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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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神色犹疑。沉默了一会儿,她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还有别的路可选吗?”花语淡淡反问。

窦芽偏头骂了一句脏话。

室内一片静谧,泛着茉莉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并不算多浓烈,但是闻着很令人放松——但是在这室内的两人没有一个敢放松。终于,窦芽道:“我不清楚第二个雇主谁谁……但是在我接到第一个单子时,忽然有人找上我,让我把计划改一改。改动后完全不影响第一个雇主的要求,也不算多麻

烦,还能多拿一笔钱,我当然没意见。但是我们这一行的通常有疑心病,我后来曾经托人查过第二个雇主的资料,是风娱的一个员工……我这样说,你清楚了吧?”

风娱,宁乐双,杨秋山……

很好。

竟然利用牟夫人的这个谋杀计划来坑了她一把……

花语看着酒店的灯光,眯了下眼睛,然后干脆利落的拿起手机报了个警。

直到窦芽被押上警车,她才回头看了眼并没有直接出现而是站在了楼上走廊窗户边的花语一眼。

用口型道:“你最好不要食言。”

花语轻佻的给她抛了个飞吻。

……

“你说什么?!”牟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下人,“你是说那个杀手把我供出来了?!”

下人战战兢兢的道:“……夫人,现在还是赶紧离开吧……估计没多久逮捕令就会下来了……”

牟夫人紧紧地咬了下嘴唇,骂道:“不是说他们组织的杀手口风最严实吗!”她立刻就往楼上走,吩咐下人赶紧收拾行李,自己则是想把宝贝儿子带上,但是很快的她又顿住了——不行,孩子不能带走,万一在她避风头的时候牟鹏程和别的女

人好上了,到时候有了孩子很有可能就不认自己的儿子了……

她转回脚步,心急如焚,只能胡乱的冲进自己的房间把值钱的东西都往包里塞,但是很快的她又脱力一般的跌到了床上。

买凶杀牟文娜是一步险棋,她知道,但是谁想到那个杀手竟然会去自首,而且嫌疑人变成了南涧……“你在干什么?!”牟鹏程站在卧室门口,脸色阴鸷的像是什么狰狞的猛兽,身上的书卷气荡然无存。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现在你走了就成了畏罪潜逃,是不打

自招!”

牟夫人惊恐的道:“你……你知道了?”

牟鹏程捏了捏眉心,懊恼的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这么点事都办不干净!”

牟夫人见他并没有因为牟文娜的死而生气,赶紧道:“鹏程……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警察既然要查就让他们查!一个杀手的一面之词而已,我就不信凭这个他们就能定罪!”牟鹏程狠狠的剜了妻子一眼,“你现在赶紧把自己拾掇一下,别出去了丢我的

脸!你知道该怎么说,至于那个杀手,我会处理,只要她一死,你就没事了。”

“鹏程……”牟夫人紧紧地抱了丈夫一下,“谢谢!”

牟鹏程没有任何表情。要不是自己为了给这个蠢女人遮掩太心急,他现在绝对会立刻把她给推出去!

第194章 她是我母亲

警局。

由于对方身份太过贵重,是刑侦队队长亲自问话。

值班刑警很客气的给牟夫人倒了杯温水,得到了贵妇人的一句谢谢。眼前这个女人打扮的雍容华贵,妆容精致,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她的美丽,带着一种成熟的风韵——总而言之,并不像是窦芽所指认的买凶杀人的

凶手。

郑信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挺客气的道:“相信夫人应该也知道我们请您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知道。”牟夫人神色不变,“据说今天凶手自首了,并且指认我买凶杀人……是那个叫做窦芽的女孩子吧?老实说,我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不知

道她为什么要污蔑我。”郑信却不提这茬,而是道:“据我们所知,您是死者的继母,因为死者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很眷恋,所以从十岁到二十一岁一直对您没有任何的尊重之心,在家里甚至直

接叫您的名字,或是叫‘小三’……”牟夫人惨淡的笑了一下,“每个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还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吗?你们不会认为我会因为这个而买凶杀了娜娜吧?天地良心,虽然娜娜一直不喜欢

我,但是家里的佣人都可以作证,我从来没有苛待过她……”郑信抬手打断了牟夫人题目为“那些年轻我对我继女有多好”的演讲,从一边抽出一个文件放在她面前,笑道:“当然,一个纨绔厌世不思进取的女孩子,对您来说没有

任何的威胁,养着就养着呗,但是,如果有了这个东西,您恐怕就容不下她了吧……”

牟夫人脸色一白。

她看着那份文件,是一份遗嘱。

牟鹏程前妻的遗嘱。

那个女人在死之前把自己的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女儿牟文娜。

要不是在一个月之前偶然知道了这份遗嘱的存在,她不会冒险让人做掉牟文娜……郑信把手里的钢笔扔到桌子上,粉色的钢笔撞击上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而郑信的眼睛如同暗夜里的狼群,死死的盯着牟夫人:“能请您解释一下一向和死者井水不

犯河水的您,为什么会突然帮忙安排给死者相亲吗?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因为这份遗嘱,你买凶杀害了死者牟文娜!”

……

花语见到了南涧。

凶手已经自首,并且完整的交代了犯案过程,连伤口的位置都没有偏差。

南涧暂时洗脱了嫌疑,花语借他到市局附近的饭馆吃晚饭。

苏甄筠一直在市局没离开,此时精神恹恹的,头上淡粉色的乱毛支七愣八的在他头上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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