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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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臻本想说自己剩下的钱还有很多,但对方的动作强硬,不好违抗,只好接了过来,“谢谢爸爸。”

另一边余堇柔也打包好了两个袋子的早餐,套到傅臻的手上,“我给你准备了两份,一份给同学吃。”

“嗯。”傅臻羞愧地低了低脑袋,爸爸妈妈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对他们撒谎,心中不由一阵愧疚。

好在余堇柔就把她送到家门口就回去了,否则她真的没有勇气迈开步子朝荣宅走去。

生怕被路上的邻居看见,她还特意绕了几圈,才悠悠停在荣时家的花园前。

抬手看看腕上的那只米老鼠粉色手表,还有十分钟才到九点。想了想,果断打开一个早餐袋吃起早餐来。

荣时单手撑在二楼阳台的栏杆处,从十多分钟前就站在那儿了。先是看到某个人儿做贼似的绕着他家别墅转了四五圈,现下好不容易进来了,却又开始蹲在花园里啃起早餐来了。

小朋友在台阶前蹲了两分钟约摸是累了,又换了个姿势,走走吃吃,好不老神在在。

荣时按了按眉心,简直要被人气笑了。

失笑地摇摇头,决定亲自下楼叫人进来。

别墅的门本身就是虚掩的,所以打开时没发出一点动静。但傅臻像是被冥冥中的默契勾走了一般,下意识地朝那边望了一眼。

两道视线在清晨洁净的空气中交汇,只见她脚尖点在青石板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嘴边还叼着片吐司面包,因为他的出现,动作出现片刻的僵硬。

荣时站在逆光处,声音里带了点无奈:“到了怎么不进来?”

傅臻似乎是没想到荣少爷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呆呆地抬手看了眼手表,虽然知道距离隔的远他应该看不见,但还是朝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耿直无比道:“九点还没到啊。”

荣时噎了噎,竟无言以对。

傅臻见对方不说话,自己嘴里却还一嚼一嚼的,不由生了几分不好意思,将手上的袋子一举,脑袋轻偏:“你要吃吗?”

少女的声音清脆婉转,带着世间少有的纯净天然。那双澄澈的眸子在阳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辉,干脆的毫无杂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带她远离社会大染缸的污染。

就在这个神奇的晨间,也不知是一时看对了眼,还是一直都看对眼,荣少爷心中那个植根已久的念头变得越发强烈,他想要她永远像今日一般,做个长不大的小孩……

第32章

最后两人坐在客厅的茶几旁飞快解决了一餐。

偌大的荣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人,荣父荣母每个周末都和朋友们有爬山活动,一早就穿着登山服出门了,而家里的佣人们也被荣时提早遣散了。

荣时没急着让傅臻先写作业,而是自己先拿来前后看了一遍。恒中每次考前的作业小卷都是一次变相的考试题型透露,如果能够抓住这个特点,把作业上的题目全部搞懂,那么考试时也就无所畏惧了。

不过显然作业上的题目对于傅糖糖来说难度太高了,从她挑挑拣拣、空了大半的卷子上就能看出。

荣时拿了张白纸,先写了道入门的基础题型,“先写这个,再用同样的方法代入到第八题试试看。”

傅臻乖乖接过,虽然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但全程都顺从的跟着他的节奏来,他让她写哪道她便写哪道。几道题目下来,她惊奇的发现那些她原来空着的难题在这种迂回的战术下变得容易攻破许多。

不过这种方法的唯一弊端就是导致作业的进度进展的十分缓慢,好在荣时的声音里带着非常强大的安定人心的力量,使得傅臻即使在还有一大堆作业剩留的情况下也能做到从容不迫。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中午,午饭成了两人眼下最大的问题。

荣时拉开冰箱后松了口气,各种新鲜的蔬菜塞满了置物仓,菜叶上还冒着细小的水珠,散发冷气。如此看来食材上算是有了着落……于是偏头向傅臻望去,只见她人小小的一只,紧跟在他身边。

“喂,傅糖糖,你会做什么菜?”问的不是你会不会做菜,而是你会做什么菜。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傅臻先是懵怔地瞪了瞪眼,然后急急地又是摇头又是晃手,结巴道:“我,我不会的……”

荣时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农村的孩子不是早当家么?你是真不会还是假装不会?”他家那位老母可是成天看一档叫什么变形记的节目,盘算着怎么把他这个亲儿子送到乡下劳改一番呢。

“……”感觉受到鄙视的傅臻噎了噎,沉重道:“那我……试试吧。”

别的不会,但面条还是见奶奶做过的。

然后。

“你们家这个火怎么打?”

“哪个是盐哪个是味精?”

“你觉得要放多少红酒?”

“什么?你想吃荷包蛋?可我不会呀!”

荣少爷中途频频无语凝噎,思索着要不要及时点份外卖阻挡这场灾难。尤其是看到最后那碗端出锅、颜色奇葩的“坨面”,心头几乎涌上一阵生无可恋的绝望。

傅臻一脸大方端着碗冲他道:“应该会好吃的。我又加了点酱油,肯定很开胃。”

荣时嘴角轻抽,忍不住呵呵,“好吃那你怎么就只做了一碗?”抑或说她是把双人的分量全盛在一个大碗上,面条坨在一起,拌着黏糊糊的汤水,让人没有半分食欲。

“emmmm……”小心思被发现,傅臻视线躲闪,没办法,这玩意她自己也觉得很嫌弃。

小心翼翼的用商讨的语气道,“我觉得吧,我还是出去到便利店里随便买一点当午饭比较合适……”

荣时冷笑,小没良心的,自己都吃不下的东西倒想着一股脑的全灌给他了。

“等着,我去点份外卖。”荣时从裤袋里摸出手机,顺捎从冰箱上拿走一张外卖单,就走出厨房。

彼时的傅臻尚不知道何为外卖,只是站在原地,低头同情地看了几眼自己做的处女面,虽然表示很可惜,但她自己都咽不下去一口,就更不能强人所难了。

将面条放在灶台处,打算等下午补习结束后再带出去倒掉。

最后荣时点的是小区附近的一家披萨店,东西没过二十分钟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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