着罗家的孩子,罗明怎么可能这样放任不管?

聂伊梅不知道的是,冷辰远给罗明打了个招呼,要想留着养老钱,就别管聂伊梅的事。

当时管家周全的提议是“少爷,不如让罗明好好照顾聂小姐啊?

反正攥着他的投资项目,不利用白不利用。”

冷辰远则淡漠地回了一句,“好好照顾?‘照顾’也能出‘照顾’的意外,让他什么都别管就好。”

跟安安说到最后,聂伊梅也理不清头绪。

现在只盼着冷辰远能早点回来,还有下次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非要把她投喂狼窝?难道自己在他临走之前犯什么错误要以此惩罚她么?!

旧式的洋楼里,暖气效果不太好。

罗冬林担心聂伊梅感冒,所以让人整日整夜地开着空调。

聂伊梅睡到半夜就口干舌燥的,房间里又没有水,安安也去隔壁房间睡下了,聂伊梅实在口渴,只好披着外套去楼下餐厅找水喝。

经过客厅时眯眼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聂伊梅伸着懒腰朝餐厅走去,谁知那里还坐着一个人,餐厅里只开着昏黄的壁灯,所以聂伊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当时打着哈欠打了半截的她根本喊不出声,等能发出声的时候,对方已经暴露了身份。

“伊梅,你怎么醒了?”

聂伊梅真的好想骂娘怎么破!罗冬林这货大半夜不睡觉,坐在餐厅里搞什么?!弄得跟倩女幽魂似的,聂伊梅差一点就使出一招河东狮吼来逼恶灵退散。

“啪嗒”

餐厅的顶灯被聂伊梅打开了。

这下聂伊梅才看清楚,罗冬林大半夜不睡觉在餐厅喝酒呢,聂伊梅拿过酒瓶闻了闻,皱着眉头问了句,“你不打算要胃了?”

高浓度烈性威士忌,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

“睡不着就想喝点。”罗冬林的双眼已经有些迷蒙,身上的家居服完美地衬托出他的贵气,不过俊逸的眉宇间却是显而易见的苦恼。

聂伊梅犹豫了一下,转身从酒柜里另外拿了一个杯子,“我陪你喝点,咱们正好聊聊。”

“恩,聊聊。”罗冬林勾起一抹温柔迷醉的笑意,视线完全离不开坐在他对面的聂伊梅,心里的错综复杂,大概只有他能明白了一转眼,柔软娇小的女娃娃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她不在自己身边时,他还是会恨,恨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不离开的话她也不会遭遇车祸,他也不会折磨她把她推的那么远。

可她一旦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所有的恨意都消失无踪了,以前折磨她的时候是忍着心疼想要她承认自己是假装失忆。

可现在知道她是真的失忆后,他心里的郁结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抒发了……

与之前的愤怒仇恨相比,他现在心中更多的是无力与无奈。

她把他忘了,甚至在他的眼皮底下找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作为庇佑,而他现在只能这样看着,看着她一点点远离自己。

可是,她都把他忘了,为什么没忘掉她的一些朋友,例如,孟白?

即便此时她就在自己面前,罗冬林还是觉得,他伸手也碰不到那个本该由他保护的女孩子了,该死的,他居然还让她在罗公馆受了伤!

“伊梅,身上还痛吗?”罗冬林问的小心翼翼,他很愧疚,加上想起以前折磨她的事情,愧疚更浓。

聂伊梅皱着眉头喝下一口威士忌,还真是苦辣,啧了啧嘴巴才回答,“不痛了。”

罗冬林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又抬眼看向聂伊梅,“那,心里呢?会恨我么?”

聂伊梅一愣,她有什么可恨他的?苦笑,“是你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会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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